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和穀老蹲坐在門檻上，啃著剛剛鹵好的豬肘子，看著前方正在走動的豬。
“這肘子有點鹹了，下次少放一點鹽，吃清淡點好。”
“穀老，這鹵肘子吃的就是鹵味，要是味道淡了，就不好吃了。至於清淡點…”
秦翰看了看滿麵油光的穀老，沒有把話再說下去。
感受到秦翰的目光，穀老歎了口氣。想當初自己可是奉行養生之道的，十幾年來不曾動搖過，如今卻是已經連著吃好幾天的豬肉了。這秦翰著實害人，這豬肉做的香也就算了，總有吃膩的一天。
前兩天就是吃膩了鍋包肉和紅燒肉，聞到味道便食欲全無，可是這秦翰竟然還能換著花樣做，這就有些害人了。而且原本從來不碰的內髒這種東西，他竟然也能做出各種東西，還很香，導致自己每次都要多吃上兩口。
尤其是昨日秦翰從自己手裏拿走了幾味藥材後，便弄出了什麽鹵包，這鹵過的豬頭肉，豬肘子實在是饞人的緊。
秦翰其實也不想每天都吃豬肉，再吃下去，自己堅持了這麽長時間的鍛煉就要全廢了。可是這兩日為了醫學進步犧牲的豬實在是有點多了，這大夏天的，如果不吃掉，可就全放壞了。
不光是秦翰和穀老，就連身邊的王小明和大牛也是油光滿麵，經常能看到二人捧著個豬骨棒在那裏啃。這還是給丐幫和酒樓送過去幾頭的結果。
“穀老，這個豬今天都能下地了，看樣子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吧。”
秦翰指了指正在溜達的豬二十四，對著穀老問道。
穀老啃完最後一口肉，打了個飽嗝，擦了擦手，說道。“走，過去在仔細檢查檢查，如果沒問題的話，趁著我們現在手感正好，抓緊時間給小雪安排手術，不能在脫下去了。”
……
京都，承乾顛
“陛下，快到午時了，該歇一歇了。”
郭常看了看還在批閱奏折的晉皇，小聲提醒道。
“哦，這麽快？朕的折子還沒有批完呢。”
晉皇伸了伸懶腰，看著還有一半多得奏折，有些不太滿意。
“陛下，您已經一動不動批了兩個時辰了，還請陛下保重龍體。”
“朕知道了。”
坐了這麽長時間，晉皇也感覺有些腰酸背痛，氣血不通，腿腳有些發麻。
“陪朕走走吧。”
“喏，陛下。”
成日裏不是批閱奏折，就是聽那些大臣的奏對，晉皇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可是誰讓自己是皇帝呢，總要對這天下蒼生負責，哎，如果有機會，朕何嚐不想過一過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上天不允許啊。
晉皇起身，抬頭便看見牆上掛著一副詩帖。不同於牆上的其他詩帖那樣，或龍飛鳳舞，氣勢磅礴；或婉約秀氣。這幅詩帖怎麽說呢，字跡略顯，略顯潦草，如同狗爬一樣。
“郭常，前些時日梁國公是不是給秦翰請功來著。”
郭常眼睛轉了轉，開口道。“迴陛下，確實如此，梁國公說秦百戶有一物可以減少戰馬損耗，可以減掉不少組建騎兵的費用呢。”
“是嗎？”
晉皇印象不多，那日正好邊疆事急，晉皇便直接忽略掉了其他的事情。
“是的，陛下。”
“那東西在哪呢？帶朕去看看。”
既然想了起來，晉皇便想馬上去看看，組建騎兵晉皇可是看重的很。
“陛下，老奴想著陛下對騎兵之事很是上心，這東西對陛下肯定有用，老奴便自作主張送去了禦馬監，還請陛下責罰。”
晉皇擺了擺手，並不在意。“你有心了，走，去禦馬監。”
……
“駕，駕…”
“籲…”
晉皇一停下，郭常便趕忙走過去將晉皇扶了下來。
“這就是釘了馬掌後的馬？沒感覺到有什麽區別嘛。梁國公是不是弄錯了？”
“這兒…”
郭常一愣，自己雖然留心了這件事，可是並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麽效果。
“陛下，奴才這就去問問禦馬監的掌監。”
“算了，朕和你一起去。”
因為晉皇駕到，禦馬監的掌印太監、監督太監、提督太監都早早的在旁邊等候差使，可是郭幹爹在，又不好太諂媚，便隔著晉皇二人遠遠的。
一見晉皇過來，三個太監趕忙叩首施禮。
“參見陛下。”
“免禮。”
“謝過陛下。”
“你幾人正好都在，朕問你們，這梁國公拿過來的馬蹄鐵到底有何用？”
晉皇的話讓三個人一愣，陛下這個意思是想聽好的還是想聽壞的啊。
看著磨磨蹭蹭的三人，晉皇皺了皺眉頭。
