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兒,我迴來了!”秦快推開家門,興高采烈地喊道。


    卻被一道黑影撲倒在地,壯碩的身軀比秦快寬個兩倍,高個幾分,一身腱子肉撐得衣衫快要裂開似的。


    “文……果?”秦快抽身出來,拉開架勢,拳掌對著壯漢,疑惑的問道。


    “是我啊,秦快,這麽多年你一點沒變的啊,咱哥倆切磋切磋,看誰更厲害!”文果應道,臉上憨憨的笑容還是那般熟悉。


    “來就來!”秦快手臂一折,腳下蓄力,如同兔子蹬地般射向文果的下身,就要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哪知文果也不閃躲,沙包大的拳頭筆直錘下,秦快若是還要繼續攻擊他的小腹,那麽秦快也會被狠狠的砸到地上。


    秦快果斷收招,退開幾步,看文果這體型,要是硬吃一拳不知會斷幾根骨頭,見院中突然多出來的兵器架,便是往那邊飛去。


    隨手抽了一把未開鋒的長劍,“文果,你使不使兵器的?別到時候怪我欺負你。”


    文果一拳砸在了秦快先前站著的地上,砸出了一道小坑,無形罡氣圍繞周身,憨笑著應道:“師傅說我不適合使兵器,沒事的,你盡管來。”


    “好!”秦快身子翻飛,使劍畫了個圓弧,呈半月樣斜劃過去,這便是他結合李浩宇教的山石劍法與王若菲所授無霜劍法的精髓,所自創的碎星河第一式寒霜掛月。


    帶著山嶽的厚重之感,卻如明月般無法捉摸,劍上帶著秦快的內力,泛著紅光,逼得文果連連後退,不敢以肉身硬抗。


    秦快手腕一轉,劍背拍在文果的胸口,一股肉香味飄在空氣中,文果的胸前留下一道長條形的痕跡,衣服破了,紅彤彤的胸膛冒著青煙。


    “嘿嘿,文果,看來還是我厲害些。”秦快收劍背於身後,伸手去拉坐在地上的文果。


    “哼,你不過比我早習武幾年,我遲早會追上來的!”文果不忿,被秦快拉起來後又說道:“不行,再來!”


    “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我過來吧。”不知何時李浩宇坐著輪椅在房門口看著他倆,見秦快的劍法心中也是幾分欣慰。


    “叔兒!我想死你了!”秦快撲了過去,一把將李浩宇抱起來,轉了兩圈。


    “喂,喂,喂,臭小子,快把我放下來,我一把老骨頭經不起你折騰!”李浩宇佯怒道,捶打著秦快的後背,“都這麽大個人了,還像個孩童一樣,你看小果多穩重。”


    秦快小心地將李浩宇放了下來,嘴巴一翹,“我這叫童心未泯,天真無邪,他那叫憨。”


    文果一聽,拳頭一緊,瞥眉道:“秦快,再打一架?”


    “行行行,怎麽這麽多年第一次見麵就吵吵打打的,你們顧及我這個老年人嗎?小快,你這湊不要臉的一套哪學的,若菲可不會這樣教你,不過你最後的劍招倒是有點意思,既有山石劍也有無霜劍的影子。”


    提到自己自創的劍法,秦快便是來了精神,“嘿嘿,師傅慧眼如炬,我可是天才少年,除了師傅你教的劍法,連王師傅教的東西我都融會貫通了,這簡簡單單的一式劍法我當然是信手拈來。”


    “不要臉。”文果小聲嘟囔。


    秦快假裝沒聽見,又繼續道:“師傅,我給這套劍法命名為碎星河,剛才是第一式寒霜掛月,我還有幾式給你展示下,你給我指點指點唄。”


    說著便又要提劍下場,“莽子,來試試?”


    “誰怕誰!”


    李浩宇一臉黑線,“都給我住手,小果,你去叫你爹娘多做些飯菜,說小快迴來了。小快,你這長途跋涉也累了,先推我進屋,我給你檢查下身體!”


    “好的,師傅。”


    “好吧。”秦快。


    ……


    王若菲放飛手裏的信鴿,冷若冰霜的臉上竟是有了幾許慌張,掌心捏著的密函竟是如此沉重。


    “若菲,聖教需要你——師傅,徐涼心。”短短兩個稱唿,一句話,便將王若菲攪得心神不寧。


    徐涼心是她師傅,這個身份隻有徐涼心和她知道,還有一人知道,便是上任聖教教主,所以這封密函是徐涼心寫的。


    局勢已經緊張到這種地步了嗎?聖教蟄伏十年重整教風,前兩年才開始活動,朝廷便是第一個拿他們開刀?殺雞儆猴?王若菲想道。師傅也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叫她迴去,當時前任教主失蹤後的聖教確實千瘡百孔,徐涼心才將她送了出去。


    她可是孫一龍之前的聖教聖女啊,王旭陽還未來得及宣布這件事之前,便失蹤了,才有了如今的王若菲。


    想了良久,王若菲還是決定迴去,當初那個王叔叔帶迴來的孩子,如今成了教主,聽說聖教在他的帶領下,現在那些蛀蟲傷口都已經清理了,聖教又有了幾分當年的聖教的樣子,還有就是,她是徐涼心從死人堆裏撿來的,這份救命之恩,養育之恩重於天啊!


    “遙兒,沐沐,師傅有話給你們說……”王若菲以內力傳音,聲音傳到了正在湖邊洗衣的胡遙,林中采蜜的鄭沐沐。


    “師傅。”胡遙請安。


    “師傅,什麽事這麽急啊,好多年沒見你用過內力傳音了?”


    王若菲頓了一下,語氣不變,仿佛她接下來說的話隻是無關的小事一般,“明日,你們便結伴下山,離了這寒玉湖吧。”


    “師傅,徒兒不走!徒兒要陪伴師傅左右!”就算不知道緣由,胡遙也是堅定的拒絕道。


    “對呀,師傅,是不是沐沐有什麽做錯的地方,我給你道歉了,你別趕走走啊!嗚嗚。”鄭沐沐急得哭了出來。


    王若菲歎氣,“唉,不關你們的事,沐沐別哭,師傅何時怪過你們了。”輕輕拭去鄭沐沐的淚珠,接著道:“有個秘密,師傅瞞了你們很多年了,如今瞞不住了,與其讓你們從別人口中聽說,不如我來告訴你們……”


    兩人聚精會神的聽著,直到王若菲講完,鄭沐沐才開口說道:“師傅,你是聖教的,那咱們也是聖教的啊,有什麽關係,你還說得那麽嚴重?”


    “胡鬧!”王若菲生氣了,“你知道聖教是什麽地方嗎?!若是與它扯上關係,整個江湖便容不下你!”


    “容不下就容不下,隻要有師傅在,誰稀罕!”鄭沐沐也是第一次頂撞王若菲。


    “你怎麽不聽話啊!”王若菲怒道。


    一直未開口的胡遙將鄭沐沐拉了迴來,“聽師傅的話,師傅都是為了我們好,先迴去收拾東西吧,明天下山。”


    “我不!”鄭沐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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