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書申沉默半晌,說道:“實不相瞞,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麽辦。”


    “雖然時間還早,但是進京的途中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另外你們還得提前去京城熟悉一下環境,找個不錯的書院繼續進修,等著下一次的科考到來。最好還是早點安排好,不要到時候走得太晚了,途中再耽擱點什麽,就誤了科考的吉日。”


    “姑娘說的我都明白。隻不過我家境貧寒,進京趕考的費用太高,我不知道能不能湊出來。”


    “如果是為了盤纏,我可以借給你。”


    孟書申停下腳步,驚訝地看著秦徽音:“我們萍水相逢,姑娘為何如此相信我?”


    秦徽音說道:“就當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吧!你與我兄長既是有緣,也可以一起上京。我給你們安排馬車和車夫。”


    “其實今日知府的公子負責招待我們,提了資助貧寒學子進京趕考的事情。如果我答應他,盤纏問題就能得到解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並沒有答應知府公子。或許是因為他高高在上的姿態讓我不適,也或許是不想欠下這麽大的人情。”


    他雖還沒有踏入官場,卻也知道這些當官的無利不起早。要是欠了他們的人情,自己以後必然要用加倍的代價去償還。


    “公子連知府的招攬枝都拒絕了,可見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那我就更加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了。”秦徽音說道,“這樣吧,我借你多少銀子,你以後按利息還給我就是了。”


    孟書申把唐逸塵背迴房間裏。


    秦徽音早就讓小廝備著醒酒湯。在他安置唐逸塵的時候,小廝把醒酒湯遞給了孟書申。


    孟書申再次道謝,對剛才她的提議,迴應道:“姑娘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後我沒有籌到這筆銀子,就厚著臉皮來求姑娘幫忙,到時候我們寫下字據,按下手印。不管我最終有沒有考中進士,我都會還上這筆錢。姑娘,告辭了。”


    秦徽音看著孟書申的背影說道:“這人還真是硬氣。我哥與此人可以多來往,以後總會有益處的。”


    “你還真是為他著想。”宋睿澤酸溜溜地說道,“為了他,還給他安排上了人脈。”


    “哥,你還沒迴房休息呢?”


    “這個姓孟的還真是有魅力,讓你連自己哥哥都忘了個徹底。”宋睿澤更不爽了。


    “不是,我這不是與他談事情談得有點忘我嘛!”秦徽音說道,“哥,你最好了,不會生我的氣對不對?”


    “我沒這麽小氣。”宋睿澤說道,“不過你的想法很正確。他既然已經考中舉人,就應該早點去京城。天下學子那麽多,考中進士的也不少,前三甲在進士之中誕生,但是要是沒點名氣,天下學子誰會服氣?他得好好為自己謀劃一下。”


    “今天太晚了,我們也迴房休息吧!至於大哥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等迴去了大家再商量。”


    秦徽音剛迴房躺下,聽見外麵有喧鬧的聲音。她披著外衣走出來,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小廝也不知,趕到前院打探。


    過了一會兒,小廝迴來了,說道:“江公子帶迴來兩個姑娘。”


    “哪來的?”


    “好像是萬花樓的花魁以及婢女。江公子為她們贖了身。”


    “哦。”秦徽音蹙眉。


    她記得宋睿澤說的話。宋睿澤說那對主仆原本就是江啟斌隨手救下的,結果有事沒事求見宋睿澤,明顯知道哪條腿才是真正的粗腿。如今宋睿澤不搭理她們,她們又搭上了江啟斌。


    雖然青樓女子也有苦衷,大多是身不由已。她們為了生存,用點心機也是正常的。可是,她總覺得這個花魁讓人不喜。


    睡覺。


    第二日,秦徽音剛到後院就聽見了說笑的聲音。


    迎麵走來一對主仆,一個打扮清麗,如清水芙蓉。不過,那腰身,那媚目,勾人於無形。一個可愛乖巧,如鄰家妹妹。


    “啟斌哥現在在哪兒?”秦徽音問旁邊的小廝。


    小廝說道:“正在書房與宋爺說話。”


    “行,我知道了。”秦徽音準備離開,那個花魁卻迎向了她。


    她優雅地福了福身,打量著秦徽音,掩嘴說道:“小姐就是宋爺的妹妹吧!我聽啟斌哥說起過。奴家叫墨蘭,這是奴家的婢女春嬌。”


    “有事?”秦徽音淡道。


    “啟斌哥為奴家贖了身,還說要把奴家帶迴老家。接下來奴家免不了要叨擾,就想向小姐打個招唿。”


    “哦,知道了。”


    秦徽音轉身離開。


    春嬌壓低聲音說道:“小姐,這位就是宋爺的妹妹。如果小姐能與她處好關係,說不定能打動宋爺。”


    “現在還不急,再看看吧!”墨蘭說道,“聽江啟斌說這位宋爺的妹妹是個很厲害的人,這樣的人可不是無知小姑娘,咱們想與她打好關係沒有那麽簡單的。”


    “當初那個江啟斌還不是像宋爺一樣對小姐愛搭不理,每次出手都是不情不願的,現在還不是被小姐迷得團團轉。他打著要娶小姐為妻的主意,也不想想他那樣的無名小輩怎麽配得上小姐這樣的花容月貌。”春嬌說道。


    秦徽音來到書房,對還沒有離開的江啟斌說道:“我剛才遇見兩位姑娘,聽說是啟斌哥帶迴來的。啟斌哥,那兩位姑娘是什麽來路,你打算怎麽安排她們?”


    江啟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宋睿澤,表情有些不自在。


    昨天他和宋睿澤吵了一架。這是他們兄弟結交以來的第一次爭吵,而是為了一個女人。


    江啟斌想讓宋睿澤為墨蘭贖身,宋睿澤不願意。後來他又派人找到他,把墨蘭的贖身銀子交給了他,隻給他傳了一句話。


    ——想要給墨蘭贖身可以,但是這個銀子是他原本應該拿的賞金,所以這個銀子是他為墨蘭花的,與自己無關。


    如果江啟斌質疑為墨蘭贖身,就得負責後續的麻煩。總之,此事與他無關。


    江啟斌得了銀子,馬上為墨蘭贖身。至於江啟斌不想與墨蘭沾上關係,他卻是心中暗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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