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於一個曆史係的人來說,對於培養明星實在是知之甚少。不過架不住這個時代娛樂土壤沒有開墾過啊,大家最多的談資也隻是某個樓的頭牌。這對於刷微博成癮的秦翰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麽好瓜。


    曲華裳自己本身實力過硬,在安平又有著比較高人氣,想要在把她在往上捧一捧,算不得什麽難事。


    秦翰心中有了注意,開口道。“想要再火一下,幾首曲子可還不夠,還要在炒作一番。”


    “為什麽叫做火?”


    “炒作是什麽?和炒菜一樣嗎?”


    還未講策略,曲華裳和楚洛凝便把問題丟了過來。


    秦翰撓了撓頭,雖然這兩個詞在後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真讓人解釋,還真不知從何開口。


    “那紅你們知道吧?”


    兩女點了點頭。


    “這個火就像紅一樣,隻有燒起來才會越來血紅,而這個炒作就像是讓火越燒越旺的過程,懂了嗎?”


    兩女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算了!”


    秦翰捏了捏額頭,這算是自己想出來能讓他們覺得最簡單的詞了,可沒想到倆人還是不明白。


    “你們不用管,到時候事情由我來操作就行了,你們隻需靜觀其變便可。


    現在,我先準備一首曲子給曲華裳。”


    聽到秦翰要作曲子,兩女都很興奮。上次的曲子讓曲華裳再次紅了一把,要是在紅一把,安平便再也沒有人可以跟其爭芳鬥豔了。


    楚洛凝倒是沒想那麽多,對於秦翰的詩詞隻是單純的喜歡。


    秦翰吃了一口刨冰,冰冰涼涼的感覺讓自己心情很是舒暢,也讓發熱的頭腦涼一涼。


    “你們想過沒有,去凝香閣的那些人,雖然有不少喜歡風花雪月的文人雅士,可是大多數的卻是那些尋歡作樂,腰纏萬貫的富戶,還有一部分便是那些紈絝子弟。”


    當日在凝香閣,秦翰便留意了大部分客人。那些身邊有美人作陪,卻更多的都在酒和絲竹之樂上的人是一夥;動手動腳,為博佳人一笑一擲千金的人是一夥;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卻又出手闊綽的侯子敬一夥人,便又是另一幫。


    曲華裳眼前一亮,雖然在凝香閣多年,可卻還從未注意過去劃分客人,仔細迴憶一番,便覺得秦翰劃分的人群大致上概括了所有。


    “當然,可能還有一些隻是想過來見識見識的普通人。


    要想更火,我們便要將目光聚集在這些人群身上。要想吸引住這些人,我們便要知道這些人共同的特點。好,現在小葵花課堂開課了,請問兩位同學,這兩種人都有什麽特點呢?”


    兩女雖不懂小葵花課堂是什麽意思,但是後邊的問題還是聽的懂的。


    曲華裳想了想,便躍躍欲試。“他們都很好色,而且還有錢,一個個油光滿麵的。”


    秦翰抽了抽嘴,雖然曲華裳說的沒錯,可秦翰想要的答案不是這個啊,雖然很好滿足好色這一點,隻要衣服布料少一些便可。可曲華裳終究是一個清倌人,賣藝不賣身,總不能讓曲華裳犧牲色相去露肉吧。


    楚洛凝卻是低頭沉思了一陣,楚府本就是商人,之前不斷糾纏楚洛凝的侯子敬又是安平第一紈絝,當然,自從李存信迴來了之後就和他沒有什麽關係了,就連見到秦翰都要退避三舍。


    可以說這兩個人群楚洛凝算是比較了解的,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


    “我覺得這兩個人群,都不喜歡知乎者也,也不喜歡舞文弄墨。”


    就楚父來說,雖然也能識文斷字,而且也很支持楚洛凝讀書認字,學習四書五經,可卻從沒見過他看過書。至於侯子敬更不必說了,詩詞歌賦一竅不通,就連平常拿出去討女孩歡心的詩詞都是劉更另幫忙作的。


    “bingo!說對了不少,在我看來,這兩個人群雖然也識得字,可是對於品鑒詩詞卻是有些難度。”


    這個年代,文盲才是占大多數的,雖然商人不至於如此不堪,可是畢竟不是所有商人都能做的吟詩作賦,更多的隻是希望下一代能夠舞文弄墨而已。


    “所以這次的曲子要少一些生澀難懂的句子,要讓那些人聽懂你唱什麽。”


    這樣說,曲華裳便明白了,往常不少客人停曲子也隻能聽個樂嗬,弄個大概,真要好好掰扯掰扯,懂個通透,卻也有些難度。


    “這隻是一個小原因,更重要的是,讓那些甚至不識字的百姓也要聽的懂。”


    整個安平城,能夠識文斷字的終究是占了少數,那些大字不識的人才是最大的聽眾群體。隻有讓曲華裳的歌成為這些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才算的上在安平真的火了起來。


    “可是凝香閣不是那些人去得起的啊,吸引不吸引他們很重要嗎?”在凝香閣這麽多年,除了過來吃霸王餐的,曲華裳還真沒見過。


    “你見過哪個老爺去凝香閣不帶幾個下人,他們聽過了,他們的七大姑八大姨就聽過了,那安平的其他人也就聽過了。”


