蕭子申二人聽了月盈話語,頓時就一驚。月盈見蕭子申二人互相瞧來瞧去,就疑問道:“怎麽了?難道你們知道什麽?”


    蕭子申忙問道:“好姐姐,那和尚是不是頭戴五佛冠、身披血紅袈裟?”見月盈驚訝點頭,就續道:“那應該是六凡界的僧人!”見月盈不解,就把六凡界簡略的說了說。


    蕭子申說完後,道:“度無翼他們多半是擒拿了六凡界的僧人,所以才招惹了和尚上門。”


    月盈搖頭道:“不對啊!那老者我雖沒看清麵孔,但長發遮麵,絕不是後來度無翼所說的那僧人一般的模樣、打扮,應該不是一夥人。若是一夥人,六凡界如此多高手,怎會隻來一人相救?”


    蕭子申笑道:“誰知道呢!說不定現在就來多了,那度無翼招架不住,所以就招你們迴去!”


    月盈略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也是有可能的。我先去瞧瞧情況,若是非梟境真抵擋不住,我就伺機而動了。卻沒想到竟又冒出來個六凡界,嘖嘖嘖,真是不簡單啦!”


    蕭子申忙道:“好姐姐,六凡界之事,你知曉就行了,可不要去告訴是非梟境!”月盈點頭道:“你當我白癡麽?我正是要讓他們措手不及,又怎會去透露消息給他們,我自己小心提防就是了!”


    蕭子申眼珠一轉,又輕笑道:“好姐姐,恭喜你啊,這昊天匹夫一死,以你的修為,怕就要做三光使者之首了!”


    月盈微微搖頭道:“這就不要想了,是非梟境絕不會讓寒月使者做三光首席,我也不在乎。一直以來,三光首席除了一次是耀星使者外,都是由昊陽使者掌任。如果他們知曉昊天死了,應該會從昊天的族人裏培養。我仔細理了理,是非梟境的太宰、三公、三使,除了寒月使者外,怕都是世代傳承的,隻不過沒告訴我罷了。”


    蕭子申道:“放心吧,他們一時半刻也不會想到昊天會死。”


    月盈看著昏迷的武月苓,道:“這就要看武姑娘會不會露出破綻了。”說到此,又搖頭道:“算了,由她吧,她以後也是受罪的可憐人!我走了。”話到此,轉身就飄走了。


    月盈退走不見後,蕭子申道:“師姐,趁昊天這老匹夫燒得正旺,你快看看武姑娘吧。”


    東宮蝶溪點了點頭,就走到武月苓身旁,略一把脈後,見隻有毒傷,就鬆了口氣。叫蕭子申滾遠後,就脫了武月苓衣服,小心的取出了她體內的細針,隨後解藥一喂,就又扶了武月苓躺下。


    武月苓幽幽醒來時,火堆仍在燃燒。


    武月苓見了蕭子申二人,又見昊天竟沒在,心懼之餘,忙道:“昊天那老畜生呢?難道……難道……”說著,就往自己身上摸去。


    蕭子申笑道:“武姑娘,放心吧,你仍就好好的。”說著,就抬手一直火堆,續道:“那老賊正燒得旺呢,以後都不會見了!”


    武月苓看著火堆,疑道:“怎麽可能!昊天修為如此之高,你們……你們……”說著,又想到東宮蝶溪會使毒,就向東宮蝶溪看去,其意不言而明。


    蕭子申道:“我們可沒有那麽大本事,是一個黑袍人結果了他。”武月苓道:“什麽黑袍人?”


    蕭子申迴道:“我們也不知。前兩日我們被度平則、湯勉之他們追殺時,來了一位黑袍人救了我們,還重創了湯勉之。今日昊天正要得手,那黑袍人竟又出現了,嘿嘿,也不知是哪路神仙!”


    東宮蝶溪見蕭子申謊話張嘴就來,就臉現慍色的瞪著他。蕭子申被盯得不好意思了,忙就把頭扭了一邊去。


    武月苓仍在思索黑袍人之事,並未注意到蕭子申二人的反應、舉動。想了想,就道:“蕭公子,那要告訴是非梟境昊天身亡之事嗎?”


    蕭子申卻是與東宮蝶溪齊聲應道:“別說!”


