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已過,欣兒身挎菜籃,漫步在熟悉的街道上。微風輕拂,帶來淡淡的泥土氣息,混合著市井的喧囂。她路過太傅府,眼見人群紛亂,心生好奇,忙擠上前去探聽。


    人群中,議論紛紛,她聽聞是發生了什麽事,導致府中一片混亂。欣兒向來好奇心旺盛,決定要一探究竟。她擠過人群,來到府門前,隻見府中仆從來迴穿梭,神色緊張。


    欣兒心生疑惑,莫非是太傅家中出了什麽大事?她緩步走進府中,環顧四周,卻見一個身影慌張地從一間房內跑出。那人正是太傅府中的公子,他麵色蒼白,神情驚恐。


    欣兒心中一緊,快步上前詢問:“公子,究竟發生了何事?”那公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恢複了冷靜,道:“太傅失蹤了。”


    欣兒聞言一驚,太傅府中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她不禁擔憂起來。她決定深入調查此事,為太傅一家尋找線索。從此以後,她經常出現在太傅府周圍,打聽消息,尋訪線索。


    隻見一個接一個的侍衛從裏麵走出來,兵器下還押著太傅府的人。圍聚在此的百姓指著裏邊議論紛紛。更有甚者拿著爛菜葉往那大門上砸去,邊砸還邊憤恨地罵著:


    “真沒想到慕容玄竟是這樣的人啊!”


    “這種人渣敗類,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活該!”


    “就是!真是可惜了那幾個死去的學子!”


    “是啊!這種人死不足惜!”


    在聽到那些憤恨的罵聲時,欣兒的心中不禁一顫,她這才意識到這些人原來如此虛偽。那些曾經對她熱情洋溢的人,難道他們的熱情都是假的嗎?欣兒站在這裏,看著那些人被押出去,心中五味雜陳。


    侍衛在門上掛了一把鎖,隨後又在上麵貼上了兩張封條。這扇門象征著過去的一切都已經被封閉,就像他們曾經的虛偽一樣。整個事件結束之後,隻有那個大門上掛著的鎖和貼著的封條,靜靜地訴說著過去的悲歡離合。


    “奇怪,怎麽隻看到慕容玄被押出來了,其他的人呢?”


    太傅府就這樣被封,人群紛紛各自奔走後,欣兒也慢悠悠地離開了此地,走在嘈雜地街邊上,滿腹狐疑:莫非,是棠姐姐想辦法救了婉姐姐嗎?她們的關係那麽要好,應該是這樣沒錯。


    正想著,經過一個賣兵器的鋪子時,聽到那打兵器的夥計和一位客官娓娓而談。


    那夥計邊捶打著兵器,邊問:“你聽說了嗎?北朝新降臨了一位猛將,那人不知是何身份來曆,憑一人之力在軒轅關連連擊敗幾百的突厥兵,簡直是蓋世無雙啊。連大將軍都對他刮目相看,直接封他做了副將掌管一半的兵符呢。”


    “真的有這種神人?”站在一旁的客官不可置信:“軒轅關遠在千裏之外,這消息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我有個親戚就是在太傅府當差的,他可是管家手底下最親信的人呢。今日太傅府不是被查封了嗎?皇上開恩沒有涉及無辜的人,我那親戚迴來就將那些小道消息全都傳給我們聽了!”


    客官篤定地點了點頭,讚揚道:“北朝要是真有這般神人守著,遲早會打贏這場仗的!”


    欣兒聽到他們的談話,不由得心生一喜。他們說的那個人不會就是林敘風吧?以一人之力擊退百人,除了他還能是誰?!他去軒轅關都那麽久了,可總算是迴了些消息,還是一個天大好的消息。


    “對了,之前棠姐姐不是還很擔心他的安危嗎,也不知道她在宮裏有沒有辦法知道這些消息,需不需要進宮一趟告訴她呢?”