    秦翰衝著曲華裳撇了撇嘴,真是太小看我大天朝人民好熱鬧的程度了。這又沒有廣場舞可以跳,那有點新鮮事,秦翰不信她們還能閑得住這張嘴。


    對於曲子,秦翰覺得後世古風的歌曲最為合適。拿到現在既不會顯得突兀,又不至於歌詞太白,失了那些文雅客人。


    秦翰從桌上扯過一張空白的宣紙,開始一邊哼哼一邊迴憶歌詞。


    一見秦翰開始動筆,兩女便屏氣凝神,生怕打擾到秦翰的思路。要說秦翰的詩詞最吸引人的還是他的字跡,這麽長時間下來,秦翰的字跡可真是一點都沒進步,依然是奇醜無比,潦草不堪。


    一口氣寫下了三首後世比較紅火的古風曲子,拿給楚洛凝二人看。“詞寫好了,隻是什麽琵琶,箏什麽的我不懂,調子我哼一哼,你記住,迴去在找人好好推敲。”


    曲子的詞曲華裳剛剛看了,三首曲子各有各的風格,但是哪一首都喜歡的緊。


    “你等一等,我直接記一下。”曲華裳也抽出一張白紙,準備記錄曲子。


    “噠噠噠噠…噠噠…”


    秦翰實在沒想到曲華裳的音樂功底竟然這麽強,秦翰隻是按著調子哼唱,曲華裳便能根據宮羽商宮徵角寫了出來,隻是寫的對不對秦翰就不知道了。


    秦翰曲子哼完,曲華裳也記完了調子。秦翰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好了,隻要你迴去把這幾首曲子弄好,便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便交給我來就行了。”


    曲華裳拿著曲子心滿意足的走了,秦翰也暗暗鬆了口氣,終究曲華裳沒有向楚洛凝說自己去凝香閣的事。隻是終究把柄被人家握在了手裏,看樣子得找個機會消除證據,要不,把恭子頌幹掉了吧。


    遠在酒樓,正指導著小泉的恭子頌突然打了個冷戰。縮了縮脖子,不對啊,這可是七月啊,天氣熱的不行,怎麽自己打了個冷戰,看樣子得找穀老看一看,可別落下什麽病根。


    “咳咳。”


    秦翰看向楚洛凝,不知道為什麽楚洛凝突然咳嗽。


    “剛剛你對曲妹妹的事,很上心啊。說作曲子就作曲子,很痛快嘛。”


    楚洛凝的話讓秦翰瞬間豎起了汗毛,腦子一轉,趕緊迴道。


    “哎,還不是想早點送她走嘛,我想好好和你說說話,她在這,太礙眼了。我趕緊作兩首曲子,也好把她送走。”


    “是嗎?”


    看著楚洛凝鋒利的眸子,秦翰擦了擦手心的冷汗,咧嘴笑道。


    “當然啦,肯定的。誒,我覺得你今天有點怪誒?”


    “怪?哪裏?”


    被秦翰一說,楚洛凝趕緊摸了摸臉,不應該啊,剛剛曲妹妹在的時候也沒說啊。


    “怪漂亮的!”


    “呸!油嘴滑舌。”


    楚洛凝衝著秦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臉色也變得有些紅潤。


    看著害羞的楚洛凝,秦翰得意的笑了笑,這不,轉移話題就好了嘛。女生這種生物,多哄哄就好了嘛,都是小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都不漂亮嘍?”


    秦翰放鬆下來的心情再次揪了起來,這下可不止出冷汗那麽簡單了。


    “不,我沒有,我不是…我…”


    ……


    就在這兩天,安平城內的大街小巷,無論是路邊小攤,還是高檔的酒樓客棧,甚至不少熱鬧的街上都在討論一件事——安平的第一才子給第一美人作了一首詩。


    才子佳人,從來都是人們心中最好的搭配。自從力壓三大才子之後,秦翰便隱隱有了第一的勢頭,直到國公府那日一次拿出八首詩作,更是坐實了第一才子的名頭。甚至秦翰那狗爬般的字跡的詩詞原稿已經被炒到了一百多兩銀子,最佳的梁湖懷古更是被炒到了快五百兩,更是有價無市。


    曲華裳在安平也是名氣不小,兩個出名的人碰在一起,更是扯出了巨大的話題,點燃了安平百姓的八卦之心,要是出門不能扯上兩句秦翰的詩作,或是兩人的一些事情,都不好意思找人家嘮嗑。


    某處酒樓內,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走了進來。看著已經坐滿的大堂,從胸口抽出了卷著的宣紙,清了清嗓子,開口喊道。


    “諸位爺,我七大姑的八大姨的妹妹的大伯的表弟的孫子的侄子的女兒在凝香閣做工,今天她在給曲華裳曲小姐收拾屋子的時候,看到了我們安平第一才子給曲小姐作的詩,大家快來看啊。”


    “什麽?終於有人找到了秦公子給曲姑娘作的詩?”


    “你不會是騙子吧,這麽多天都沒有人找到,怎麽就你發現了?”


    “誒,不會,人家不是都說了嘛,那是人家的七大姑的八大姨的妹妹的大伯的表弟的孫子的侄子的女兒在凝香閣做工發現的嘛?”


    “臥槽,你怎麽能記下來?”


    “不就是這幾個字嗎?有什麽難得,我在給你說一遍?”


    “算了,不要了,在水下去我怕會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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