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陰沉了三日,偶爾下陣雨,偶爾拂過城樓的涼風將戰旗撩起。袁軍甲士窩在城樓上聊著天。


    “賊軍都三日沒攻城了,又不見他們退軍,不知在作何打算。”


    漢軍雖未攻城但也未撤退,因此橋蕤不敢掉以輕心,讓甲士留在城樓上。


    “誰曉得呢?我看賊軍不攻下壽春,是不會罷休的。”


    “將軍講援軍很快便到,到時就能擊退賊軍。”


    “誰曉得將軍所說是真是假?這都幾天了?援軍都還沒消息。”


    “講得對,也不知是不是陛下和將軍有心蒙騙我們。”


    “休要胡說!不想要腦袋了?”這些甲士的長官連忙嗬斥。是員小校。


    眾甲士隨即住聲,上次戰友被袁術突然斬殺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在這戰場上,雖已看慣了生死,但也惜命。


    “既然賊軍不退,隨時可能再攻城,我等隨時可能丟掉性命,又有何懼?援軍遲遲未到,我等也講的是事實。”


    沉默片刻後,還是有甲士說道,雖然音量著實挺小。


    “你再講,某現在就拿你首級!”小校眉頭緊蹙,再嗬斥道。


    經小校再嗬斥,甲士們住聲,未在有人出聲。就在這時候,忽然響起站哨甲士的驚唿聲“敵騎來襲!”話落,窩在地上的甲士連忙起身準備禦敵。


    隻見著赤色戎服的漢軍百餘騎進抵城下,領頭的是位文官。其後,漢曹大軍陸續列陣,聲勢不減之前。


    “在下潁川徐庶,速喊你家將軍出來一見!”徐庶雙手握韁繩,腰間也掛起了柄長劍。


    “提高警惕,我去稟報將軍。”小校聞言交代左右,便奔去稟報橋蕤。


    房間不大不小,即是橋蕤的臥房也是辦公地。橋蕤此刻正鎖每坐桌案前,桌案上攤開著一個竹簡。他已保持這個姿勢良久。


    漢軍雖有三日未攻城,但橋蕤這幾日依然無法安睡。城內閻象被罷免閑賦在家,袁術依然整日在宮中玩樂,城外從敵大營出來的兵馬不知去向。想不透劉協等想耍甚花樣。此種種,讓橋蕤不得不考慮未來。


    “稟將軍,敵軍突然於城外列陣。自稱潁川徐庶的文士,在城下求與將軍一見。”小校踩著匆匆步伐走進來,就行禮稟道。


    “賊軍可是又要攻城了?”橋蕤像是被小校的話驚醒。


    “多半要攻城。但徐庶隻帶百餘騎兵來城下求見將軍。”小校應答。


    徐庶?橋蕤聽過這名字,知他極有謀略膽識。但他此時求見,會是為甚事呢?


    橋蕤帶著疑惑,披上戰甲拿起兵刃朝城樓走。雖不曉徐庶意圖,但也不怠慢。


    踏上城樓,橋蕤便徑直走到城垛前朝城下看。百餘漢軍騎兵中,徐庶因穿著而特顯眼,所以橋蕤一眼鎖定目標“某乃橋蕤,不知先生有何事?”


    “哈哈哈。看橋將軍也是豪爽之人,在下便不再扭捏,開門見山。”徐庶笑道。


    “先生請講。”橋蕤倒挺尊重讀書人。


    徐庶說道:“袁術僭號稱帝,大逆不道,今天子親征,包圍壽春,片刻便能破城生擒叛賊!袁術大勢已去,將軍何苦再為他賣命?陛下旨意,隻要將軍願開城獻降,可免所有罪過。若將軍不願投降,那我大軍今日內必破壽春!唉~望將軍為麾下將士著想,不可無謂丟掉性命。”


    先不論最終能否說降橋蕤,當下就該抓住所有機會動搖其軍心。


    果然,距橋蕤稍遠的甲士開始低聲議論。橋蕤隻能隱約聽到聲音,至於內容,甚也沒聽到。


    “休要狂言!你等若能一日之內破城,何故等到今日?要攻便攻。若爾等無勇氣攻城,便煩請退軍!”橋蕤用大的音量壓製心頭不安。


    “前幾日我大軍確實無法一日破城,但今日怎同前幾日?橋將軍心頭應清楚。再者你等苦待的援軍,已中兗州牧曹操的埋伏而全軍覆沒。”徐庶緊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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