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離開鄉下把式坊之後,我將刁誌給自己的地址輸進了導航,然後根據導航的提示,一路疾馳,天蒙蒙亮的時候,車子開進了嶧城二百裏之外的曲城市,然後在一家旅館裏找到了重傷的刁誌,


    此時的刁誌竟然已經昏迷不醒,我給他稍做了檢查,發現其右手整個五指被折斷,右腿膝關節處骨折,胸口整個凹陷,碎了至少七、八極肋骨,內髒受傷,胸腔內有十之八九有淤血,


    此時的刁誌唿吸微弱,如果不是練武之人的話,我猜受這麽重的傷,時間又這麽久的話,百分之百就死掉了,而刁誌卻還有一口氣,


    刁誌最後一個求助電話打給自己,看來嶧城和曲城附近還沒有興龍會的勢力,


    我馬上撥打了120,四十分鍾之後,刁誌被推進了曲城市人民醫院的手術室,


    錢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不是問題,雖然還不能跟富豪相比,但是至少自己卡裏有上千萬的存款,足夠繳納刁誌的醫藥費,


    我焦急的在手術室外邊等著,一邊等一邊撥打李木槿的手機,可惜她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整整四個半小時之後,手術才結束,醫生的表情十分的驚詫,告訴自己,這簡直是一個奇跡,受這麽重的傷,竟然沒有死,並且還告訴自己,刁誌的手術十分成功,他應該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就能清醒過來,


    聽到手術十分成功,我提起的心才放了下來,隨後手術後的刁誌被推進了病房,


    我辦理完住院手續之後,一直坐在刁誌的床邊,希望他快點醒過來,因為自己心裏一直在冥思苦想:“刁誌到底遭遇了什麽事情,雲鶴不是派他去嶧城調查日本忍者的事情嗎,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離嶧城二百裏之外的曲城市,並且還受了這麽重的傷,”很多的疑問積攢在自己的心裏,等待著他的解答


    夜裏開車,又忙了一個上午,所以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於是我便突然醒了過來,看到病床上的刁誌已經睜開了眼睛,


    “刁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為什麽會受如此重的傷,”我對他詢問道,


    刁誌張開了口,發出微弱的聲音,我有點聽不清,於是馬上俯身趴在他的嘴邊,仔細的傾聽起來,


    幾分鍾之後,我從刁誌斷斷續續微弱的話語之中,漸漸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搞清楚了,


    原來刁誌在接到任務之後,第三天便來到了嶧城,隻是沒有跟自己聯係,他首先去了我在電話裏跟李木槿提到的那片村西邊的小樹林,刁誌不愧是跟蹤高手,事情發生了幾天,他竟然仍然在小樹林裏找到了線索,隨後一路追蹤,便到了離嶧城二百裏之外的曲城市,


    在曲城市他仔細尋找了十幾天,終於發現了日本忍者的蹤跡,可惜還沒來得及發出消息,便被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小鬼子給打成了重傷,


    “二十歲左右的小鬼子,”我心裏猜測打傷刁誌的人八成是秋野田,隻等著他蘇醒過來之後,得到印證,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小鬼子,這……這太令我不可思議了,


    秋野田的年齡算起來已經是一名接近六十歲的老人,他就是再怎麽易容也不可能裝扮成一名二十歲左右小青年的模樣,


    “對,就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日本忍者,本來我沒有把對方看在眼裏,誰知道一交手,我就知道錯了,對方會暗勁,上來直接用暗勁傷了我的右手鷹爪,趁我疼痛後退之際,又攻出一拳一腳,當時我便閉過氣去,對方可能以為我死了,所以便離開了,這才僥幸撿迴來一條命,”刁誌艱難的說道,


    情況好像越來越複雜,本來是追查秋野田,怎麽又突然出來一名二十歲左右的日本忍者,並且看樣子還是一名暗勁高手,鷹勾?子刁誌都不是人家的對手,裝死才得以死裏逃生,


    把情況說完之後,看起來對刁誌的消耗很大,他說了一句,我累了,再睡一會,便馬上再次昏睡了過去,


    我拿出手機,再一次撥打了李木槿的電話,可惜仍然沒人接聽,一直聯係不上李木槿,讓我十分的焦慮,並且心裏隱隱還有一點不安,


    這到底是怎麽會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忍者,此人是不是秋野田的弟子,如果是的話,那可真有點嚇人,二十歲練出暗勁,如果能在三十五歲之前踏入化勁境界的話,這名小鬼子就有了觸摸到靈魂修煉的資格,從而問?國術的巔峰,


