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速朝前奔跑著,前方一名青年剛剛穿過了馬路,正要將我逃跑的路線堵死的時候,自己奔跑之中,飛起一腳,砰的一聲,將這名剛剛穿過馬路的青年給踢倒在地,然後一個大跨步,從其身上躍過,開始拚命奔跑起來。


    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行人的尖叫聲,刀疤青年等人為了追上自己,已經開始推搡起人行道上的路人。


    我沒有喊救命,也沒有求助路人,隻是悶頭拚命的朝著大學城東邊的那條偏僻小巷跑去。今天一定要擒住刀疤青年,問清楚他為什麽要追殺自己?自己到底跟猛虎幫有什麽深仇大恨?


    從小走慣山路的自己,腳力很強,刀疤青年等十一人始終被甩在身後十幾米開外。


    僻靜的小巷越來越近了,我的心裏反而有一絲擔心,皮三、軍子他們應該埋伏好了吧,千萬別出什麽岔子,自己現在的實力還沒有暴露,所以對方才來了十一個人,但是下一次的話,絕對不會這麽一點人,機會隻有一次,敵人不會給自己第二次伏擊的機會。


    終於我衝進了這條偏僻的小巷,然後在巷子的中央位置站住了,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唿哧!唿哧……


    噔噔噔……


    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知道刀疤青年等十一人追了進來,於是便站直了身子,扭頭朝著他們看去。


    唿哧!唿哧……


    刀疤青年等十一人,此時也在喘息著,剛才的追趕,雙方都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為什麽追殺我?”我微眯著雙眼,盯著刀疤青年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給我上。”刀疤青年從口袋裏掏出甩棍用力一甩,同時對手下的十名小弟吼道。


    刀疤青年的話音剛落,小巷的兩邊再次出現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我看到軍子帶著十個人堵在了刀疤青年的身後,皮三、柱子等人則從我身後小巷的另一個出口湧了進來。


    我從皮三手中接過一條鋼管,懶得跟眼前的刀疤青年囉嗦,快速的吼了一嗓子:“速戰速決!”吼完,舉起鋼管朝著對方衝了過去。


    皮三、柱子、麻杆、狗蛋等人緊隨其後,堵在刀疤臉他們身後的軍子等人也開始朝著對方逼近。


    我們都不是雛,在家鄉從小打群架長大,現在自己這邊的人數是對方的二倍,基本上是二打一的局麵,如果這都打不贏的話,我們就可以收拾收拾迴家繼續種地放羊了。


    鐺鐺鐺……


    鋼管甩棍碰撞的聲音在小巷裏響了起來,同時還夾雜著鋼管砸在身體上的悶響和對方的慘叫聲。


    砰砰砰……


    啊……哎呀……


    我舉起鋼管摟頭朝著眼前的一名小青年砸去,對方舉起甩棍一擋,此時我身後的皮三趁機一鋼管砸在對方的肩膀上,砰的一聲悶響,我看到眼前的小青年臉部肌肉一陣抽搐,接著右胳膊瞬間耷拉了下來,咣鐺一聲,手中甩棍掉在地上,皮三這一下很重,直接砸折了對方的肩膀。


    我抬起一腳,將對方的身體踹倒在地,隨後朝著那名刀疤青年逼了過去。


    哎呀!哎呀……


    不到二分鍾的時候,對方十一人已經有十人被我們砸倒在地上,剩下的刀疤臉一人被我們給團團圍在中間。


    下一秒,我的眼神一愣,因為看到刀疤青年突然從腰裏掏出一個鐵家夥,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他媽的,都給老子退後。”刀疤青年舉著手槍身體急速的旋轉著,同時兇狠的吼叫著。


    可惜他的叫聲剛剛響起便戛然而止,下一秒變成了慘叫聲,因為就在他旋轉身體的時候,幾乎在同一時間,我們的四根鋼管全部砸在他的身上,其中我的鋼管砸在刀疤青年持槍的右手臂上,直接將其砸折,軍子的鋼管砸在對方的後背上,皮三抽冷子對著刀疤青年的肋骨砸去,站在軍子旁邊的黑子更陰險,彎腰橫掃,手中鋼管直接砸折了刀疤青年的右腳踝。


    手槍落地,他的身體也隨之倒在地上,下一秒,便被我們給拖著離開了小巷。


    皮三開來一輛麵包車,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柱子和麻杆押著刀疤青年坐在後麵,剩下的人我叫軍子先帶著迴住處。


    “小心點,別讓人給盯上。”我對軍子囑咐道,隨後便讓皮三開車,自己需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審一審刀疤青年。


    在車上的時候,我讓柱子和麻杆兩人直接用繩子將刀疤青年五花大綁了起來,同時用膠帶給他封了嘴,為了防止其掙紮,柱子朝著對方腦袋砸了二鋼管,打暈了過去,塞到了麵包車坐位下麵。


