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珊很聰明一點就透,特別是對感情這方麵,她比我精通了上萬倍。


    聽到我的話趙珊很高興,臉上洋溢著全是興奮感,笑得酒窩都露了出來。可沒等我高興,趙珊又收起來了自己的笑容,忽然變得異常低沉,低沉得讓我有些可怕往角落裏蜷縮了又蜷縮。這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跟塗塗學的。


    “怎麽了啊?”我摸摸趙珊的頭,甚至從包裏拿出了之前醫生塞給我的卡片,心想趙珊會不會真的是這次塗塗揭開她記憶的傷疤,精神有點崩潰,以至於喜怒無常。


    趙珊依舊沒有說話,慢慢爬到了自己的床上,又開始捂著被子哭。


    我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掀開了被子看著她已經將枕頭哭濕了,踹了她屁股一腳,好有彈性。“趙珊,你他媽到底什麽意思啊,是不是又要裝可憐讓宋晨宇迴來安慰你啊?”我想這方法還不錯,但我看著有點揪心。


    趙珊撕心裂肺的哭了兩聲,慢慢開始歇斯底裏了起來,渣渣哇哇的嘴說:“胡蝶,我的心好難受怎麽辦,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她在難受什麽,問:“怎麽了,是不是要讓他迴來哄你啊,早說我就去買飯啊。”


    趙珊搖搖頭:“我才現,自己一路走來經曆過了太多曲折和磨難,他們都說愛情就像是一個裝了水的瓶子,會越用越少。可我現在,瓶子裏已經沒有水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麽去愛一個人。而且,宋晨宇家裏挺有錢的,也是正經人家,他家裏肯定不會接受我這種女人。我好髒的……”趙珊說這就用手去抓自己的胳膊,脖子,臉,抓了好長一條條痕跡。


    “怎麽會,你就跟王權好過怎麽會髒了,其他事情都不是你自願的。在我看來你的心靈比誰都還要幹淨,咱們忘記以前的事情好好重新開始,行嗎?”我抱起來了趙珊,心裏也忽然難受了起來。


    “忘不掉啊,至深的記憶,怎麽可能忘掉,以前王權就是我的一切,我以為我們會好好在一起,一直到白頭偕老。可那一場噩耗我這輩子都不能忘記,我做不到,我對不起他他也對不起我。”趙珊哭得更厲害了。


    “那你喜歡宋晨宇嗎,你看著我說實話!”我抬起來趙珊的頭。趙珊猛然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


    “王權呢,你到底是恨他,還是愛他,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多大的疙瘩你放不下啊。別的我不知道,珍惜眼前人這句話你趙珊應該比我清楚吧。”我對趙珊說。


    趙珊深情忽然恍惚,和剛才提問宋晨宇的時候有天壤之別,半天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看來,她並沒有斬斷對王權的情愫。哪怕王權再怎麽混蛋。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撞了開,宋晨宇提著飯盒進來了,滿頭大汗不知道跑去哪裏買的。


    “趁熱吃吧,應該還沒有涼。”宋晨宇買了四盒飯,第一盒下意識的就遞到了趙珊的手裏,嘴上說:“你是病號,你先吃吧。”然後才給了我和塗塗。


    這點小動作,我當然看在了眼裏。但我看見了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趙珊能看進去。


    趙珊埋頭吃著飯,一句話也沒再說,有時候眼淚忍不住掉到了飯盒裏去,她都故意躲開了咱們的眼神。


    吃了飯,宋晨宇去收拾了飯盒,我拍拍趙珊:“我和塗塗出去還有事,你要去嗎?”


    趙珊理性的搖搖頭,又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被子裏:“你們路上小心點。”我想她現在心裏難受,就沒再勸她。


    我和塗塗出了門去找風哥,風哥一看到塗塗嚇了一跳,說:“胡蝶,你出門老帶著個小孩子幹什麽,這不是礙事嗎?”我沒迴應風哥,重點是不知道怎麽才能解釋通。


    塗塗卻悄悄告訴我:“這人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聲音有些微微顫抖,然後又用呆萌的語氣說:“這個人和塗塗一樣深不可測,他很厲害呀,為什麽要幫你?”


    被塗塗一問我還真迴答不上來,一定要說的話因為風哥和我在洪城認識,這兩年過來咱們已經成了密不可分的戰友。雖然我知道風哥很厲害,我依舊很好奇,問塗塗:“風哥到底有多厲害?”