    下午的時候,我心事重重的離開了曲城市人民醫院,一天沒有吃飯,自己餓得厲害,準備出來吃點東西再迴去照看刁誌,


    我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心神有點不寧,身體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好像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似的,


    經過前邊的幾次事情,我已經對自己的身體感覺完全相信,既然現在自己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那十之八九確實有人此時正藏在暗處盯著自己,


    “日本忍者,”這是我腦海之中的第一想法:“怎麽辦,看來自己被小鬼子給盯梢了,”


    我不敢走偏僻的小路,隻在人多的大路行走,隨後在醫院門口的飯館吃了一頓飯,在此期間那絲若有若無的危險感一直沒有消息,


    自己吃飯的位置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考慮才做出的選擇,我的身體有一個特點,就是除非敵人盯著自己,它才會做出反應,也許目光也是一種能量,也會發出一種能量的波動,敏感的身體會自然而然的感受到,


    其實這不是迷信,有的人肯定也有這方麵的經曆,如果你不懷好意的在身後盯著別人,時間不用太久,你就會發現那人扭頭反盯著你,或者自己被人盯著,有時候也能出現一種心靈感應,這種東西根本無法用科學解釋,


    我選擇吃飯的這個地方,隻能透過窗戶發現自己的身影,所以自己一邊吃飯,一邊裝做無意識的朝窗外張望,路上行人匆匆,車來車往,至少街麵上沒有出現固定之人,


    街上沒有固定之人,於是我便把目光集中到了街對麵的商鋪之中,因為自己仍然隱隱約給感覺到了危險氣息,所以基本可以肯定對方現在仍然在觀察著自己,


    目光將街對麵的商鋪掃描了一遍,最後我發現了飯店斜對麵百米之外的一家必勝披薩店裏坐著的一名女生,她所在的位置好像正好能看到自己,並且在我無意瞥了對方一眼的時候,這名女生本來朝窗外張望的臉扭了迴去,


    就在她扭頭的一瞬間,那絲危險的氣息消失了,就此我斷定,盯著自己的人,就是坐在必勝客裏的那名女生,因為離得有點遠,所以我並看不清對方的容貌,隻能大約判斷是一名女生,


    “怎麽辦,”發現對方之後,我馬上把目光收了迴來,低頭吃著飯,在心裏暗暗想著辦法,


    最後我決定不打草驚蛇,因為自己現在就一個人,而對方連明勁巔峰,輕功很厲害的鷹王刁誌都打個半死,自己怕更不是別人的對手,我現在隻能全力保護刁誌的安全,然後希望李木槿的電話能早一點打通,


    吃完飯之後,我裝做若無其事的從飯店裏走了出來,然後朝著醫院門口走去,


    一邊走一邊提著小心,全身肌肉繃緊,稍傾,我感覺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


    自己無意轉了一下頭,發現身體的感覺真沒錯,剛才那名坐在必勝客裏的女生追了上來,此時正在離自己三十幾米外的街對麵,


    “她想幹什麽,”我心裏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隨後兩隻手充滿了力量,右手登峰造極的鐵砂掌是自己的依仗,左手小成的五毒追砂掌是自己出奇製勝的法寶,


    危險的感覺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終於在走進醫院門口的時候,身後街對麵的那名女生追上了自己,


    當她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不知道是自己嚇唬自己,還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讓自己的身體自動做出了反應,


    下一秒,全身汗毛豎立的自己,馬上做出了一個橫移的動作,隨後那名女生的身體跟自己的身體擦肩而過,


    嗤……


    一瞬間,耳邊傳來一聲衣服被切破的聲音,自己低頭一看,外衣右側出現了一條口子,還好沒有傷到皮肉,


    “我靠,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對方真想要了自己的命,”想到這裏,我心裏冒出一絲怒火,隨後緊盯著前方那名女子的背影,身體一動,便追了上去,


    對方顯然也發現暗殺失手,腳步的速度瞬間加快,隨後急忙衝進了醫院的掛號大廳,當我跟著她的身影衝進醫院掛號大廳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女子的身影,


    找了大約二分鍾之後,我便不敢再找下去,因為對方既然敢在醫院大門口暗殺自己,當然也敢在醫院裏暗殺刁誌,於是隨後我馬上小跑離開了掛號大廳,朝著住院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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