    東宮蝶溪見武月苓怔怔的瞧來,就臉一紅,又瞪了蕭子申一眼後,道:“你若去報了喪,那是非梟境問起事情經過,你如何自圓其說?到時候,說不定就疑心到你們乾陵門身上,那時後果如何,你應該知曉。現在你就當了什麽也不知曉,就當沒見過他。待日後是非梟境真查到你身上,你若躲不過時,再說是一個黑袍人宰了昊天,又說那黑袍人以乾陵門滿門威脅你不可泄露,到時他們能信幾分,就聽天由命吧。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除非我們出賣你,否則是非梟境之人就是死光了,怕也疑不到你頭上。”


    武月苓見東宮蝶溪如此一說,也就稍放了心,隨後又神色黯然道:“唉,有什麽分別呢,待去了是非梟境,說不定……”說著,就搖頭苦笑,隨後又雙腳曲起,雙手環抱,隻看著火堆發呆。


    蕭子申剛喚了一聲武姑娘,武月苓就抬起頭來,強顏歡笑道:“蕭公子,你答應我的事,還算數麽?”見蕭子申點頭,續道:“那就好!我在是非梟境等你,隻希望我能活到那時!”說著,又不覺滴下清淚來。


    東宮蝶溪見武月苓也對蕭子申言“你答應我的事”,就抬腳踹了蕭子申一下。蕭子申忙縮了縮腳,怕武月苓再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就道:“武姑娘,你出來這麽久了,還是先迴去吧,最好別被發現你外出了,那樣才容易撇清幹係!”


    武月苓點了點頭,就起身道:“我倒差點忘了,也是該迴去了。若讓爹爹以為我逃婚了,還不知會鬧成什麽樣呢。”說完,就對蕭子申二人施禮、道了聲謝後,又瞧了瞧蕭子申,方自轉身離去了。


    蕭子申本想起身去送送武月苓,可一來這是乾陵門的地盤,應該不會有事;二來嘛,又怕撞上乾陵門之人引來誤會。所以身子剛起了半分,就又坐了迴去。


    東宮蝶溪見武月苓走遠了,就譏諷道:“想送就去唄,猶猶豫豫做甚,正好你們可以郎情妾意一番。放心,我這人嘴緊得很,不會告訴師妹!”


    蕭子申氣道:“你別胡思亂想,我隻是怕她危險,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東宮蝶溪冷笑道:“我想的哪樣?這嬌滴滴的美人你答應了好事,那風韻猶存的大嬸你也許諾了什麽,你倒真是大小通吃呢。這武姑娘年輕貌美也就罷了,可那大嬸雖然也有不少韻味,可怕是你雙倍的歲數了吧,你可真是好臉子,也不知羞的。”


    蕭子申見東宮蝶溪越說越不像話,可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就算實說,東宮蝶溪也不一定會信,頓時就漲紅了臉,道:“反正不是你想到那樣,你愛信不信!”


    東宮蝶溪頓時哈哈笑道:“臉都紅了!”說著,眼珠一轉,就又湊近了蕭子申些,道:“師弟,你說說看,那風韻猶存的大嬸,味道怎樣,可比得了你的武姑娘?”


    蕭子申頓時再氣不過,就反譏道:“還行,卻都比不上師姐你!”話一出口,頓覺大不妥當,忙起身急逃而去。


    東宮蝶溪沒想到蕭子申竟會說出這種話來,頓時就氣紅了臉,見蕭子申逃了,就邊追邊道:“你個臭小子站住,敢來占你姑奶奶便宜,你是活膩了!”


    數日後。


    站在安州安撫使府府門對麵的東宮蝶溪瞧著垂頭喪氣走迴來的蕭子申,譏笑道:“如何,那安撫使將軍不見你?我就說嘛,人家鎮守一方的堂堂大帥,怎還會記得你這個小人物,真是找不自在。”


    蕭子申哼道:“真是小人多做怪!裴二哥是練兵去了,那門子不識得我,叫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陰陽怪氣的說道些什麽。”


    東宮蝶溪霎時氣道:“你說什麽?好小子,敢罵我是小人,你皮又癢了是吧,待我再修理修理!”蕭子申忙退遠了,道:“師姐,可是你先來胡亂說道我的,我也就隨口一說,可不是存心的,你要記到何時?”


    東宮蝶溪臉紅道:“你閉嘴!還敢再提,我就告訴師妹去,壞了你小子的大好姻緣你信不信?”蕭子申忙低聲道:“可是你先開頭的!”


    東宮蝶溪道:“我不管,今日要吃安州最好的東西,你請客!”蕭子申嘿嘿道:“請就請,反正我的銀子也是你家給的,誰怕誰!”


    蕭子申二人到了酒樓點了菜後,蕭子申往二樓椅子上一躺,道:“師姐,我就說別去利州晃蕩,你偏不信,結果惹出一堆禍事來。你看看,現在安州不就平安自在了,可知我是如何英明不凡。”


    東宮蝶溪看著蕭子申身後,歎道:“是嗎?也不見得吧,你迴過頭瞧瞧,有熟人來了!”


    蕭子申就躺了椅子上略轉頭一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頂五佛冠,隨後往下一看,竟是持國天王!


    蕭子申頓時就驚得跳起,剛要去拉了東宮蝶溪退走,持國天王已一個閃身到了蕭子申身側,一把按了蕭子申坐迴椅子後,道:“阿彌陀佛,施主,真是巧啊,咱們又見麵了,看來緣份不淺啊!”說著,就把太虛劍輕放在了桌上,也在蕭子申一桌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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