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申沒想到自己二人隻顧說話,竟連有人靠近了亦不知,忙轉頭看時,卻是度平則與星痕二人帶著淫笑慢慢行來!


    蕭子申見是是非梟境之人,又與這兩人有仇,又見他們瞧著東宮蝶溪眼露淫光,頓時就眉頭暗皺。


    東宮蝶溪雖見那二人眉眼下賤,卻並無識得,又不知深淺,就向蕭子申低聲問道:“師弟,這兩個小賊是什麽人?”


    蕭子申一邊起身將東宮蝶溪護在身後,一邊道:“原來是是非梟境的聖子與耀星使者大駕,看來我們倒真是冤家路窄啊!”這既招唿了來人,又答了東宮蝶溪疑問,更道出了與他們有過節,可謂一舉多得。


    度平則卻看也不看蕭子申一眼,隻盯著東宮蝶溪道:“你小子真是好福氣,去年剛與武月苓那賤人分了手,現在卻又搭上了另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你若老老實實的把這妞兒送與我們耍耍,或許我就不與你計較武月苓之事了!”說完,就與星痕暢笑起來,就似蕭子申二人已是網中魚、籠中鳥一般!


    蕭子申雖從月盈、武月苓處聽說了是非梟境的不堪,卻沒想到他們竟將淫行也能光明正大的說將調笑出來,又見他們竟來調戲東宮蝶溪,再加上三清界之事,頓時就對是非梟境恨之如骨了。暗想你們可不知你蕭大爺已今非昔比,既然六凡界沒見,今日就拿你們試試也好!


    蕭子申想及此,剛要動手,誰知東宮蝶溪聽了度平則淫語,已忍不住縱身前去,抬掌就向度平則二人拍去。


    星痕見東宮蝶溪孤身縱來,就一邊上前,一邊調笑道:“姑娘何必心急呢,這長夜漫漫,咱們可有的是時間,也不急在一時嘛,我看還是先培養培養感情才好。”話一完,九耀幻身已施展出來,直往東宮蝶溪而去。


    蕭子申並未見過東宮蝶溪動武,也不知她修為如何,怕她有失,忙隨後接應而去。


    度平則見蕭子申隨後趕來,就嘿嘿冷笑,隨後往蕭子申方向攔截而去,道:“小子,你就不要去打攪他們二人親近了。正好那一劍可是讓度某受盡了苦楚,今日就慢慢的還與你吧。”


    蕭子申見東宮蝶溪與星痕已快靠近,頓時又氣又急,雖離得度平則仍有兩丈,卻早提起了功力,抬起雙掌就向度平則拍去。


    就在此時,卻聽得星痕一聲慘哼!


    原來在東宮蝶溪與星痕剛要對上掌時,星痕瞧著東宮蝶溪柔荑,心動之下正要出言調戲。就在此時,一根牛毛細針突然從東宮蝶溪指間電閃而去,功勁力貫下,瞬間刺入星痕右掌。星痕吃痛手一麻時,頓時又被旋身而起的東宮蝶溪踢飛遠去。一個大意之下,頓時就叫出了聲來。


    度平則聽得星痕叫聲,一時分神,此時蕭子申雙掌已臨,度平則忙起掌相迎。可度平則反應慢了半拍,再加之對蕭子申修為估計不足,頓時就被蕭子申一掌震退兩步。


    就在度平則後退時,東宮蝶溪已借了方才腳踢星痕的力道,極速迴身來助蕭子申,頓時就迎上了後退的度平則。東宮蝶溪恨極之下,飽聚功力的一掌頓時就拍在度平則後背。度平則大意之下,雖急運功背部硬抗,卻仍是內息翻湧不已,頓時又被東宮蝶溪拍得往蕭子申厲掌撞去。


    就在此時,度平則終於冷靜下來,就側身急速運勁使出不動明王,雙掌一排,頓時渾厚沉嶽之勁急擋蕭子申二人。可度平則終究招式未曾圓滿,威力大是不足,如何擋得住蕭子申二人聯手一擊,頓時就被二人一掌擊退。度平則後退間,翻湧內息再也承受不住,頓時就濺出血來,忙臉現驚色急退。


    星痕見自己右手掌已泛起黑氣,又失了知覺,頓覺不妙,忙抬指封住穴道,急往敗退的度平則縱去。人尚未到,卻聽得度平則道:“我背上似是中了毒,快助我封了穴道!”星痕忙又去襄助度平則。


    本來東宮蝶溪自幼受得乃是光明磊落的俠義大道之教,生死玄觀雖毒功名揚武林,除非與對手差距極大,否則絕不會隨意使出此等下三濫的手法。但今日麵對的是度平則、星痕此等邪惡之輩,再加之是非梟境參與了三清界之事,又更添了東宮蝶溪恨火,所以一出手就不留情。不過,生死玄觀亦不製研劇毒,因而都是一些不致命之藥,但對敵逃生卻是有些益處的。


    東宮蝶溪見星痕停下來為度平則封穴,忙就摸出兩顆藥丸,隨手遞了一顆給蕭子申,道:“師弟,快吃了!”