郭常一見晉皇臉色，趕忙衝著三人吼道。“愣著幹什麽，陛下問你們話呢。”
禦馬監的掌監心中一橫，如實說道。“迴陛下，這馬蹄鐵可算是個好東西。咱們這禦馬監馬場都是奴才們打理好的，看不出什麽效果，可是換到戰場可就不一樣了。……”
禦馬監掌監說完，晉皇便聽懂了這馬蹄鐵的用處。
“好！”
這馬蹄鐵的出現對要組建騎兵的晉皇來說實在是太及時了。
“郭常，你說這個秦翰，朕讓他去屯田是不是有點屈才了？”
……
安平
蠶室外，九叔正在來迴踱著步，小雪喝了臭麻子湯之後，已經進了蠶室有一陣了，不知道裏邊情況怎麽樣了。
蠶室內，秦翰和穀老站在病床前，病床上則是已經喝了臭麻子湯的小雪。雖然豬二十四做完手術後成功活了下來，可是畢竟一直麵對的是豬，這次則是活生生的人。
“準備好了嗎？”
秦翰點了點頭，臉上則是凝重之色。
“等我一下，我先用銀針封住她的一些穴位，免得一會兒流血過多。”
穀老從自己的醫藥箱裏掏出一板銀針，用酒精消了消毒，便開始給小雪施針。
“穀老，既然你有方法止血，為什麽我們試驗時你不用。”
秦翰想起豬一到豬十四的慘狀，便一陣心痛。
穀老卻是橫了秦翰一眼。
“你覺得我懂豬的穴位？”
“額…”
……
手術一開始，除了穀老的吩咐聲便隻剩下二人的唿吸聲。
有了穀老的銀針，手術中出血明顯少了許多，減少了不少手術中的危險。
二人速度很快，不敢有一絲的耽擱。
“這個是不是闌尾？”
穀老夾著盲腸的最後一小節問道，相比於豬的盲腸，這個小了很多，穀老也不太確定。
“沒錯，割吧。”
看著和自己曾經割下來差不多的闌尾，秦翰肯定道，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
穀老手起刀落，闌尾便被割了下來，夾到了托盤裏。
“快，腸線結紮。”
“縫針。”
最後一針縫完。秦翰和穀老長長的出了口氣。
穀老拿起小雪的胳膊，號了號脈，又將關係到的檢查都進行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才徹底放鬆下來。
“病人生命體征無異常，手術進行很順利。”
秦翰摘掉口罩，嘴角掛起了笑容，這次真的成了。
“這肘子有點鹹了，下次少放一點鹽，吃清淡點好。”
“穀老，這鹵肘子吃的就是鹵味，要是味道淡了，就不好吃了。至於清淡點…”
秦翰看了看滿麵油光的穀老，沒有把話再說下去。
感受到秦翰的目光，穀老歎了口氣。想當初自己可是奉行養生之道的，十幾年來不曾動搖過，如今卻是已經連著吃好幾天的豬肉了。這秦翰著實害人，這豬肉做的香也就算了，總有吃膩的一天。
前兩天就是吃膩了鍋包肉和紅燒肉，聞到味道便食欲全無，可是這秦翰竟然還能換著花樣做，這就有些害人了。而且原本從來不碰的內髒這種東西，他竟然也能做出各種東西，還很香，導致自己每次都要多吃上兩口。
尤其是昨日秦翰從自己手裏拿走了幾味藥材後，便弄出了什麽鹵包，這鹵過的豬頭肉，豬肘子實在是饞人的緊。
秦翰其實也不想每天都吃豬肉，再吃下去，自己堅持了這麽長時間的鍛煉就要全廢了。可是這兩日為了醫學進步犧牲的豬實在是有點多了，這大夏天的，如果不吃掉，可就全放壞了。
不光是秦翰和穀老，就連身邊的王小明和大牛也是油光滿麵，經常能看到二人捧著個豬骨棒在那裏啃。這還是給丐幫和酒樓送過去幾頭的結果。
“穀老，這個豬今天都能下地了，看樣子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吧。”
秦翰指了指正在溜達的豬二十四，對著穀老問道。
穀老啃完最後一口肉，打了個飽嗝，擦了擦手，說道。“走，過去在仔細檢查檢查，如果沒問題的話，趁著我們現在手感正好，抓緊時間給小雪安排手術，不能在脫下去了。”
……
京都，承乾顛
“陛下，快到午時了，該歇一歇了。”
郭常看了看還在批閱奏折的晉皇，小聲提醒道。
“哦，這麽快？朕的折子還沒有批完呢。”
晉皇伸了伸懶腰，看著還有一半多得奏折，有些不太滿意。
“陛下，您已經一動不動批了兩個時辰了，還請陛下保重龍體。”
“朕知道了。”
坐了這麽長時間，晉皇也感覺有些腰酸背痛，氣血不通，腿腳有些發麻。
“陪朕走走吧。”
“喏，陛下。”