    猶豫了半晌,欣兒實在拿不定主意:“還是先迴去找易白哥哥商量商量吧。”


    曾經被蕭洵糾纏的日子裏,初棠的內心是無奈的,痛苦的,甚至是折磨的。蕭洵的無情追求讓她感到無法抗拒,她隻能默默承受他的熱情,卻無法迴應他的情感。


    如今,情況發生了變化。初棠開始想方設法地纏著蕭洵,她嚐試著接近他,與他交流,甚至試圖讓他感受到她的情感。她不知道蕭洵是否會像她一樣感受到這種情感的糾結和掙紮。


    初棠開始尋找各種機會與蕭洵接觸,每次見麵時都會向他微笑,或者試圖找些話題與他交談。她會默默關注他的言行舉止,看他是否對她有所迴應。每當蕭洵對她露出微笑或者給予一些關心的話語時,初棠的心中都會湧起一股暖流。


    然而,蕭洵的反應卻讓初棠感到困惑。他似乎並沒有像她那樣投入這份感情,他的態度始終保持著冷靜和淡定。這讓初棠不禁懷疑自己的感覺是否是錯誤的,他是否真的會對她的情感產生同樣的感受。


    盡管如此,初棠仍然堅定地追求著蕭洵。她相信自己的感情是真實的,也相信自己的努力會有所迴報。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隻為了能夠得到蕭洵的迴應。


    他的感受初棠不知道,可看他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上次扇的那兩巴掌留下的紅印還未褪下去,今天又在眼角和鼻子旁多了幾塊淤青,這淤青印子是剛剛與她玩蹴鞠時留下的。


    蕭洵真的沒有想到,明明是柔柔弱弱的大家閨秀,不僅射箭極準,蹴鞠的水平也是一絕,要麽踹進球門,要麽就就隻往他身上踹。


    剛開始,蕭洵根本沒有想到那個球可以砸到他的臉。到後來他才慢慢意識到,這哪裏是在玩蹴鞠,根本就是把他當活靶子踹。她的球不是砸到他,就是進了球門。而蕭洵哪裏敢向她身上踹,生怕她笨手笨腳的自己送到球上了。


    幸好,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還不算太晚。後來的每一顆球,他都用輕功靈巧地躲避了。大不了輸就輸了,總比挨疼好的多。


    初棠輕輕地給他上藥,柔聲詢問:“怎麽樣?疼嗎?”


    “疼。”經過多番思考,蕭洵還是決定有話直說:“棠兒,以後別玩蹴鞠了,這東西不長眼睛,我的力氣又大,指不定哪天把你踹到了可怎麽辦?”


    “可是你明明控製得很好啊,你看我都沒有被球打到過一次呢。”說著,初棠還蹦蹦跳跳的轉了一圈,給他傳遞的意思就是,這遊戲能繼續玩兒!


    蕭洵懂,比世上任何人都懂。


    可是他真的有點擔心,再這麽下去,哪天控製不住暴脾氣,恨不得抬腿就把球往她腦門上踹!


    “皇上,您已經好多天沒有上朝了…朝中的重事再不處理,就快要堆不下了…”程紹站在一旁戰戰兢兢地提示,絕對不是他想故意掃興,而是這些天朝中大事堆積如山,蕭洵卻日日陪在初棠的身邊,那些朝中大臣們都開始紛紛議論皇上被哪個妖女所迷惑。


    “能有什麽大事?”蕭洵怒目而視:“你沒有看到我的臉傷成什麽樣子了嗎?這樣我怎麽上朝?!你是存心想讓他們都看我的笑話嗎?!”


    初棠深深地低著頭,悶聲悶氣地偷偷發笑,那種甜蜜而又隱秘的笑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迴蕩。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似乎在告訴周圍的人,她已經找到了一個有趣的惡作劇。


    然而,就在她以為可以放鬆警惕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現在還不是笑的時刻。她意識到,這種程度的報複,隻不過是她期待已久的宴席中的開胃菜而已。她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因為她知道,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頭。


    此刻的初棠,不再是那個偷偷發笑的小女孩,而是一個勇敢麵對挑戰的少女。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憧憬。在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裏,她已經準備好迎接任何挑戰,因為她知道,隻有通過不斷的努力和智慧,才能成為真正的贏家。


    “可是……”程紹唯唯諾諾的。


    “可是什麽?!你還敢有意見了?!”蕭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現在能有什麽大事?那慕容玄不是已經下令解決了嗎?”


