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職者?”


    裴紅衣眼睛定定看著張新,帶著思索和好奇,口中低聲重複了一次。


    見狀。


    張新又將陰陽之意,陰鬼之理講了一次。


    尤其是那句,天定司職者執陰司權柄,擅克鬼魂,讓裴紅衣直接久久失神。


    竟然,竟然真的有了根治之法嘛?


    “司職者何在?孤當前往請見,助吾唐國一臂之力。”


    抓著張新的手很明顯的更緊了幾分,連忙開口詢問。


    “妍兒要去見誰?寡人自林供奉處聽聞,你傷勢不輕,當靜養些時日才是。”裴紅衣話音剛落,自宮殿門口便傳來了一聲渾厚大氣之音。


    聽見聲音,張新連忙去屈身行禮,想到殿下身體抱恙,正要猶豫下,隻見裴紅衣也正要屈身行禮,奈何身體乏力,麵部可見的蒼白了幾分,身形可見的晃了晃。


    張新連忙伸手去扶,“咻”~空中傳來明顯刺破空氣的聲音,一位身著黃袍的中年男子已經到了麵前,單手將裴紅衣扶起。


    “拜見王上。”“拜見王叔。”


    “免禮。”黃袍中年男子正是唐國國王,裴莊。


    單手扶著裴紅衣,麵色愈發黑了幾分,唐王心情很明顯不好,看著自家的子侄麵色蒼白重傷,屬於王的怒火開始醞釀。


    “傳令奇人府,孤要詔安虎妖。著人給山君傳信,問責虎妖侵襲之事。”


    殿內陰影中傳來一聲幽幽的“唯”,隨後就有一道模糊的影子自殿內出去。


    “妍兒好好休息些時日,近衛之事暫且交與張新處置。”


    “領命。”


    張新躬身領命之時,唐王已經扶著裴紅衣到了臥榻邊,在長輩麵前,裴紅衣顯得有些安靜,低著頭靜靜聽從著王叔的安排。


    也乖乖在臥榻上靠著歇息,“咳咳~”,又劇烈咳嗽了幾句,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唐王在一旁坐下,臉上的愁緒還是揮散不去。


    “王叔不必掛礙,林供奉說隻是氣血之損重了幾分,庫內還有上了年份熟地和元肉,進補些時日就好了。”


    看著比自己膝下皇子略大一些的裴紅衣,唐王也開口道:“政兒離開後,王宮內也就是你一個小輩陪著王叔了,更何況,你要是出些差錯,寡人亦無法同故去的王兄交代。”


    “妍兒遵王叔令。”


    裴紅衣靠在榻上,蒼白的麵孔上勾起一個微微的淺笑,依聲迴道。


    “王叔來的正巧,適才張新自韓師兄口中聽聞有天定司職者出世,妍兒正想著去見一見。”


    裴紅衣連忙轉移話題,將話頭轉到了司職者那邊。


    “哦?”


    唐王倒是對妍兒口中的韓師兄了解,畢竟自家孩子上了不二宗還是適時有些信劄傳迴,也知道一些那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也知道韓楷到了長安的事。


    剛開始是以為來奇人府輪值的,但一直沒消息;應該也不是山君壽宴的事,畢竟新入門的弟子,唐王也排除了這個念頭。


    後續也就沒關注了。


    裴紅衣適時提了一嘴就讓張新又介紹了一番,同裴紅衣的反應一般,唐王聽聞之時眼睛愈發明亮。


    蹭站起身,來迴踱了兩步。


    “有此二人便可解了這世間陰魂之難?此二人有何神異,有何良術?”


    唐王還是冷靜一些,盡管這個餅畫的很好,盡管這個餅是不二宗的自己人畫的,但是還是要問清楚。


    畢竟自世界開辟以來,就沒聽說過這種事,誘惑太大了,都感覺有點不靠譜。


    張新在一旁想了想謝七範八二人,還生著病,也就是個普通人,其中有個一個都站不起來了,要不是韓師兄修為太猛,告訴誰也不信啊。


    隻能如實迴。


    “此二人如今尚為凡人,不通修行,範八其人帶病在身。”


    唐王聞言眉間皺了下,看了眼妍兒,沒有多說,剛才激動地心情稍微平淡了些。


    “依王女所言,所用藥材自宮內寶庫支取。”


    “取千年份元肉給王女。”


    殿門口又有一聲幽幽的“唯”傳來,隨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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