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乘風的提議,徐醫生頓時露出輕蔑的目光,這時隻聽他用嘲諷的語氣問道:“賭什麽?你不會是想拿中醫跟西醫打賭吧?”


    柳乘風認真點了點頭,才開口說道:“我知道西醫的一些醫療設備很先進,無論什麽病都能絲毫不差的查出來。現在我用中醫診斷法跟西醫診斷法打賭,看看誰最先診斷出患者的病因。”


    在柳乘風把話說完以後,徐醫生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望著柳乘風的目光就像望著一名白癡一樣。因為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即便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也隻能診斷出最簡單的病症,稍微複雜一點還需依靠西醫的醫療器械。


    因此,中醫的望、聞、問、切就是一個笑話。


    所以,徐醫生更加輕視柳乘風:“重症監護室一共有13名患者,你從中隨便挑出一個,隻要在半個小時內診斷出病因,就算是我輸了……”


    聽到徐醫生的話,丁雲浩頓時麵露喜色。他正愁無法進入重症監護室,沒想到這個令人討厭的徐醫生卻幫忙解決了,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柳乘風也是一臉笑意,徐醫生的提議正中下懷,他哪有不答應之理?況且,他本就知道丁厚亮的病因,幾乎不用診斷都能說出結果,因此這場對決變得不再公平。


    不過,徐醫生也不是傻瓜,隻聽他突然問道:“你們是患者的家屬吧?為了公平起見,你們的親人可以排除在外……”


    柳乘風隻是愣了一下,卻並不以為意,反正他所用的又不是正宗的中醫診斷法,幾乎不受什麽影響,於是點頭同意下來。


    隨後,柳乘風一行人跟在徐醫生後麵向重症監護室走去,不過走到門口時,丁雲浩等人被攔了下來,隻允許柳乘風與王醫生兩人入內。


    柳乘風進入重症監護室以後,便開始打量房內的病人。他發現,重症監護室裏的病人男女老少都有,其中嚴重的甚至昏迷不醒,戴著氧氣護罩,要不是心電圖顯示有生命特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去世了。當然,也有清醒的病人,不過看病人那憔悴的神情,恐怕也不好受吧?


    柳乘風很快把目光鎖定在一名清醒的中年男子身上,他發現那名中年男子眼窩深陷,嘴唇泛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徐醫生陰陽怪氣的問道:“選好了?咱們可先說好了,不能直接問患者病因,否則就是作弊……”


    “好的,我知道了……”柳乘風的話音才剛落地,一個清脆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喲,徐主任?你不是下班了嗎?怎麽又迴來了?難道是沒交接清楚?”


    說話的是一名中年女子,看她一副隨意的模樣,看上去應該是重症監護室的值班人。


    徐醫生冷哼一聲,旋即冷笑道:“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想用中醫診斷法挑戰西醫,我倒是很好奇,中醫診斷法會不會把男人診斷出個婦科病?”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笑了。


    而站在柳乘風身後的王醫生聽到這一番話後,頓時一臉憤怒之色,他把拳頭緊了緊,似乎想做點兒什麽?可最終他又鬆開拳頭,臉上一臉的不甘。


    “哦?是嗎?”女醫生隻是隨口敷衍一聲,便不再吭聲了。雖然她並不喜歡徐醫生,但她同樣也很好奇。


    “徐醫生,請注意你的用詞,並不是中醫挑戰西醫,而是中醫vs西醫,明白嗎?”柳乘風突然板起了麵孔,用生硬的語氣說道。如果按照徐醫生的說法,西醫比中醫明顯高了一截。


    雖然柳乘風沒有係統性的學過中醫,可中醫畢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柳乘風對它還是非常推崇的,因此不忍任何人去侮辱它、輕視他。


    聽到柳乘風的話,王醫生的臉色終於好看一點,就連旁邊的女醫生也是另眼相看。


    徐醫生聳聳肩,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隨後又伸手邀請道:“選好目標了吧?選好了就輕輕……”


    柳乘風也不說話,連看都沒看徐醫生一眼,徑直向那名麵色憔悴的中年男子走去,至於其他人則是緊跟在柳乘風身後。


    當一行人走到中年男子麵前之後,對方的神色明顯有點拘謹,而且略帶點兒不安,沒等柳乘風一行人說話,他就急忙開口問:“醫生……我的病情是不是惡化了?我的病還有的治嗎?我還不想死啊……”


    柳乘風倒是沒有想到,一行人的到來會給中年男子帶來如此大的陰影,所以他連忙走上前去握住對方的手掌,並笑著安慰道:“大叔,您不用擔心,我們隻是過來複查,為的就是更好、更快的治好您的病。”


    “是這樣嗎?”中年男子明顯不太相信柳乘風的話,但是整個人倒是平靜下來了。


    柳乘風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大叔,您躺下吧!然後把手擱在床沿,我給您把下脈……”