    蕭子申明白,度平則二人之所以被傷,並非是不敵自己二人,相反,他二人修為均在自己之上,隻不過敗在大意與東宮蝶溪之毒。東宮蝶溪為防萬一,怕會使用大範圍之毒,所以先吃個解藥,忙就伸手接來吃了。


    星痕為度平則封穴製住毒氣擴散後,度平則就看向東宮蝶溪,道:“好你個賤人,如此手法,又與這小子一起,若我沒猜錯,應是生死玄觀之人吧!那也正好,就一並擒了你去。”


    東宮蝶溪見度平則賤人罵來,大是氣惱,頓時就怒迴道:“好你個畜生雜倫交出來的野雜種,你這不知是度無翼還是度千尋造出來的孽畜,也敢來罵你姑奶奶,信不信我再送你迴你家昊天的肚子裏去!”


    蕭子申頓時一驚,卻又對東宮蝶溪刮目相看了!自己也就閑來無事時對她提起過是非梟境那些惡心的齷齪事,沒想到她一怒之下,竟當麵罵了出來,真乃女中丈夫也!


    東宮蝶溪這一罵,不僅將度平則氣得七竅生煙,就連旁邊的星痕都打了個冷戰!


    度平則頓時咬牙切齒道:“好你個賤人,待我擒了你去,定要讓你個賤人嚐盡萬千男人,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東宮蝶溪頓時臉紅罵道:“你個野畜生,你那死鬼老娘就是嚐盡了萬千男人才造出你個卑鄙無恥下流的肮髒東西來吧,還不滾迴你萬千個老子的下流窩裏去,卻來你姑奶奶麵前丟人現眼!”


    是非梟境雖自己能做那有違倫常之事,可也是不許旁人說三道四的,現在東宮蝶溪當麵抖露出來,度平則頓時就怒吼道:“星痕,先廢了這賤人!”話一完,星痕尚未反應過來,度平則已失心瘋一般縱向了東宮蝶溪。


    東宮蝶溪一邊伸手摸出精絲甲套戴了,一邊吐舌道:“真惡心,可別髒了手!”頓時又氣得度平則一個踉蹌。


    蕭子申剛抬掌接住度平則雄掌,度平則正欲運勁逼退蕭子申時,東宮蝶溪已從蕭子申身側疾閃而出,抬手細針又甩向度平則而去。


    度平則一驚之下,急忙收勁往後閃退,頓時就被蕭子申借勢一掌震退。度平則雖反應及時,卻仍未躲過東宮蝶溪毒針,頓時左臂一陣麻感,忙又抬指連點封住穴道。兩番中毒之下,加之心裏懼意又起,頓時戰意、戰力大減。


    度平則剛一敗退,星痕就疾速閃身前來,左手使出摘星手,往蕭子申連拍而去。


    蕭子申見度平則中毒心懼之下,加之又要防備東宮蝶溪暗中毒手,已漸不敵東宮蝶溪,就漸放下了心來。就一邊使出陽脈九卷擋住星痕,一邊譏諷道:“耀星使者,我已修為大進,你卻來讓我一隻手,多不好意思啊!”見星痕隻專心攻向自己與不時防備東宮蝶溪的暗算,卻並不答話,又道:“星痕小兒,去年你差點要了你蕭大爺的小命,就似我差點要了你家狗屁聖子的小命一般,他既然記得這般清楚,你蕭大爺怎麽可能忘得了呢!我提醒你可得仔細了,說不定我一不小心就把劍插向了封人笑大刀的位置!”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星痕見蕭子申竟提起自己在南海情天戰敗之辱,頓時就怒火攻心,功力飽提正要使出拈花摘葉時,卻聞得東宮蝶溪道:“星痕小兒,看針!”星痕嚇得身子一抖,正欲側身看時,大意分神之下,卻被蕭子申一招太一三陽拍中右胸,頓時血氣翻湧而退。


    蕭子申哪會放過如此良機,頓時雙掌勢猛而出。星痕中掌在先,又是單手迎敵,頓時就被蕭子申逼得步步後退。


    星痕卻不知,方才東宮蝶溪全力應對度平則,哪有空閑來看蕭子申與星痕的爭鬥,也隻不過就隨意的那麽一喊,隻希望星痕心懼之下能幫到蕭子申,沒想到時機卻也剛好。


    蕭子申擊退星痕之後,眼看離度平則不遠,頓時就抽身閃攻向度平則。


    度平則中毒單手之下,又要時刻防備東宮蝶溪暗手,應付起來本就大為吃力,現在蕭子申加了進來,頓時就不敵,一個不小心,右臂又被東宮蝶溪按入了毒針,霎時雙手不聽使喚之下,被蕭子申二人縱身一腳踹飛數丈,頓時跌倒地上,嘴角溢血。


    蕭子申也沒想到與東宮蝶溪首度聯手,配合竟如此無間,又見度平則與星痕接連中毒之下已戰力大減,一時大喜,暗道先斬殺一兩個是非梟境的賊子,也算收些利息迴來。


    蕭子申想到此,就轉頭對東宮蝶溪一笑。東宮蝶溪冷哼一聲,似也明白蕭子申之意,抬手數根細針就甩向欲靠攏度平則的星痕。蕭子申借了星痕閃避之機,轉瞬就到了度平則麵前,雙掌提起十成功力,一招九九歸真全力拍向度平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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