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笑見氣氛這麽凝重,說道:“你們是不是太小瞧我的醫術了?娘的舊疾的確不少,但是她現在還年輕,隻要從現在開始好好調理,長命百歲不是問題。隻不過之前給娘準備的藥方不太合適,我迴去和師父商量一下,重新給娘開藥方,再製作成藥丸,讓娘能一口吞下去。”


    “我們笑哥兒也是可以獨擋一麵的男子漢了。”李桃花欣慰。“娘聽你的,這次肯定不嫌苦。”


    “娘放心,兒子知道你怕苦,肯定會給你做不苦的良藥。”唐逸笑說道。


    李桃花眼眶溫潤,笑著點頭。


    瞧,她把自己的事情說給孩子們聽,他們沒有一人嫌棄她那些不光彩的過去。


    原來愛不愛真的很明顯。


    愛她的人,不管她是什麽樣子的,都能坦然接受她最真實的樣子。不愛自己的,哪怕與她有血緣關係,仍然會無視她曾經受過的痛苦和委屈。


    她無比感激那個勇敢走出深淵的自己。


    如果沒有那一天的勇敢,就不會遇見秦徽音,不會經曆後麵發生的一切。


    “娘,今天晚上我想和你睡。”秦徽音抱著李桃花的胳膊撒嬌。


    雖然李桃花說得雲淡風輕,但是她非常非常心疼。她表現得越不在乎,說明她的身心受到的創傷難以想象。


    她又不是銅牆鐵壁之身,怎麽可能如此平靜地麵對那些傷害?


    她必然滿身窟窿,鮮血淋漓,所以才會故作瀟灑。


    唐綠蕪也抱了過來:“我也要。”


    唐大富在秦徽音提出‘無禮’的要求時就知道完蛋了,今天要獨守空房。唐綠蕪再一提,這事板上釘釘了。


    李桃花說出自己的黑曆史,孩子們不嫌棄她,反而想要陪她說話,心疼她,她當然不會拒絕孩子們的孝心。


    母女三人躺在床上,述說著身邊的事情。他們聊過去,聊未來。


    “娘,那個傷害你的人在京城嗎?”秦徽音問。


    黑暗中,李桃花沉凝片刻,說道:“放心吧,閨女,我隻是他眾多妾室中的一個,之前別人都叫我李姨娘,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事隔多年,就算我站在他的麵前,他也認不出來。你不用顧及我,該做什麽做什麽。”


    “之前你一直說我爹是個頂好的人,所以之前都是安慰我的對嗎?”


    李桃花:“……”


    完蛋了。


    她隻顧著交代自己的事情,忽略了自己和秦徽音的母女關係。如果她有那樣難堪的過去,豈不是說秦徽音是一個爛人的女兒?


    不,不行。


    她之所以勇敢說出自己的事情,就是不想瞞著大家。可是,她的音音是那麽好的孩子,她的父親也是明月般的君子,怎麽可以背上那樣的罵名?


    “不是……你爹是我離開那裏後遇見的,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人。”李桃花硬著頭皮繼續編故事。


    她不知道這個故事什麽時候瞞不住了,但是能瞞一天算一天。其他先不談,總之不能讓音音覺得自己是爛人的女兒。


    “可是,你剛才說中毒和小產後無法再生兒育女,那我是怎麽生出來的?”


    “你是娘的幸運,是娘求神拜佛恩賜下來的孩子,是一個有福氣的孩子,當然不一樣。可是娘的身體娘自己知道,有你便是最大的福氣,已經無法擁有別的孩子了。”


    秦徽音躺在床上,仔細迴想著李桃花講的故事。整個故事的主線是非常清楚的,好像沒什麽問題,可是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不管了。


    不管有什麽問題,反正娘愛她是不爭的事實。


    “娘,你還有我、大哥和小弟。”唐綠蕪說道,“我們也是你的孩子。”


    “當然了,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


    夜已深。李桃花怎麽也睡不著。今天把之前的事情翻出來,她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之前的事情。


    今天秦徽音問起那個人是不是在京城,就是在擔心他們接下來要去京城發展的話會影響到她。


    她說的話是事實。那人隻怕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了,就算站在他的麵前,也不可能認出她是誰。


    翌日。李桃花與兩個閨女有說有笑的準備早飯。唐大富頂著黑眼圈出現,目光哀怨地看著李桃花。


    李桃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瞧你這點出息。”


    “媳婦,我不要出息,隻要你。”


    秦徽音與唐綠蕪:“……”


    唐大富哄媳婦的技能又升級了。


    秦徽音吃了早飯繼續去零食店巡查一圈。


    不怪她這麽小心謹慎,實在是宋睿澤不在這裏,原本井井有條的零食鋪開始出現紕漏。她這個東家再不去盯著點,隻怕這個招牌要被別人抹黑了。


    “這裏就是做工區。”江啟斌帶著一個年輕的男子在作坊四處走動,向他介紹著零食作坊的情況。“陳兄,你剛來,不了解這裏的經營,要麽進作坊做事,要麽去售賣貨物。你看你想去哪個區域,我讓人帶帶你。”


    “江管事,這是引進了新人?”秦徽音笑著走過去。


    江啟斌看見秦徽音,說道:“東家,這是陳寒鬆,墨蘭的兄長。他們兄妹剛剛重逢相認。陳兄為了找妹妹,這麽多年走南闖北。如今終於找到墨蘭了,就想找個活兒安定下來,也能與墨蘭好好相處,培養一下感情。”


    秦徽音打量著麵前的年輕男人。


    昨天她沒有看錯,那個戴著帷帽的女子就是墨蘭,因為與她說話的男人就是這個陳寒鬆。


    “墨蘭與兄長失散很多年了嗎?”


    “可不是。墨蘭與兄長是因為當年家鄉鬧饑荒失散的。當年為了五斤米,她娘賣了墨蘭。兄長這麽多年一直在找她,就是想把妹妹找迴來。他爹娘已死,墨蘭是他唯一的妹妹。陳兄,秦東家是零食店的東家之一,另外一個東家是我老大,也是秦東家的兄長。他現在在京城,所以這裏的事情秦東家說了算。”


    “秦東家,我識得幾個字,也會勤快做事,還請秦東家賞我一口飯吃。”陳寒鬆謙虛有禮地說道。


    秦徽音淡笑:“作坊這邊比較辛苦,工錢也是固定的。反倒是售賣部那邊賣多少提多少分紅,更適合能說會道的年輕人。陳公子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去挑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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