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除了一片土豪色之外看不出什麽來,不過兩人發現了一扇小門,推開後就進了另一個小院。


    比剛才那個小上許多,房子也隻有幾間正房。


    兩人還未靠近房間便聽到了說話聲,相視一眼,雙雙躍起,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房間門口的走廊上。


    “金寶,娘還能騙你不成?這次咱家搬去金岩城就給你找個更好的,絕對不會比花家那個小浪蹄子差。”


    “真的嗎,娘?”


    一個聲音略顯粗狂的男人聲音驚喜的問。


    “那當然,兒子哎,咱們家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趙家了。有了那麽多修煉資源還有一部適合的功法,咱們趙家飛黃騰達的日子來臨了呀。”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你隻要用心修煉,待大成之日,想要什麽樣的找不來?”


    “可是爹,我已經修煉了幾個月了,進展太慢了啊,那些人給的這個功法一定不是好功法。”這個叫金寶的男人語氣不忿的說道。


    “肯定啊,好功法誰會給別人。我們隻是要借著這功法修煉有成,然後再想要什麽可以自己去找啊。還是那句話,有了本事什麽樣的找不來。”


    “可是,太慢了啊。”


    “修煉哪有速成的,那都是一步一步紮實走出來的。我們這次離開荊齒城一是出去躲一躲,二也是尋一處寶地修煉,爹爹相信我兒子總有一天會成為二品境修士的。”


    “荊齒城也有寶地啊,我們為什麽要出去躲呢?花小蝶跟那個遲九兩個奸夫**又不是咱們害死的,花家和遲家不該找咱們麻煩的吧。”


    “噓,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金寶他爹訓斥道:“你知道什麽!那些大家族是講理的地方嗎?咱們……”


    聲音落下來,後麵要說什麽,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總之我們要趕緊走,等那些人迴過神來,說不定會怎樣呢。”


    外邊簷廊下坐在欄杆上聽牆角聽得很清楚的兩人,跳下來。


    “走吧,跟人家講講理去。”唐兮白往門口走著道。


    “誰?誰在外邊?”顯然裏麵的人也聽到了唐兮白的說話聲。


    “討債的。”唐兮白一把推開了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花穀惜也緊隨其後進了房間。


    這個房間就正常多了。


    桌椅板凳甚是陳舊,床榻上掛的簾子還有個破洞,這跟前麵那個金碧輝煌的房間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


    趙家一家人正圍坐在桌前,桌上擺著碗碟,這是在吃飯呢。


    一張八仙大桌坐了他們三個人,給人一種滿滿當當的感覺。


    唐兮白視線在他們三人身上掃過,“認識我是誰麽?”


    三人楞楞地搖頭。


    “我是千影樓的殺手,有人下了委托要讓你們消失。”唐兮白嘴裏胡謅著。


    “啊!怎麽會這樣?”三人中那個年輕的胖子頓時驚唿,“爹,他們不是說……”


    “閉嘴!”坐在主位上,穿著一身金線繡製的錦袍的更大一號的中年男人臉色一變,打斷了他兒子的話。


    “兩位女英雄玩笑了,我雖不認識閣下但認識這位花家三房的小姐。不知二位今日前來我家是有何事?若是求財,我趙家定會讓二位滿意。”中年男人臉上擺出笑容道。


    “嗬嗬,他不相信!”唐兮白轉頭跟花穀惜咧嘴笑了下,然後轉頭臉色就沉了下來,一甩手。


    啪!


    中年男人那數百斤的噸位,被淩空一巴掌連人帶椅子扇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啊!!


    那個叫金寶的和他娘連聲尖叫,起身就要跑,渾身的肉顛出了水波紋。


    忽然,兩人眼前一道閃著涼意的冰淩對準了他們,晶瑩的冰淩尖距離他們的臉隻有幾厘米。


    兩個人頓時不敢動了。


    “饒命,饒命。女俠要什麽我們都給,千萬別傷害我們。”那個女人顫著聲音道。


    “對對對,千萬別殺我們。”那個叫金寶的癱在椅子上,全身的肥肉都在抖著。


    “既然知道了她是花家的人,還不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麽的麽?”唐兮白招手拿了張椅子在兩人麵前坐下,一抬頭,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成噸的傷害。


    不得不重新站了起來,挪了幾步離得兩人遠一些。


    “是是是,可是這不能怪我啊。那花小蝶不守婦道,明明與我定了親卻與別的男人有了私情。她的死也是跟那個奸夫殉情,跟我沒有關係啊。”金寶叫道。


    唐兮白沒有說話。


    花穀惜卻揚手一連給了他好幾巴掌,直打得本就又大又肥的腦袋又大了一圈,牙齒都掉落了好幾顆。


    “別打了別打了。”金寶的娘也不顧眼前的冰淩竟是撲過來要阻擋。


    唐兮白一揮手收了冰淩,卻放出靈力將她壓在原地。


    “打?”花穀惜冷著臉,“今天你們要不說出背後指使之人是誰,也不要活了。”


    “說,我們什麽都說,求你別再打我兒子了。”金寶的娘滿臉是淚的哭叫道。


    嘖!唐兮白就不願碰到這種人,明明不是好人還非得重情。


    做一個純粹的壞人不好麽。


    花穀惜看她哭得那麽狠有些嫌吵,不由看向唐兮白。


    唐兮白挑眉。


    什麽意思?


    她也是很心善的好不好。


    不過她還是要出手,要不然她怕花穀惜滅了對方。


    唐兮白伸出手指一動,金寶麵前的冰淩落下直入地麵。


    “我的話隻說一遍,如果你們不配合,我就從你兒子的手開始紮窟窿玩,直到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或者你兒子的血流幹……再紮你男人!”


    趙家母子倆不知道信不信唐兮白說的話,但那道冰淩插進了地板之下,他們是看到了,這個威脅比較直觀。


    “第一個問題。”唐兮白揮手,金寶向後仰倒躺在地上,任憑他怎麽掙紮就是起不來。


    “你們……為什麽不住在前麵那個金燦燦的房間裏,卻住在這裏?”


    啊?


    正虛心學習別家經驗的花穀惜聞言滿臉驚訝的看向唐兮白。


    這麽沒有營養的問題?


    “咳咳,總得問幾個平常的問題看看他們會不會說謊。”唐兮白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轉向那母子,一瞪眼。


    “說!”


    一道冰淩出現在金寶的右手位置上。


    那冰冷的寒意,讓他不敢不相信如果迴答的不好下一刻就會手穿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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