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憐城越打越順手,招招致命眼裏閃過血色,他一個上神陪玩夠久,該結束了。


    “你是什麽人?!敢獵殺天宮上仙?”


    就在謝憐城準備一招了結天機神君時,白仙芮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殺了出來,動作飛快拋出精致圓鏡,也隻抵抗了片刻崩碎。


    挑眉,手上絲毫沒有停頓,長槍脫手而出,槍尖蘊含著恐怖的殺戮之氣,手腕翻轉將地上命理的軀殼收起,命薄終於能恢複!


    “小白你先走,想殺本君他還弱了點。”目光一凝,一把推開白仙芮,自信狂妄。


    強行撕開空間把白仙芮推了進去,以天機盤護衛周身,手裏多了通體漆黑的短劍,他玩開大招了!周身濃鬱的靈力翻滾,謝憐城嚴陣以待,良久之後揮退麵前濃霧。


    頭頂緩緩打出三個問號,笑出聲,合著搞了半天,就偷溜?隱於暗處的兩人現身。


    “記好了?”氣勢洶洶,語氣卻是平靜。


    “自然。”天君晃了晃手裏的窺天鏡。


    “這下看他還能逃到哪裏去,”眼神陰鬱,要不是這兩蒙蔽天機他早就該出世了!


    也不至於命薄被那勞什子尊神毀去,改日定要做過一場!不然怎麽對得起他苦修多年積攢功德迴來?


    “跑不了,”九璃瞥了一眼,幽幽道。


    “勞煩殿下出手。”謝憐城微微拱手道。


    “你修為功德夠了,戰鬥經驗有所欠缺,三界交匯之間有處死地,去磨練吧。”


    “是,”他的修為是天道有感直接堆上來的,這也是為什麽是他出手對付兩人原因。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兩人身上有命薄碎片,命薄全則冥道全,冥道全則他安。


    身形出現在荒山的天機神君正欲停下腳步歇歇,天機盤瘋狂示警,身後是一道白光將人吸入,在睜眼麵前三人,其中一個就是剛才動手的黑袍人,其餘兩人並不認識。


    “速戰速決。”給謝憐城一個眼神。


    “你們是什麽人?!”腳步後退,詢問。


    將天機盤藏在身後,飛快地給好友發消息,另一端的坤元神君冷笑,就這?!


    “傳信?”輕笑,手裏長槍直接把天機神君釘在地上,天機盤在一擊之下碎裂。


    “您修為在我之上何必跟我過不去?”試圖用話穩定住殺氣騰騰的黑袍人。


    背在身後的手掐動法訣,隻要那兩人不出手,他逃跑還是不成問題的。


    天君手中窺天鏡一閃而逝,一道銀色結界出現在周圍千萬裏以外,跑是不可能的?


    “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不清楚?”反口胡說八道,深諳反派死於話多一說法。


    毫不猶豫直接送天機神君魂飛魄散,沒有男人撐腰那小花妖到手就可以鎮壓!


    就連天機盤都被徹底毀去,抽出本源融入命薄,摸了摸命薄上還剩下的一道痕跡,心下道,弦安也快迴來了吧?他等著呢!


    “戲不錯。”話裏誇讚,身形消散。


    “恭送殿下,”轉而看向謝憐城,“天機命理歸位,命薄隻差一步就會完整大喜。”


    “還要多謝天君慷慨,”他竟從不知天君還有這一麵,把這當投靠那位的投名狀?


    “不過兩個上仙罷了,哪能有你重要?”他看重冥道的力量,兩個上仙自然舍得!


    “算我欠你一個因果,改日再聚。”感受到命愽翻滾越發激烈,臉色微微變了變。


    “嗯。”送走謝憐城在原地站了有一會才離開,轉身衣袍烈獵生風,意氣風發。


    空中九璃路過小山坡時忽然停住腳步,神念一動落入凡塵,天災人禍死傷無數以至於民不聊生,怨氣衝天。


    隱去身形氣息,隻見大地幹涸裂開道道口子,草木枯萎不見綠色,河床隻剩泥沙。


    車粼粼,馬蕭蕭,行人弓箭在腰。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九重霄,拖兒帶女逃難,麵上倉皇失措,卻又隱隱帶著生氣。


    “現身。”聲音清越,直入山神廟。


    “小仙見過上仙。”地麵之上悠然出現一道黃光,廣內是身披土黃色長袍的山君。


    “原來是隻小老虎啊,”指尖動了動。


    “上仙,三年前這裏的城主得罪了天宮上仙,所以才有今日之禍,小仙上報多次無能為力,”小老虎???他是大老虎仙啊!


    “此處離靈澤宮不遠,怎麽不去求見?”


    一念之間前因後果了然於胸,難道靈澤那丫的也是一百斤體重九十斤反骨?


    “靈澤上神已經許久沒有迴來,”他也上不去啊!更何況他這個山君還是凡人封的。


    麵上懊惱,看向遠處眼神慈愛,這都是他的子民,隻是他能做的有限,每日一隻野豬已經是極限,還是從別地方趕過來殺的。


    “行了,”本來還有興趣,現在拉倒吧!


    左手虛化一道令符直上天宮,揮了揮手示意山君可以滾了,一點都不討喜。


    一時間狂風唿嘯,頭頂是黑雲壓城,隻片刻風起雲至,伏在地上的人紛紛起身迅速找到破廟躲避,一邊期待的朝門外看去。


    風起雲湧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幹涸河道盡頭長河奔騰,鷹飛魚躍。


    “下雨了,老天開眼了啊!”老淚縱橫,不敢置信奔出破廟,直到觸摸到才相信。


    “等雨停,咱們迴村子裏,這是好事。”


    “下雨了,”破廟裏已經沒人停留,赤著足在雨裏狂奔,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山君施法將河裏的魚兒丟在破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沐浴在大雨裏連個衣擺都沒有濕的上仙,暗自下定決心,他要往上爬!


    潮汐神君被白澤叫出來,麵上還帶著困意,兩人降下雲層,正好看到風起雲湧,電閃雷鳴,周圍浮現出一層盈盈水光擋雨。


    目光觸及雨中歡唿雀躍的眾人,眼神忽然清明,怎麽迴事?人間應風調雨順才是?


    “不對,什麽東西能夠蒙蔽本君感知?”


    “你該不會是不想管找的借口吧?”白澤偏頭質問,堂堂上神的感知是那麽容易蒙蔽的?哪怕他修為低下都能察覺出來!


    “我需要找借口?”瞪了白澤一眼。


    “那我哪裏知道?趕緊的,”大旱三年這可不是一場雨能夠解決的,他當過皇帝自是知道,口上催促,“救人一命功德無量。”


    “用你說?”說著瞧見不遠處,這背影怎麽有點眼熟?“你去找藥王讓他過來一趟。”


    沒人答應在看旁邊白澤已經不見,出現在背影旁邊,瑞鳳眼彎彎霎時成了戀愛腦。


    抬腳走了過去,這見了溜走不是他的作風,他會承認是因為不想被人穿小鞋?


    “殿下,”開口,無情的打斷白澤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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