    塗塗比我更好奇的說:“不知道小白哥哥和他誰厲害一些。”顯然,她已經將風哥和名單上的人相提並論了。


    風哥最近在洪城當差,沒有了包姐的牽連他開始自己混社會,目前在社會上已經小有成就,據說還罩了一條街,靠收保護費和保護他們為生。知道風哥的名號,一般的混子都不敢去惹事。


    風哥分給了我一批人,讓他們聽候我的差遣,也沒問我要幹什麽就去忙自己的了。


    “接下來,要做什麽呢?”我問到塗塗,對於小白的理解她遠遠過我。


    塗塗眼珠不停打轉,都要轉得我頭暈了才說:“咱們給小白哥哥一個驚喜吧,不過這個驚喜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有點大。”塗塗的情商很高,她做的每件事情都像是在下棋,考慮的範圍廣到了常人無法接受,她似乎活在自己的精神領域裏,在跟世界下一盤很大的棋,一場常人無法理解的博弈。


    “驚喜和代價分別是什麽呢?”我和塗塗一邊走一邊問她。


    “驚喜就是,咱們可以趁小白哥不在的時候,找到小白哥的仇人,也就是當初的黑幫教父。”塗塗吃著嘴裏的波棒糖,開心得沒法形容。


    “不是說,周小白都對付不了嗎?”我感覺她又在找坑給我跳。這貨雖然萌,但老是給我挖坑。


    “不是對付不了,而是小白哥哥沒找到‘教父’。”塗塗又說。


    這下,我更是沒有辦法理解她了:“你們七人在一起了那麽久,周小白要找不就是和你一句話的事嗎?”


    “你笨啊,小白哥不想借用黑勢力,他很清高不想咱們幫他否則‘教父’早就拜拜了,所以一直沒有找過我。”塗塗差點想用波棒糖來敲我腦袋,抬起手來現太好吃了,又咬了兩口。


    我算是逃過了一劫,問塗塗:“代價呢,是什麽?”


    ‘教父’雖然在邊疆一帶運作自己的幕後組織,但這些東西都是要銷往全國各地的,不管在什麽城市,隻要有人吸毒就有能找到教父的蹤影。當然,後麵的事情不用她說我也明白了,毒梟背後都涉及到了強大的利益鏈,所以他們一定會和各個城市裏的勢力勾結,如果我想給小白這個驚喜的話,一定會得罪地方勢力。


    所以,整件事情是利弊參半的,更準確的說風險更高。現在的我,就是在刀子尖上行走,不論出任何一點差錯我都會萬劫不複。


    “怎麽樣,大姐要去嗎?”塗塗看我半點沒反應,摟著脖子問我。


    “當然去,已經得罪了一個幫派,我還怕多一個啊。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得悲壯一些。”出來混靠的就是膽大,真正大混子要的不僅僅是實力,還要人脈和運氣。


    塗塗看我答應了笑得開心,說:“真好,你現在越來越像黃岐哥哥了。”我迴頭問塗塗不害怕嗎,塗塗卻隻說她覺得這樣很好玩。


    要出手很簡單,風哥很快幫我們找到了長寧市地下癮君子聚集的地方,我放開了塗塗沒讓她進去,自己和風哥進了去。


    到了一個總統套房一樣大的包間裏,彌漫著全是惡心的味道,沙上床上躺著不少的男男女女,這些男人和女人之間相互連多看一眼都不會有,他們隻沉浸在精神樂園裏。


    風哥直接到了前台,敲了敲桌子對美女吹了一下口哨。風哥長得很帥,軍人出生的他和韓城一樣輪廓分明,捶丸口哨問女人:“美女,介紹點貨唄。”


    女人看到風哥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她在這裏上班見到的男人多是萎靡不振,像風哥這樣五官端正的帥氣男人,簡直就是男神。可她還是拒絕了風哥:“不行啊,咱們這裏不走私貨,隻能在這裏用哦。”說完桃花眼對風哥一眨,似乎在問:“帥哥,約嗎?”


    風哥從包裏掏出來了一疊錢,好厚的一疊估計有個幾千上萬,塞到了美女手裏:“不走私貨也可以,你能告訴我送貨的是誰嗎?”沒說完風哥又轉了口:“不說送貨的也行,你告訴我每周什麽時候補貨啊,我喜歡新鮮的貨。”


    風哥的樣子裝得十分地道。


    “你留下電話號碼,我就告訴你呀。”美女眨了眨眼睛。


    無奈,風哥出賣了色相在她手心寫下來了電話號碼,美女這才悄悄告訴他:“周四下午兩點,有一個貨車來補貨,不過他們不會給你新鮮貨的,這一行有規矩。”女人一副八麵玲瓏的樣子,可她不知道混這種地方,風哥才是真正的大條子,他以前都不知道抓過多少毒販子。


    “行呢,你晚上什麽時候有空,開個房間給我打電話。”風哥拍拍她肩膀,跟我一起走了出去。


    “真有你的,夜夜笙簫啊你。”我白了風哥一眼,說。


    “想什麽呢,你風哥心裏可隻有包姐一個人。”風哥拍拍我的頭,讓我先別管這事了,送貨過來的人他負責給我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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