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奕本以為自己見到大皇子還需要些時間,畢竟大皇子先前被皇帝派到了其他的地方。


    但是也許是因為齊妃的事情吧,辰逸很快便被皇帝叫了迴來,不過好在那些事情也做好的,這才將辰逸的地位提了些許。


    隻是,沈清奕第一次見到辰逸並非是在朝廷,而是在醉香樓……


    “沒想到我不過離開闌城半年,便多了這麽一家酒樓。”辰逸一遍說著,一遍同身後一個類似於謀士的人上到了二樓的雅閣。


    下一刻,門便被推開了。


    辰逸上前幾步,便看見了窗旁所放的一盤棋局。


    雖說他這些時間不在闌城,但是醉香樓的規矩旁邊的人也是早已同他說過了的。


    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仔細鑽研著棋盤上現在的局麵。


    大抵過去了半個時辰,辰逸終於執起一子,將著局麵破解。而後,他又坐在椅子上等了片刻,見裏麵的沒有出來的打算,他便起身道:“既公子不願出來,那我不日再來拜會。”


    等辰逸離開了,沈清奕才同花閑一道出了來,兩人相對而坐,看了那棋局幾眼相視而笑。


    恰巧這時蘇樂也提著一袋子的糕點到了醉香樓。


    “哦?剛剛是誰來過了?”看著那兩人,他的視線不自覺的看向棋局,而後又道。


    沈清奕起身,走到窗欞旁,微抬下巴,示意蘇樂往外看去。哪兒,辰逸正穿著一身玄『色』衣袍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蘇樂拿起旁邊的一塊糕點放入嘴中,口齒有些含糊不清:“哦,原來是他啊,不過你為什麽不選擇輔佐他?起碼肯定比辰暮方便。”


    對於蘇樂的疑『惑』,沈清奕隻是搖頭敲了敲棋盤,然後指在了棋盤的某一處。


    蘇樂看著那處,這才恍然大悟。


    “他是一個和個的將才,他所下的地方確實可以解除外患,但卻也挑起內憂,實乃下下之策。”


    “那按照清奕你的想法,應當下與何處?”談及正式,蘇樂的表情也是極少數的嚴肅。


    沈清奕看向花閑,花閑勾唇笑了笑,將辰逸原先下的那顆棋子換到了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蘇樂皺眉:“若是在這裏,如果……”說到這兒他便愣住了,雙眸瞪大看著棋局上現在的局麵。


    “奇兵……奇才……”


    見蘇樂明白了,沈清奕坐會原位,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清奕你為何不自己稱皇?若是你,再加上花閑,想必可保這瀾朝數百年不易主。”蘇樂疑『惑』,“我當真想不到,除去你們,還會有誰能到的了你的眼界。”


    沈清奕看著杯盞中飄浮這的茶葉,將杯子放下,比劃到:“蘇樂你還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終究隻是一個商人。”


    比劃完沈清奕重新端起杯盞。蘇樂想,或許沈清奕是誌不在此,於是便也沒有多提這個事情。


    不過沈清奕沒有想到的是,辰逸會這麽快便再來一次醉香樓。


    他突然過來,以至於沈清奕根本來不及準備替身,隻好讓花閑捏了個法,讓自己的樣子變了變。


    “上次我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掌櫃的,這次貿然前來,不知是否太過唐突了。”辰逸掛著一抹歉意的笑,似乎對自己的突然前來有些不好意思。


    對此沈清奕隻是微微啟唇,開口道:“草民怎敢,大皇子前來可有何事?”


    辰逸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事情,反倒是先朝沈清奕鞠了一躬。不過沈清奕自然是側身不敢去受他這一禮的。


    “大皇子這般是為何,可當真是煞了草民了。”


    對沈清奕的側身,辰逸也並不在意,亦或者說他本就知道沈清奕定然不會受下的。


    “掌櫃既是商人,不知可否與我做一個交易?”辰逸道。


    沈清奕皺眉,對於辰逸接下來要說的話,他並不是沒有猜測,但是辰逸來的太快,快到他不知這樣做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大皇子請說。”


    就算接下來的認識未知的數,但是沈清奕還是微微抬手,示意辰逸繼續說。


    “想必掌櫃的也知我的生母齊妃被貶的消息了吧。”辰逸並沒有直接開口,反倒是先說了齊妃的事情。


    這件事情已經快要被全闌城傳過,成為了茶後閑談,沈清奕自然也不可能裝作絲毫不知。


    “略有耳聞,不知這同大皇子所說的交易有什麽關係?”沈清奕問道。


    辰逸開口道:“並無母族的我在這場鬥爭之中已經是處劣勢,現在唯有父皇的賞識可祝我一臂之力。”


    “大皇子想要在下幫你做什麽?不如直說可好?”沈清奕開口道。


    “既然掌櫃這麽說了,那麽我也不再左顧而言他了。”辰逸道,“我希望我可以來掌櫃這裏購買消息。”


    辰逸此言一出,沈清奕反倒鬆了一口氣,笑道:“這有何難?不過想必大皇子還有其他的條件吧。”


    “掌櫃不愧是聰明人。”辰逸唇角揚起,道,“本皇子希望,從今以後醉香樓的消息隻能賣給本皇子。”


    自稱的轉變,昭示著辰逸接下來是當真以皇子的身份在同沈清奕談交易了。


    沈清奕皺眉,這棒子是拿了出來,接下來怕是甜棗了。不知皇室的太傅是如何教這些皇子的,怎的兩個皇子的路子這般相似。


    他暗歎一口氣,而後卻也隻好陪辰逸一起演下去:“大皇子此言是否太過霸道了?在下好好的開著酒樓,這一下豈不是為大皇子做了嫁衣?”


    辰逸搖頭道:“此言差矣。雖說本皇子希望裝櫃隻為我提供消息,但是還請掌櫃的放心,本皇子自然會拿出相應的籌碼。”


    說著辰逸從自己的錢袋之中拿出了一塊金錠,繼續道:“若是掌櫃今日的答應了,這便是定金。”


    看見金錠,沈清奕並沒有答應,而是是反問道:“若是我不答應,那麽大皇子會如何呢?”


    辰逸皺眉,顯然是有些煩了:“掌櫃的想必也是和聰明人,應當也知道,同本皇子作對並沒有什麽好下場吧。”


    說著他將自己藏與袖中的匕首拿了出來,在手中把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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