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老等人,都靜靜地看著好像十六七歲的韋妝。


    眼神複雜。


    有十分之一的欣慰,有十分之二的憐憫,有十分之七的疼愛。


    七年前——


    如果早在十六歲時,就在錦衣戰線上拚搏的韋傾,沒有親自去執行一個赤色的絕密任務;沒有就此一去不返的話,那麽韋傾現在鐵鐵的,會成為錦衣總指揮!


    那個寶座,也不會空懸到現在。


    那個老人,也不會始終在默默等待,可能會在某一天,就忽然間出現在他麵前的韋傾!


    抬手輕拍著他的肩膀,慈祥的笑著:“韋傾,我就知道,你會迴來見我。在沒有我同意你離開這個世界時,即便是閻王老子,也別想帶你走。”


    如果韋傾還在!!


    再給陳商王、顏黃蕭江等家族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像這幾年這樣,悄悄地膨脹。


    可惜啊。


    昔日的韋家雙刃——


    以忠厚堅韌而著稱的韋振殘;


    以陰毒多謀而聞名的韋傾死。


    隨著韋傾越來越淡出人們視線中的時間,越來越長,女兒也越來越大。


    像極了媽媽——


    “妝妝。”


    韋老靜靜看著孫女,半晌後。


    才笑:“李家小子就算始終,不知道那顆子彈代表的意義。但隻要他那顆子彈在他的手裏,那麽我們韋家就得在他二十五歲之前,提醒他。因為,這是我當年和老李的約定。當然,我們誰也不確定,他非得給我們韋家當女婿。但我覺得,他隻會做出這個選擇。”


    韋妝點頭。


    韋老繼續說:“所以我們必須做好這個準備。”


    “爺爺。”


    韋妝打斷了他的話:“您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是自願的,要去嫁給那個李南征。當然,我想先在他身邊,好好觀察下他。也許,他會遇到他的心上人呢?”


    “嗯。”


    韋老等人都覺得,韋妝說的很有道理。


    “爺爺,大伯,你們不要責怪寧姐。”


    韋妝看向了昏迷狀態中的韋寧,嬌憨地笑了下:“我也覺得,就憑寧姐的條件,李南征實在配不上她。甚至可能寧姐的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人。我卻沒有。畢竟沒誰會喜歡,會喜歡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說到這兒後。


    韋妝的眸光黯淡。


    下意識的去看足尖。


    很努力的去看!


    卻他娘的,一點都看不到。


    隻有無法形容的自卑和悲苦:“誰家的孩子,會長成這樣子啊?”


    唿!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抬頭強笑:“爺爺,你們仔細協商下。讓我什麽時候去天東,我就什麽去。我有些累了,先迴去休息了。嗯,我明天想去外婆家,看看媽媽。”


    不等韋老等人說什麽。


    韋妝轉身快步出門。


    走出老宅後抬頭看天。


    看著天上的星星,淚水瞬間模糊了眼睛:“爸,你是不是真的死了?我好希望,你能再迴來看我一眼。看著我,可能會在某一天,為那個李南征披上紅蓋頭。”


    天上的星星在眨眼。


    眨呀眨呀的眨著眨著,就到了周天的夜幕四合時。


    燕京李家老宅內的燈,亮起。


    院子裏。


    隋君瑤穿著招牌式的黑色旗袍,腳踩黑色的細高跟皮涼鞋。


    坐在天井處的石桌前。


    左手捏著一根細細的香煙,架著二郎腿的瑤婊,豪門貴婦氣場十足。


    再看站在她麵前的郝仁貴。


    即便很清楚,占地麵積很可以、死氣沉沉的老宅內,隻有這個美豔的娘們。


    隻要他鬥膽——


    可是他偏偏不敢,有絲毫鬥膽的膽量。


    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呢。


    郝仁貴在隋君瑤的麵前,膽子卻連癩蛤蟆的都比不上。


    哎。


    終究是豪門家主。


    這氣場,還真不是一個鄉下混子,膽敢褻瀆的。


    奴顏婢膝的郝仁貴,最多隻敢看看那隻細高跟皮涼鞋內,好像蠶寶寶般的腳趾。


    然後在心裏幻想,細細品嚐起來的滋味。


    “說了老半天,那個孩子呢?”


    隋君瑤吐了口青煙,淡淡地問。


    “我怕那個孩子,會冒犯到您。就把他放在了門洞裏,請您稍等。”


    郝仁貴點頭哈腰的說著,轉身快步走進了門洞。


    嗬嗬。


    在隋君瑤不屑的輕笑,細高跟輕晃的風情中。


    郝仁貴拎著一個大號帆布包,再次出現在了院子裏。


    胡錦繡那個幾歲的兒子,就被郝仁貴當作貨物那樣,封住嘴巴、綁住手足,裝在了帆布包內。


    哎。


    看著被解開繩子,滿眼驚恐站在自己麵前的孩子,隋君瑤輕輕的歎了口氣。


    問郝仁貴:“你還有事嗎?”


    啊?


    郝仁貴愣住,隨即連忙滿臉地諂媚,點頭:“沒事了,沒事了。”


    “那還不快點滾?”


    隋君瑤粉麵沉下,說:“接下來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但我希望,李南征被踢出官場後,你要親手結果了他。”


    說到最後這句話時——


    隋君瑤那張嫵媚的臉蛋,竟然猙獰了起來。


    由此可見,她是多麽的痛恨李南征!


    “好,我這就滾,這就滾!您放心,等李南征離開官場後,我就會讓他死的慘不忍睹。”


    郝仁貴再次連連點頭,轉身快步出門。


    習慣性的四處打量了下,一切正常。


    他來到半舊的麵包車前,開門上車。


    唿!


    駛出了兩個路口後,郝仁貴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媽的,我堂堂的錦繡郝五爺,竟然在明知道那個娘們獨自在家時,沒膽子撲倒她。不過這也沒什麽,等李南征死後,我說什麽也得把她搞到手!哈,哈哈。”


    大笑聲中。


    郝仁貴忍不住的把車子貼邊,從袖口處拿出了一支鋼筆。


    這是他從黑市上,重金求購的進口錄音筆。


    這支錄音筆,已經把他今晚和隋君瑤的對話,全都悄悄錄製了下來。


    等郝仁貴弄死李南征——


    就以這份錄音來威脅隋君瑤。


    “要不然,這份錄音曝光後,她就會徹底地身敗名裂,陪著我一起去死!”


    “嘿嘿,我也不求太多。”


    “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再安排我去地方上,當個縣級領導。”


    “我郝仁貴的人生,從此。”


    他的人生從此會怎麽樣?


    郝仁貴剛說到這兒!


    忽然覺得脖子猛地一疼,好像有繩子套住了腦袋。


    不等他反應過來——


    背後傳來一個女人的森聲:“如果你還有下輩子,最好別做這種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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