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獵捕。”沈清奕依舊是輕笑,但是笑意中卻有著一點平時沒有的勝券在握和霸氣。


    “公子青衫還是不明白。”青衫道。沈清奕搖頭,手勢打得飛舞:“從一開始他便是朝我來的。哪個地方本就無人,更何況就算他是皇子也少不了官員的支持。我和花閑在的那個地方雖不是僻靜之地,但也絕對不算不上顯而易見的地方。”


    “但是他卻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除了那個方大人是提醒報信,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在其次是後麵來的那個小廝。”


    “不對呀公子,那個小廝難道不是太子殿下叫來喚你們去正殿用膳的麽?”青衫疑『惑』。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不管是誰派來的都沒有差別。”花閑代替沈清奕開口道,“他隻是為了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而已,如果沒有那個小廝,到後麵去了正殿,這個也自然會達成的。至於那一跪……為了收攏人心他也不會讓我們跪下去的。”


    青衫撓了撓腦袋,他還是不太明白。既然那個皇子定然不會讓沈清奕和花閑跪下去,那麽他們兩個為什麽還要下跪?


    好在花閑也看出了青衫的疑『惑』,而後繼續迴答道:“他是皇子。若是我們不跪,這邊是蔑視皇權,但是他若是允許我們不跪,那麽顯示的便是他的大度了。”


    “這……怎麽這麽多繞繞彎彎的東西?”雖說花閑和沈清奕已經把一切都說的很明白了,但是青衫卻依舊覺得讓人頭疼不已。


    不過好在他們也沒有打算讓青衫明白這麽多東西,自然說過也就算了。


    不過這場獵捕……究竟誰是誰的獵物呢?


    一切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之後的一連幾天,沈清奕都在醉香樓裏坐著,有時代替花閑布布棋局,有時也會無聊寫寫畫畫。


    終於辰暮還是來了。


    “原來這醉香樓竟然是清奕的產業麽?”辰暮假裝訝異。沈清奕自然也不會點破,命人拿了寫紙墨寫到:“清奕亦然想不到辰暮迴來醉香樓。”


    兩人隨便問候了幾句,遍也開始破局了。


    辰暮執白子,好似隨意的放置在棋局上的一處。沈清奕麵帶笑意,用兩指夾住黑子,放於另一處,原先已經被『逼』入絕境的局勢瞬間被逆轉了。


    兩人你來我往,一下便過去了十餘個迴合。放置棋子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兩人的額角都已經沁出了細小的汗珠。


    又過了六個迴合,原本的棋局已經完全被打『亂』,甚至已經快沒有繼續下子的地方了。


    終於,沈清奕麵上含笑,拿起筆在宣紙上寫下兩個字——承讓!


    簡單的兩個字,卻昭示著這大半個時辰的結果。“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輸了棋局辰暮也並不氣惱,他起身笑了笑,語氣略有一些無所謂,“不過輸給幾年前在闌城風華正茂的沈家少爺,或許也不算是什麽丟人的事情吧。”


    語罷,沈清奕狹長的眸子微微斂起,他並不打算不承認,亦或者說,想必辰暮再來之前便已經調查過他了,他現在再怎麽不承認也無濟於事。


    他不語,擺弄著茶水已經冰涼了的杯盞,片刻之後才將杯子放下,拿起一旁的『毛』筆,蘸飽墨汁,寫道:“六皇子殿下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麽?”


    看了他所寫的內容,辰暮爽朗一笑:“同聰明人說話就是容易!我想要你來做我的幕僚。”辰暮提出條件。


    “我需要考慮些時日。”沈清奕皺眉,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才慢吞吞的寫道。


    “自然是會給沈公子考慮的時間的。”說完他將自己腰間的玉佩摘下,“若是清奕考慮好了,記得拿著這塊腰牌來六皇子府找本皇子。本皇子本就是惜才之人,定然不會虧待了你的。”


    沈清奕接過玉佩,表示明白,而後又拿起筆寫道:“既然如此,清奕便不送六皇子殿下了,殿下好走不送。”


    辰暮原本也沒有打算讓沈清奕相送,於是也不多說什麽,朝他點頭示意之後便離開了。


    等到辰暮走後,花閑變從後麵的屏風內走出來:“他說了?”


    花閑沒有說具體的說了什麽,但是沈清奕卻也是知道他的意思的。他搖了搖頭,將辰暮先前給他的玉佩拿在手上晃了晃,而後單手比劃著:“也不算什麽都沒說,至少當初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內情。過幾天拿著這個玉佩去尋他就好,總也不能光光讓我一個人等他吧。”


    一隻手比劃略有不便,但是沈清奕依舊樂在其中,還略帶狡猾的朝花閑笑了笑。


    花閑被他的笑『迷』了眼,上前兩步率先堵住了他的唇。雖說花閑極其君子的沒有現在便要了他,但是平日裏的親親抱抱卻也是不少的,於是沈清奕自然的將雙手環在了花閑的脖子上。


    淺吻罷,花閑錯開頭,在沈清奕耳邊呢喃:“你何時才能弱冠呢?”


    一句明示到不能再明顯的話語,瞬間讓沈清奕臉龐漲紅,將連埋在花閑的胸口。雖說是害怕,但是心底卻也少不了溢出一些摻雜著期待的甜蜜。


    又過幾日,沈清奕看著手中的玉佩,將其遞給青衫,令他去六皇子府給辰暮,自己則躺在院中裝病。


    青衫雖然不知道沈清奕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還是乖乖應下了。


    他們住的院子距離六皇子府並不近,待青衫到六皇子府的時候便已經是晌午了。


    他敲開了六皇子府的門,裏麵出來的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看起來應該是六皇子府的老管家了。


    “這位小公子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麽?”老管家見青衫一人前來,於是開口詢問道。


    青衫咽了一口唾沫,給自己壯了壯膽,然後才迴答道:“我來替我家主子跑腿的。他說讓我把這個給你們看便好。”說著他從自己的懷中將那塊成『色』極好的玉佩拿出,放在了老管家的手中。


    老管家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對青衫道:“這的確是六皇子的那塊腰牌,還請小公子進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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