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的客人早就在王老虎找事時走了差不多,秦翰動手後,更是鳥獸盡散。


    秦翰一迴頭,便看見王老虎幾人躺在地上不斷哀嚎,當一根棍子落在王老虎腦袋上後,王老虎便也沒了聲音。


    “娘的,敢說老子做菜不好吃,活膩了嗎?下次再過來,非要拔掉你的舌頭。呸。”恭子頌將手中棍子扔在地上,罵罵咧咧的呸了一口。


    “怎麽了,你怎麽這麽看著我?我說過我能一個打十個的啊。”


    秦翰收起來驚掉的下巴,原以為當日恭子頌不過是吹牛,還嘲笑他說自己能一個打一百個。誰想到今天就被恭子頌打了臉。不管他能不能一個打十個,反正在秦翰廢了老大力氣收拾掉劉賴的時候,恭子頌卻是一人收拾了王老虎三人,也幸虧王老虎隻來了四人,要是帶上七八個,便不好說結果了。


    秦翰搖了搖頭不在想其他的,不管怎樣,今天算是解了圍。


    秦翰揮了揮手,對著清醒的馬三和另一個王老虎小弟說道。“帶著你們的老大滾,再有下次,就不是打昏這麽簡單。”


    兩個小弟如蒙大赦,一瘸一拐的拖著王老虎和劉賴兩人離去。


    走出酒樓,王老虎的小弟心有餘悸的迴頭看了看,對著馬三問道。“馬哥,我們怎麽辦?”


    “撕。”馬三剛要張嘴,便扯動了傷口。


    “怎麽辦?哼,先迴去,等老大醒了,我們在集結人馬,拆了這有家酒樓。”馬三恨恨的看著有家酒樓,等著吧,馬上就有你們好日子過。


    看著馬三等人離去,秦翰趕忙坐在桌子上,拿起茶壺便直接對著嘴咕嘟咕嘟的慣了一大口。


    秦翰擦擦嘴,看著一片狼藉的大廳,除了自己六人,便在無其他人,客人已經跑光了,看來今天是開不下去了。


    秦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今天和王老虎算是捅破了窗戶紙。雖然今天打贏了,可不過是仗著對方人少,相信等王老虎醒過來,便會集結人馬,端了這裏。看來得馬上安排一下了。


    “九叔,你帶著小六小泉收拾一下客棧吧,今天沒辦法繼續開門了,就先關掉吧。老頌,帶我去城郊的城隍廟見見那些乞丐。”秦翰稍微思索便做出了安排。


    “是,姑爺。”


    ……


    樊樓門口,一個人影慌慌張張的向著店內跑去。


    李貴因為在樊樓中為人機靈,心思比較活,便被張員外安排盯著有家酒樓。


    李貴對於這份差事很是滿意,有家酒樓的秦掌櫃很少出門,李貴基本上每天也不用幹什麽,便能拿到二十文,酒樓裏的差事不用去管,薪奉照拿,每個月便比原來多出一倍。


    李貴今天像往常一樣守在一個可以看見有家酒樓整個大廳的地方,看著王老虎一行四人有說有笑的進了酒樓裏,李貴便有些羨慕。


    老爺說過,王老虎是他叫過來找事的。每天都能看到王老虎在店裏吃吃喝喝,臨走時還能拿上一貫錢。一貫錢啊,一天拿的錢都抵得上自己做一個月連帶賺點外快的了。


    李貴伸了個懶腰,看樣子今天又是無事的一天。動了動脖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靠在牆上睡去。


    “砰。”


    桌子砸地的聲音驚醒了並未睡熟的李貴,李貴咒罵一聲,揉了揉脖子,便向聲音的來源尋去。


    當看到有家酒樓開始有客人慌忙走出,裏邊又不斷傳來謾罵聲,打鬥聲,李貴心中一緊,趕緊向附近挪了過去。千萬不要錯過什麽重要的事情才好啊,要不然沒辦法向老爺交代。


    還沒等李貴湊到門口,裏邊的聲音便停止了。李貴停了下來,伸著頭向酒樓裏看去,隱隱約約便見到裏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不太真切。


    李貴搓了搓手,這王老虎不愧是靠打鬥混飯吃的破皮,這三下兩下便打的酒樓裏的人起不來。


    不知裏邊人說了什麽,便有兩個人各背一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距離李貴越來越近,李貴定睛一看,瞬間變了臉色,這不是王老虎麽,怎麽被打的是王老虎。


    李貴微微愕然,看到門內再次走出兩人,李貴趕緊將身子掩到牆後。“壞了,出事了。”


    李貴等來人徹底離去,跌跌撞撞地跑進樊樓。


    ……


    張員外今天心情有些不錯,昨日被侯少爺叫到侯府,得知侯少爺被人挑釁,誰想到那人正是秦翰。張員外卻沒有聲張,迴來之後吩咐好王老虎馬上就行動,今日便能得到結果。等自己向侯少爺稟報自己已經收拾了秦翰,定能得到侯少爺的重視,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張員外今天可是特意拿出了珍藏的好茶,就等著王老虎來消息了。