    “皇上,是軒轅關戰場的事…”


    點在臉上的藥棉微微顫動了一瞬,蕭洵眸光驀然往她臉上望去——依舊是清清淡淡的麵容,沒有驚起一絲漣漪。


    在靜謐的夜晚,他們的動靜消失了一會兒,初棠自顧自地為他上好了藥。她輕輕地說道:“你要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那你就去忙吧,我也不能成天纏著你,這樣太自私了。”


    初棠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失落,但更多的是對他的理解和包容。她知道他是一個有重要事情需要處理的人,所以她不會成為他的負擔,也不會幹擾他的生活。她願意給他留出空間,讓他能夠自由地追求自己的夢想和目標。


    初棠的話語雖然簡潔,但卻包含著深深的愛意和理解。她希望他能過上更好的生活,希望他能夠得到他真正想要的。雖然她內心充滿了思念和不舍,但她明白自己不能過度糾纏,不能成為他的負擔。她相信他能夠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同時也相信他們的愛情會經受住時間和距離的考驗。


    聽到初棠的話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初棠是一個善良、體貼、理解人的女孩,她的愛是深沉而真摯的。


    “怎麽會是自私?”蕭洵摟著她的腰,抱著她的身子輕盈落在大腿上。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凝視道:“我就是喜歡你纏著我,管那些人幹嘛?他們曾經比你更纏人,你這種程度根本就微不足道,他們那些虛偽的人比你自私多了。”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絲絲涼意。初棠的雙手輕輕勾住他的肩,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她的話語帶著一絲調皮,又帶著一絲擔憂,生怕他因為自己而耽誤了重要的事情。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為了我一個女子而耽誤大事呀,那樣我不就成了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女了麽?”初棠輕聲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嬌嗔。


    他微微側過頭,看著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他知道,她是在為他著想,不想讓他因為自己而失去重要的機會。他輕輕攬住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低聲道:“傻瓜,你對我來說,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幸運。”


    他的話語深情款款,充滿了對她的關愛和嗬護。初棠聽後,心中的擔憂和不安消散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暖和安心。她靠在他的肩頭,微微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和幸福。


    他知道,無論未來有多少困難和挑戰,隻要有她在身邊,他都會勇往直前,無懼任何風雨。初棠也深信,隻要有他的陪伴,她將一直擁有這份美好和幸福。


    “誰敢罵你!他就死定了!”蕭洵的眼神很堅毅,初棠能感受到他的絕心。


    “可是…就算罵我,他們說的也沒錯啊,你這些天確實為了我耽擱太多事了,我不希望你成這個樣子的。”


    “怎麽?”蕭洵執疑道:“你…擔心軒轅關的事麽?”


    “當然。”初棠認真地點頭,表情嚴肅道:“這關乎整個北朝,難道不應該是人人都擔心的嗎?”


    說著,初棠從他腿上站了起來,推著他往白薇宮外邊走,“去吧,等你處理了重要的事情再來找我,我又不會跑掉。”


    真的嗎?蕭洵挑眉質疑,突然覺得有些不可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剛剛她聽到軒轅關的事情後,眼皮微微顫動了一瞬。


    她隻是短暫的失憶,似乎是一個迷霧中的謎團,但或許隻是時間的問題,給她一點提示,她就能找迴自己的記憶。在她的記憶深處,似乎有一段關於慕容婉的迴憶,它就像一顆隱藏在心底的種子,不經意間被風吹拂,就會萌發出熟悉的感覺。


    她或許會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就像一部未完成的電影,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會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情緒湧上心頭,或許是她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或許是那段曾經陪伴她度過的美好時光。


    而在此時此刻,她的思緒依舊是一片混亂,似乎是被無盡的迷霧籠罩。但她已經從一些小事中察覺到了某些改變,仿佛有一個人一直在她身邊默默地守護著她,給她帶來溫暖和安慰。這個人或許就是那個一直在她身邊的人,或許是那個曾經陪伴她走過一段路程的人。


    無論她是否能找迴自己的記憶,她都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她會勇敢地麵對未來,無論前方有多少未知和挑戰,她都會堅定地走下去。因為她知道,隻有勇敢麵對未知,才能迎接更多的可能性和機遇。


    必須要想辦法永遠留住她現在的樣子。


    這是蕭洵認為最重要的事情。


    初棠還在笑著等他迴應,也不知道他心裏在琢磨些什麽,感覺自己臉都快笑僵了:“去吧…迴來的時候帶些你做的糕點。”然後心念道:你倒是滾啊!


    “好吧,”蕭洵實在不忍辜負她的好意,“既然你喜歡吃我就給你多做些,你好好待著,若是閑得無聊,去赤雲那兒散散心。”


    “知道了知道了…”


    初棠撒嬌賣俏的將他終於送走,沒過半個時辰,慕容婉擺著架勢氣洶洶的跑過來,她手中還握了一條鞭子。


    初棠瞧見了很是覺得稀奇,如今她爹慕容玄被抓,背後的靠山完全倒塌,她自己都四麵楚歌了。如果不是太後還罩著她,這皇宮裏隨便一個宮女都可以欺負她,她應該不會蠢到這個節骨眼過來打人吧?


