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瓔珞?


    她怎麽三更半夜的,也跑來我家了?


    難道她是來捉奸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李南征,一呆之後心中發慌。


    江瓔珞卻抬手推開了他,就像迴自己家那樣,雙手插兜踩著小皮鞋,哢哢地快步走向了客廳門口。


    嬌柔的聲音,淡淡地說:“別關門,就這樣敞開著。”


    李南征的腦袋瓜子,忽然嗡嗡地叫。


    開始後悔一個多小時之前,給江瓔珞打的那個騷擾電話了。


    他下意識的探頭,看了眼門外的東邊。


    那邊站著一道黑影,是小齊。


    在來時的路上,江瓔珞就告訴小齊在外麵等。


    她有絕對的把握,確定李南征不敢對她有任何的不軌行為!


    她更不想讓小齊,看到或者聽到她和李南征的“談判內容”。


    絕對信任小齊,並不代表著非得讓她參與進來。


    “你這棟小院的位置,果然就如我探聽到的那樣,位置相當地絕佳。”


    江瓔珞走進了客廳內,對默默跟過來的李南征說:“沒有任何的鄰居,不但清淨,更是個金屋藏嬌的好地方。就是你們家屬院的傳達,太不稱職了。鐵門敞開著,根本沒誰理睬誰來,誰出去的。”


    江瓔珞!?


    這個身份地位不一般,關鍵是有個醋罐子丈夫的女人,怎麽在午夜時分,也來到了李南征的家裏?


    難道他們倆人的關係——


    躲在櫃子裏的畫皮妖後,從門縫裏看著站在沙發前的江瓔珞,兩雙眸子幾乎要瞪出眼眶。


    “嗬,嗬嗬。鄉下的傳達,說起來也就那麽迴事。”


    李南征幹笑了一聲,心虛的看了眼臥室。


    “看什麽呢?”


    江瓔珞立即敏銳捕捉到了李南征的這個動作,快步走到臥室門口:“你不會真的,金屋藏嬌了吧?”


    李南征——


    櫃子裏的那兩個娘們,心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蕭妖後還差點。


    即便被全世界的人發現,她藏在李南征的家裏,說白了也就那麽迴事。


    可顏畫皮呢?


    真要是被人發現後,那絕對是沒臉活了啊!


    “江市,不經過我的允許,就看我的臥室,是不是有些過了?”


    李南征的臉色一沉,冷冷地說。


    “小崽子的臥室,有什麽好看的?”


    江瓔珞隨口迴了句,轉身走到了沙發前。


    款款落座後,順勢架起了二郎腿,拿出了香煙。


    看著這個神色嬌柔嬌弱的女人,吞雲吐霧的放鬆樣,李南征就覺得渾身別扭。


    皺眉:“你怎麽來了?”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江瓔珞輕晃著小皮鞋,滿臉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李南征:“一個多小時之前,你給我打電話說!你現在衝動的厲害,想和我困覺。”


    李南征——


    櫃子裏的那兩個娘們——


    江瓔珞問:“怎麽,不敢承認你對我,說過這句話?”


    “嗬嗬,你都敢來了!我又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李南征嗤笑了一聲,問:“時候不早了,我們去困覺?能夠給蕭大少戴上一頂帽子,我是非常樂意的。”


    “好啊,你來抱我。”


    江瓔珞神色悠悠:“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哈!


    李南征哈的一聲笑,不置可否。


    當江瓔珞真擺開車馬炮後,李南征毫不猶豫的認慫。


    有些話可以說。


    但有些事,絕不能做。


    李南征還年輕,前途注定了會很輝煌。


    他可不想為了一時衝動,就把小命搭上。


    “今天下午,哦,確切地來說是昨天下午。”


    江瓔珞說著,把那雙精致的小皮鞋,哢的擱在了案幾上。


    臉兒紅了下說:“你把玩了它們五分鍾後,給我種下了心魔。我如果不親自來找你,和你把話擺在桌上的話,我就會晚上失眠,白天心不在焉。甚至還會暢想被玩的感覺,在錯誤的深淵中,越陷越深。最終會如你所願,清白被奪走。”


    李南征——


    真想用什麽東西,堵住這個女人的嘴!


    她怎麽啥話,都敢說呢?


    櫃子裏的那兩個小娘們——


    呆呆看著那雙小皮鞋,大腦開始宕機。


    江瓔珞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們都很清楚。


    那就是“一生一世隻愛一個,堪稱寵夫狂魔,賢妻良母”的唯一代言人!


    可是現在。


    這倆小娘們卻親耳聽到江瓔珞說,昨天下午時她的“代表作”被李南征,把玩了五分鍾的。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麽了!?


    “盡管該說的話,我都在電話裏說了。但我既然來了,那我就必須得再次重申。”


    江瓔珞說著縮迴腳,除下了小皮鞋。


    白嫩無暇的腳丫,擱在了案幾上:“你讓我體會到了,雪銘無法給我的感覺。關鍵是那種感覺,對我一個正處於黃金年齡段、丈夫卻無法履行義務的女人來說,是相當致命的。如果你昨晚沒有給我打電話,文縐縐的給我獻詩,我也許還能在幾天內,就調整好狀態。哦,對了。你還記得,你給我獻的‘七言絕句’嗎?”


    李南征——


    “夜深無事獨飲酒,光棍難眠看燈花;心血來潮思美婦,能否借腳一用乎?”


    江瓔珞看著他,笑吟吟地:“這首可流芳百世的大作,遠比你說想和我困覺,給我的精神衝擊力度更大。讓我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的心態!現在,我來了。腳,借給你一用。你,敢用嗎?”


    李南征——


    櫃子裏的那倆娘們——


    此時,已經是十二點三十五分。


    在沒有智能手機,電視台零點準時說“各位觀眾,我們明天見”的年代,除了上夜班、晚上打牌逛窯子的人之外,基本都睡熟了。


    反正韋妝十點半時,就抱著個大蘿卜抱枕,酣睡正香了。


    卻在這個時間段,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藤地一聲。


    韋妝的本能反應,就像詐屍了那樣的翻身坐起,一把拿過電話放在了耳邊。


    “是我是,土撥鼠。”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在過去的這幾個小時內,被我們暗中監督、並保護的顏子畫、蕭雪瑾,都去了一個地方。”


    “去哪兒了?”


    韋妝隨口問出這句話後,猛地明白:“她們,都去了李南征家。”


    “是的。”


    土撥鼠繼續說:“如果僅僅是顏子畫、蕭雪瑾的話,我們不會打攪組長您的休息。可是,青山江瓔珞在十分鍾之前,也夜訪李南征!關鍵是,秦宮也正在去錦繡鄉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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