    張員外端起茶盞,用盞蓋輕輕撇了撇茶葉浮沫,用嘴輕輕一吹,碧綠色的茶葉便在黃色的茶水裏打著轉,甚是好看。


    “老爺,老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茶水還未入口,張員外便被門外由遠及近的慌亂聲驚到。手腕一顫,溫熱的茶水便撒了一身,把玩許久的青瓷茶盞也掉了下去,碎了一地。


    李貴推開門,卻沒注意到門檻,一個跟頭便摔了出去,滑倒了張員外的跑邊。


    看清來人,張員外一腳踢了過去。“狗一樣的東西,慌什麽,老爺我還沒死呢。”


    吃了張員外一腳,李貴趕忙直起身子,跪在了張員外身前,也顧不得被茶盞碎片劃破的手,顫顫巍巍的說道。


    “老爺,王老虎被人打昏了。”


    “什麽?”本來心情已經糟透的張員外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來。


    由於渾身的血液瞬間衝向大腦,張員外感覺眼冒晶星,身子一晃便要跌倒。李貴見此,趕忙起身將其扶住。


    張員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額頭,結果李貴遞過來的茶水。溫熱的茶水下肚,才感覺到好一些。


    緩過勁來,張員外衝著李貴擺了擺手。“今天到底是怎麽迴事,快給我細細說來。”


    李貴理了理頭緒,便將上午所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其中省略掉了自己睡著的部分,用了人多看不到的借口搪塞過去。


    張員外聽完,心中怒火便又生了起來,拍了拍桌子,不過卻沒有再次眩暈。“哼,蠢貨!總共就四個人便想去砸場子,怎麽不被人打死。”


    “老爺,那我們怎麽辦,要不要雇幾個人,再去鬧一趟。”李貴撓了撓頭,小聲的講出了自己的注意。


    張員外搖了搖頭,說道“這到不必,他王老虎好歹也算是城西一霸,定然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等他醒來,必定會想辦法報複。”


    “不過,你還是再繼續盯梢。”張員外雖然口中說著沒事,可心裏卻不是很放心,這王老虎現在看來,不一定就靠的住,看樣子還得自己在做些打算保證萬無一失。


    “那小人告退。”李貴趁著機會,便想著趕緊離去,剛剛挨得一腳,現在還隱隱作痛。


    張員外揮了揮手。“下去吧。對了,以後進屋先敲門,在慌慌張張的,我便讓人打斷了你的狗腿,扔給城東的臭蟲,讓你去幫他們要飯。”


    想到城東那些臭蟲的為人,李貴的冷汗便撲唰唰的流了下來,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趕忙應道。“是,是老爺,小的知錯,小的一定長記性。”


    說完,李貴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張員外看著地上的隨便,心中一痛。


    “可惜了。”


    ……


    那夥乞丐棲身的地方在城郊的城隍廟裏,離整個城區並不遠,比較方便在城中行乞。


    “就在這裏。”恭子頌向前指了指。


    不知是不是城隍沒有實現人們的祈願,失了香火的城隍廟早已破敗不堪。走進去,入目便是破損的雕像,香案早已不見。


    房梁,柱子早已經結滿了蜘蛛網,原本紅色的柱漆也發黑發暗。


    前殿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不斷哀嚎的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身上也滿是黑灰。


    “年輕一些的都出去乞討了。剩下的這些都是老弱,年紀太大,加上一些病症,已經無力再去乞討。”恭子頌指著這些人說道。


    “你們是什麽人。”城隍像後麵走出一個小乞丐,警惕的看著秦翰二人。


    小乞丐身上衣服同樣破爛,不過相比於地上的幾人,已經要好得多,至少能把身體完全蓋住,人也要幹淨一些。


    “我們來找七哥,我以前乞討時承過七哥的恩,今天過來看看。”恭子頌說完,拿出幾枚銅板遞了過去。


    小乞丐聽到恭子頌的話,又看了看恭子頌遞過來的銅錢,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結果銅錢,對著二人招了招手。“你們和我過來吧。”


    二人隨著小乞丐走了進去。


    “七哥前幾日為了救我們和城東的張順火拚了一次。”小乞丐一邊走一邊和秦翰二人說道。


    城東的乞丐可不是什麽可憐的弱勢群體,不少人家的兒女,老婆失蹤可和他們少不了幹係。


    這些孩子落到他們手裏,可沒有什麽好下場。女娃賣到妓院,長的好看的男娃也有大把的富貴人家或者那些龍陽之好的人買走,賣到富貴人家還可以當個小書童,賣到有龍陽之好的人手裏,可沒什麽好下場。


    隨著小乞丐來到裏屋,屋內沒什麽光線,昏昏暗暗的。透過昏暗的光線隱隱約約看到一張破舊的床榻上,躺著一個漢子,旁邊圍著幾個同樣不大的孩子,男女都有。


    “七哥就在這裏。”小乞丐指了指床鋪上的人,對著秦翰說道。


    “洪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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