    中年男子依言躺了下來,並把手擱在了床沿。


    這時,柳乘風發現中年男子的手臂有點幹枯,手掌也非常粗糙,而且充滿了裂紋,讓人很容易就聯想到,他是一名體力勞動者,並且是又髒又累的那種。


    這一幕給柳乘風的震撼是巨大的,所以他迫切想知道大叔的病因在哪兒?於是連忙用指尖搭在對方的脈搏上,並閉上了雙眼。


    下一刻,一絲靈氣順著指尖進入了對方體內。靈氣就跟柳乘風的眼睛一樣,能把對方體內的情況如實反饋給柳乘風。


    當靈氣在大叔體內轉了一圈後,柳乘風突然收迴了手指,緊接著睜開了雙眼,隨後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看到柳乘風臉上的疑惑,徐醫生冷笑著問道:“怎麽?沒診斷明白?還是有結果了?嗬嗬……”說完,還陰測測的笑了幾聲。


    王醫生原本還有點期待,畢竟他所學的也是中醫,可四診中柳乘風僅用到‘切’,況且‘切’的時間也不足兩分鍾,又怎能指望他診斷出病因?


    因此,他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至於那名女醫生,完全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無論柳乘風能不能診斷出病因,都跟她沒有絲毫關係,所以她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腎髒上有問題,腎髒裏摻雜了大量金屬,造成腎髒周圍多個管道堵塞,甚至壞死,請問這種情況屬於什麽病?”也無怪乎柳乘風會這麽問,他雖然知道了患者的症狀,可是對專業的醫學名詞還不太明白,因此才滿臉疑惑。


    柳乘風才剛把話說完,大叔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緊緊抓住柳乘風的胳膊,並露出一臉狂熱道:“醫生,他們也說我的腎有問題,好像叫什麽……金屬性腎病?”


    “重金屬中毒性腎病?”王醫生皺著眉頭問道,看他似喜似憂的表情,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麽?


    “對對對……好像就是那個重金屬中毒……”聽到王醫生的話,中年大叔恍然大悟,接著又開口問:“那這個病好治嗎?”


    “當然好治,你盡管放心……”王醫生拍著胸脯保證道。


    徐醫生早就驚呆了,眼前這名患者是他親自接手的,記得當時又是尿檢又是驗血的,最後還做了個全身ct,總共耗時近三個小時,才診斷為重金屬中毒性腎病。


    而柳乘風貌似隻是隨便搭了下脈,便診斷出結果,什麽時候中醫有這麽神奇了?難道他事先已經知道結果了?


    旁邊的女醫生也是滿臉震驚,雖然她早就知道患者的病因,但還是忍不住悄悄跑去看病曆本了。


    病曆本上明明白白寫著:腎前功能不全,腎小管堵塞、壞死……


    “你一定是作弊,你怎麽可能知道患者的病因?這不可能……”徐醫生似乎不甘失敗,居然當眾耍起了賴。


    柳乘風笑了笑,都懶得跟對方爭辯,之所以打這個賭,就是為了進入重症監護室。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爭辯又有什麽意義呢?


    柳乘風雖然這麽想,可徐醫生還不服氣,尤其是柳乘風那種輕視的態度,就更讓他難以接受,於是忍不住出言刁難起來:“這位患者在我們醫院治療,西醫法最多兩個月痊愈,如果用中醫療法,請問多長時間能治愈?醫藥費成本價格兒又如何?”


    “三天,我最多隻用三天,而且醫藥費成本不超過兩千……”柳乘風慢慢豎起了三根指頭,那種輕描淡寫的態度氣的徐醫生差點吐血。


    “你沒搞錯吧?三天?哈哈……你是在說笑話吧?”徐醫生怒極反笑道,他已經認定,柳乘風是在逞口舌之利,反正嘴上說說又不用真的出手。


    誰想,柳乘風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認真的,我真的隻需要三天時間……”


    看到柳乘風這種態度,王醫生搖頭歎息著,似乎有點惋惜。不可否認,柳乘風在中醫上確實有兩把刷子,可惜嘴上卻喜歡說大話。


    重金屬中毒性腎病又不是感冒發燒,哪兒有那麽容易治好?徐醫生說兩個月痊愈,其實還是保守估計,可能治愈後所花的時間會更長也說不定?


    那名女醫生已經看完病曆本,又悄悄迴到了柳乘風身旁。柳乘風給她的感覺是神奇、狂妄,她的觀點跟王醫生一樣,所以她忍不住出言奚落道:“你覺得患者是感冒發燒嗎?”


    這下輪到柳乘風苦笑了,他說三天時間已經是保守估計了,如果全心全意、不計後果的治療,沒準兒幾個小時就能搞定了。


    畢竟,他所用的是仙法,又且是醫術能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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