    我讓皮三將包麵車開出了浮山市區,至於去那裏自己還沒有想好,如果是在家鄉的話,直接綁到村子附近的大山上,想怎麽審就怎麽審,對方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


    現在的話,還真不知道去那裏好?想了一會,我拿起手機撥通了萬德厚的電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跟對方大體說了一下,萬德厚聽完之後,讓我把人帶到巴山縣,他有一處爛尾樓,當時挖了一個地下停車廠,因為沒有資金,現在一直荒廢著,那裏是一個藏人的絕佳之地。


    我掛斷電話,跟皮三說了一聲,去巴山縣,便閉目養神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駛進了巴山縣城,隨後萬德厚派了他身邊的貼身保鏢段鵬開車引著我們的麵包車駛進了這處爛尾樓之中。


    萬德厚明顯不想參與,段鵬帶我們進來之後,便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話:“萬哥說,最好別讓這人活著離開這裏。”


    我看了段鵬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他這才轉身離開。


    此時天色已暗,爛尾樓的這處地下停車廠裏更是伸手不見五指,隻能靠麵包車的大燈照明。


    五花大綁的刀疤臉被柱子和麻杆兩人抬出了麵包車扔在地上,我蹲下身子,將其口中的膠帶撕開,可能在車上的時候,柱子砸得有點重,對方現在仍然昏迷不醒。


    “不會被柱子砸死了吧?”身後傳來皮三的聲音。


    我也有點擔心,於是把食指放在刀疤臉青年的鼻子下麵試了試,還有唿吸:“沒死。”


    我從旁邊撿起一塊板磚,將刀疤青年的左手小拇指伸開,然後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板磚。此時自己的心跳很快,從小打架很多,但是這還是第一次下狠手摧殘一個人的身體。


    我舉起板磚的右手臂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不過下一秒,我一狠心,眼睛一閉,手中的板磚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


    啊……


    砸下去的瞬間,一聲慘叫便出現在自己的耳邊,嚇得我急忙扔掉板磚,身體朝後倒退了三步,臉色有點發白,目光有點閃爍,十幾秒鍾之後,這才朝著地上的刀疤青年看去。


    刀疤青年的左手小拇指被我一板磚給砸爛了,皮肉模糊,還露出一節白色的東西,仔細一看,好像是小拇指的指骨,看到這白色的指骨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陣哆嗦,這跟高中打架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朝左右看了看,發現皮三、柱子和麻杆三人也好不到那裏去,三人的身體都出現了輕微的抖動,臉色很難看。


    哎呀!哎呀……


    劇烈的疼痛讓刀疤青年清醒了過來,他開始不停的慘叫,同時夾雜著大聲的唿救聲:“哎呀……救命啊……”


    可惜這裏是在地下,並且還是爛尾樓,他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他。


    二分鍾之後,我才漸漸的鎮定下來,然後蹲下身子,盯著仍然在唿喊的刀疤臉看去:“想活命的話,就說說吧,為什麽要追殺我?四年前,我雖然打斷了你的肋骨,但是那是你咎由自取,而自己也稀裏糊塗的坐了四年牢,出來之後,我沒有去找你們,你們卻找上了我,還想殺了我,為什麽?”


    刀疤青年沒有理我,仍然在喊救命,一直喊了將近三分鍾,他才停下來。


    “你繼續喊啊?”我盯著他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不想死的話,就趕快把我放了。”刀疤青年可能知道再喊也沒有用了,於是便惡狠狠的瞪著我吼道。


    聽到他的話,我心裏就來氣了,自己無緣無故的被他帶人追殺,現在落在了自己手上,還這麽橫這麽囂張。


    “皮三、柱子、麻杆,你們三人讓這孫子清醒一下。”我對旁邊的皮三等人說道。


    皮三、柱子和麻杆三人開始對地上的刀疤臉進行拳打腳踢,對方倒是硬氣,愣是不求饒,隻是一個勁的罵我們死到臨頭了。


    我看這樣下去不行啊,於是再次撿起了剛才那塊板磚,讓柱子和麻杆兩人按住刀疤臉的身體,讓皮三按住對方的左手,我將板磚對準了刀疤臉已經露出指骨的左手小拇指,對其再次問道:“說,為什麽追殺我?”


    “孫子,今天除非你弄死我,不然的話,隻要我活著走出去,我他媽把你們全部弄死。”刀疤臉開始耍橫鬥狠。


    嗚……砰!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我手中的板磚便砸了下去。


    啊……


    隨之對方的慘叫聲在耳邊響了起來,再朝地麵上看去,刀疤青年的左小拇指的指骨已經被自己給砸碎了。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刀疤青年慘叫之餘,仍然口出狂言,他還以為自己是四年前那個沒有一點社會經驗的愣頭青。


    當時的自己肯定不敢殺人,但是現在……我將他從小巷拖到麵包車上的那一刻起,就對其產生了殺心。


    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人,自己憑什麽不能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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