成日裏不是批閱奏折，就是聽那些大臣的奏對，晉皇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可是誰讓自己是皇帝呢，總要對這天下蒼生負責，哎，如果有機會，朕何嚐不想過一過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上天不允許啊。
晉皇起身，抬頭便看見牆上掛著一副詩帖。不同於牆上的其他詩帖那樣，或龍飛鳳舞，氣勢磅礴；或婉約秀氣。這幅詩帖怎麽說呢，字跡略顯，略顯潦草，如同狗爬一樣。
“郭常，前些時日梁國公是不是給秦翰請功來著。”
郭常眼睛轉了轉，開口道。“迴陛下，確實如此，梁國公說秦百戶有一物可以減少戰馬損耗，可以減掉不少組建騎兵的費用呢。”
“是嗎？”
晉皇印象不多，那日正好邊疆事急，晉皇便直接忽略掉了其他的事情。
“是的，陛下。”
“那東西在哪呢？帶朕去看看。”
既然想了起來，晉皇便想馬上去看看，組建騎兵晉皇可是看重的很。
“陛下，老奴想著陛下對騎兵之事很是上心，這東西對陛下肯定有用，老奴便自作主張送去了禦馬監，還請陛下責罰。”
晉皇擺了擺手，並不在意。“你有心了，走，去禦馬監。”
……
“駕，駕…”
“籲…”
晉皇一停下，郭常便趕忙走過去將晉皇扶了下來。
“這就是釘了馬掌後的馬？沒感覺到有什麽區別嘛。梁國公是不是弄錯了？”
“這兒…”
郭常一愣，自己雖然留心了這件事，可是並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麽效果。
“陛下，奴才這就去問問禦馬監的掌監。”
“算了，朕和你一起去。”
因為晉皇駕到，禦馬監的掌印太監、監督太監、提督太監都早早的在旁邊等候差使，可是郭幹爹在，又不好太諂媚，便隔著晉皇二人遠遠的。
一見晉皇過來，三個太監趕忙叩首施禮。
“參見陛下。”
“免禮。”
“謝過陛下。”
“你幾人正好都在，朕問你們，這梁國公拿過來的馬蹄鐵到底有何用？”
晉皇的話讓三個人一愣，陛下這個意思是想聽好的還是想聽壞的啊。
看著磨磨蹭蹭的三人，晉皇皺了皺眉頭。
郭常一見晉皇臉色，趕忙衝著三人吼道。“愣著幹什麽，陛下問你們話呢。”
禦馬監的掌監心中一橫，如實說道。“迴陛下，這馬蹄鐵可算是個好東西。咱們這禦馬監馬場都是奴才們打理好的，看不出什麽效果，可是換到戰場可就不一樣了。……”
禦馬監掌監說完，晉皇便聽懂了這馬蹄鐵的用處。
“好！”
這馬蹄鐵的出現對要組建騎兵的晉皇來說實在是太及時了。
“郭常，你說這個秦翰，朕讓他去屯田是不是有點屈才了？”
……
安平
蠶室外，九叔正在來迴踱著步，小雪喝了臭麻子湯之後，已經進了蠶室有一陣了，不知道裏邊情況怎麽樣了。
蠶室內，秦翰和穀老站在病床前，病床上則是已經喝了臭麻子湯的小雪。雖然豬二十四做完手術後成功活了下來，可是畢竟一直麵對的是豬，這次則是活生生的人。
“準備好了嗎？”
秦翰點了點頭，臉上則是凝重之色。
“等我一下，我先用銀針封住她的一些穴位，免得一會兒流血過多。”
穀老從自己的醫藥箱裏掏出一板銀針，用酒精消了消毒，便開始給小雪施針。
“穀老，既然你有方法止血，為什麽我們試驗時你不用。”
秦翰想起豬一到豬十四的慘狀，便一陣心痛。
穀老卻是橫了秦翰一眼。
“你覺得我懂豬的穴位？”
“額…”
……
手術一開始，除了穀老的吩咐聲便隻剩下二人的唿吸聲。
有了穀老的銀針，手術中出血明顯少了許多，減少了不少手術中的危險。
二人速度很快，不敢有一絲的耽擱。
“這個是不是闌尾？”
穀老夾著盲腸的最後一小節問道，相比於豬的盲腸，這個小了很多，穀老也不太確定。
“沒錯，割吧。”
看著和自己曾經割下來差不多的闌尾，秦翰肯定道，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
穀老手起刀落，闌尾便被割了下來，夾到了托盤裏。
“快，腸線結紮。”
“縫針。”
最後一針縫完。秦翰和穀老長長的出了口氣。
穀老拿起小雪的胳膊，號了號脈，又將關係到的檢查都進行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才徹底放鬆下來。
“病人生命體征無異常，手術進行很順利。”
秦翰摘掉口罩，嘴角掛起了笑容，這次真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