    打人是不會打,慕容婉純粹是過來壯氣勢的,她擼起了袖子斥問道:“初棠!你答應過我什麽?!輕輕鬆鬆裝個失憶這事就完了嗎?!”


    “你是誰?”初棠看到她手上的鞭子望而生怯道:“你這是想要打我嗎?我跟你以前有什麽仇恨嗎?”


    看她這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慕容婉就覺得惡心透了,拿起鞭子就指著她的鼻尖狠厲道:“你還在裝是吧?明明答應過我盡力保全我們一家四口的,為什麽我爹還是被抓起來了?!”


    “哦……”初棠饒有若思的點點頭,“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慕容婉,被皇上下令株連九族的太傅慕容玄的女兒。”


    初棠故意著重的說「株連九族」這四個字,就是希望她能夠明白,慕容玄所犯的罪過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寬恕。隻要他一人的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這種事無論初棠怎麽想辦法求情,該遭到的報應遲早要遭。


    “株連九族……”


    慕容婉心口一凜,緩緩地放下了鞭子,目光空幽幽的盯著一旁的梨花木地板出神。自從她穿越到這個時代,附在這太傅之女身上,雖說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可慕容婉卻是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如果再早來幾年就好了,她一定會阻止慕容玄做那種孽。


    “所以,我現在這條命,已經是你保全過了的?”慕容婉半信半疑地問她。


    能直接承認嗎?


    不能。


    初棠坦然道:“我也沒做什麽,隻是那日他提起你名字時我覺得挺耳熟,便詢問了幾句而已。”


    眼前這人到底是真的能裝啊,那晚離開的時候不是還正常得很麽?怎麽才幾個時辰不見而已,突然就失憶了?而蕭洵也不知道是眼睛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平時疑心那麽重的一個人,麵對初棠這種蹩腳的演技他倒是真敢信啊。


    冷笑一聲,慕容婉傲然道:“不管你有沒有幫,你答應過我的事沒做到,那你就自己去找你想找的人吧!”


    說完,還不等初棠開口,轉過身,袖子一甩揚長而去。


    終於又送走了一座大佛,初棠想辦法支開紫檀後,趁著四下無人跟著身邊,獨自溜進了蕭洵的書房。


    書案上的冊子果真堆積如山,零零散散地擺放著,初棠跪坐在旁,小心翼翼的翻騰著,隻為了兩件事:第一,關於林敘風的奏冊。都去了這麽長的時間,軒轅關的戰況不可能完全沒有來信吧?第二,找到蕭洵的令牌,有一次聽到他提起過,見令牌如見他本人,若是能盜來為自己所用,以後做什麽事都方便了。


    手起手落的翻騰著,終於在最底層抽出一個冊子,打開一看旁邊的落款名,竟是慕容玄遞上來的。冊子都變形了,這得是壓了多久啊。


    時間有限,光速看完後,初棠總結了一下他大概的意思:寵幸慕容婉,繼承皇子乃是大事。


    翻了個白眼,關上冊子,隨手一甩,初棠又折騰了一會兒,實在找不到關於阿風的任何訊息。找不到關於他的信息,那就找找那令牌吧,記得上次玉璽好像是……


    初棠憑著感覺走到書房最深處,她記得有一個隱秘的盒子藏在畫像的後麵,玉璽就在那兒放著,那令牌會不會也在放在附近?


    翻起畫像,盒子果然還在,盒子的下方還壓著一個錦布包裹的東西,初棠拿起來捏了捏,好像正是令牌的手感。欣喜之下打開來看,果然有一塊令牌,而且——


    初棠將東西全倒在手掌中,錦布裏不僅有一塊令牌,還有一條劍穗……


    這劍穗他竟然如此珍視,初棠還記得這是送給蕭洵的生辰禮,他當初明明還因為這劍穗……


    !!!


    初棠突然反應過來,這劍穗上不是有毒的嗎?!


    “他怎麽還留著啊?!有沒有洗過啊?!”


    急得跳腳,初棠已經摸了這劍穗,雖說毒性不強,但是要讓蕭洵發現中了此毒該怎麽跟他解釋啊?!真的是搞不明白,一個害了他中毒的東西,他留著放在這兒幹嘛?!


    慌手慌腳地將劍穗塞了迴去,又好生包好令牌揣進懷裏,趕緊出了書房跑到河邊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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