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對小情侶買完東西迴來,趙華和林嘉茉在教室裏各自做著事,東西兩邊離得很遠,講台後的黑板上是林嘉茉寫的新年聯歡晚會快樂,和各種各樣的可愛畫畫。


    桌子以小組為標準,整齊劃一的擺開。透過窗戶能看到對麵的人影也在忙碌。


    窗戶之上掛著凝霜,幾人趴在窗邊看著夜晚的校園,月光灑在大地上,清清楚楚。


    “瞧瞧剛剛出去那麽一會兒,你這耳朵紅彤彤的,”喬然偏頭看著旁邊的九璃,摘掉了戴著的手套,摩手然後覆在耳邊。


    “有人看著了。”九璃沒好氣的看了眼。


    “看著就看著,就是老師看著我也不怕,”喬然壓低聲音,嗓音宛若春天的雨。


    “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迴家吧,明天還有事了,”九璃拽了拽喬然衣袖。


    “那我們先迴了。”喬然轉身揮手。


    “嗯,我們也迴了。”陳潯掛好最後一個燈籠再次檢查了一遍教室,拍拍手出門。


    早早到了學校打掃衛生,收拾各自的桌子,然後開始抄寫各科的知識點。


    今年的聯歡晚會是在晚上,七點多才開始,等到九點半在校園門口集合,統一坐著大巴車,去世紀壇迎接新的一年。


    有過一次經驗的一班更加的遊刃有餘,不管是跳舞還是唱歌紛紛踴躍報名,林嘉茉的傷感情歌到方蕙的甜蜜時光,極為出色。


    舉行到一半時候,在前麵表演過的喬然拉著九璃走出教室,後麵的陳潯方蕙跟上。


    剛出教室,喬然輕車熟路的牽住手。


    “今年是千禧年,我們出去逛逛,你不會不同意吧?”喬然向來溫和的眉眼可憐巴巴的,語氣裏都帶著點委屈的意思。


    “答應,我們去哪?等會還要去世紀壇,”九璃看到這樣的喬然笑出聲。


    “出去走走也不遠,外麵現在人少。”喬然聽的眉眼帶笑,給九璃係好羽絨服帶子。


    “你們倆等等我們啊。”陳潯拉著方蕙飛快地跑了兩步,伸手按住喬然肩膀。


    “你們怎麽出來了?不在裏麵玩?”喬然肩膀動了動,“別扒拉我,讓人看到不好。”


    “呦,合著就你們倆能出去玩?我們也去。”陳潯翻了個白眼,越發覺得喬然現在越來越不把他當朋友了,簡直是損友啊。


    “九璃,”方蕙抬眼笑,和高一時候剛見到的靦腆相比,此時更開朗一些。


    “一起?”九璃笑笑,“出去玩一會。”


    “好啊。”方蕙笑眯眯的看了過去。


    大街之上聖誕節的飾品還沒有徹底卸下,櫥窗裏掛著彩燈,在夜裏流光溢彩。


    賣各種小吃的街道上穿插,各種各樣讓人眼花繚亂,四人各自買了兩串不同口味的糖葫蘆,在約會的年輕男女中間走動。


    “還要吃什麽?驢打滾怎麽樣?”喬然目光溫和,全程牽著九璃沒有鬆開。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要趕迴去。”九璃看了看手表,已經接近九點。


    “好,陳潯他們過來了,”正好不用去找,喬然感歎了一下,在看兩人臉紅的和猴屁股沒有區別,心下起了疑惑,卻沒問。


    迴到教室,裏麵滿是歡聲笑語,已經到了聯歡晚會的末尾,侯麗看到走過來的喬然陳潯,隻覺得頭都大了,這麽明目張膽?


    “陳潯,喬然你們去請點下人去,等會去門口集合,咱們和五班的一起坐車去世紀壇,另外男生沒座位都辛苦一下。


    車上可能會很擠,把位置讓給女生,自己班上的多照顧著點,你們把紀律看好。”


    “好。”喬然和陳潯對視一眼,眼裏閃過大大的問號,這不是紀律委員做的事?


    上車的時候一班先上,九璃和方蕙坐在第一排,而喬然和陳潯最後也站在一排,再過去就是五班的幾個女生,和王靜怡。


    車裏擠了一百多號人,像是悶悶的沙丁魚罐頭,大冬天硬生生捂出一身熱汗。


    “人太多了,空氣不怎麽流通,你要是頭暈就吃兩顆薄荷糖。”喬然揮了揮手,摸著口袋裏的薄荷糖遞給九璃,說的聲音讓周圍人聽的一清二楚。


    “好,挺甜的。”九璃接過薄荷糖,笑。


    對視間那眼神,讓本來還看過來的五班男生挪開了視線,合著這名花有主了啊?


    “還有沒有?”旁邊護著方蕙座位的陳潯用胳膊戳了戳喬然的腰,“給我兩個。”


    “你沒帶?”喬然從兜裏摸出薄荷糖,“還有,下次可別找我了,你有點分寸。”


    “知道了,”陳潯翻著白眼,他下次還找,這不是第一次談戀愛沒經驗?


    轉而看向白著臉的方蕙,“給你。”


    “嗯,”方蕙笑眯眯的放在了嘴裏,“你真好,”一看就知道是從喬然手裏要的。


    “專門給你要的,下次我記著給你帶橘子味的。”得到誇獎陳潯笑的見眉不見眼。


    坐在後麵的門鈴和何莎莎低頭竊竊私語,雖然早有猜測沒想到真的在一起了!


    世紀壇上跳舞時候,喬然如願以償和九璃站在一起成為了舞伴,轉圈都帶著甜。另外一對的陳潯一直往方蕙身邊跑,沒離開。


    快到結束時,有報社過來拍照,也沒有擋住喬然拍照的熱情,足足用完了兩個膠卷,意猶未盡的和九璃說,應該多帶兩。


    “以後我多帶兩個膠卷,給你拍,”迴去的路上,喬然偏頭看著九璃,“等我們老了可以一起迴憶過去,是最好看的那個。”


    “還用你說?我本來就好看。”九璃傲嬌的抬臉,在昏暗的光裏有種天使的錯覺。


    “你最好看,所以我們可以迴家了。”喬然沒有反駁,心裏想她本來就是最好看的。


    這天過後很快放了寒假,已經走過明路的喬然幾乎除了春節天天在九璃家裏待著。讓喬任直唿自家這兒子白養了,給別人的。


    春節過後,在陳潯的邀約下一起去了廟會,從廟會進口處吃到了結尾,當然女孩子就是嚐了下味道,吃不下的都是三男孩的。


    走過琉璃廠慢慢往迴走,在套圈的地方停了下來,六個人隻套中兩個杯子。


    “有喜歡的?”喬然給九璃擦著手。


    “沒有,我們去那看看?”九璃指向旁邊,“擦幹淨了,你怎麽還在擦?”


    “這不是九璃手好看?想多摸一下?”喬然說著帶著九璃過去指向的那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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