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那邊臥室光線的問題,鍾月白沒有多想,隻是對他的走神很不滿意,“你想什麽呢?”


    她的聲量稍微提高了一點,拉迴了薑承彬絢爛多彩的思緒。


    然而,對麵她疑惑的表情,他眸光一閃,底氣明顯不足,“wo...wozaitingnishuohua.(我……我在聽你說話啊。)”


    “騙人。”鍾月白撅起了嘴,控訴道,“你現在變了,變得都不想理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廢話太多,太煩人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縱容得日漸胡攪蠻纏。


    這樣的態度,放在旁人看來,那就是女孩子對男朋友的撒嬌嘛。


    不過,鍾月白一點也沒有這種自覺。


    誰讓薑承彬太配合了,一看她有風吹草動,就開始無理由哄人,“zenmehuine,wozuixihuantingnishuohua~.~”(怎麽會呢,我最喜歡聽你說話了[眯眯眼])


    導致鍾月白以為他對朋友都這麽耐心好脾氣,於是想被區別對待的她就更驕縱了。


    “我不信,除非你把我說的話重複一遍。”


    放在以前,她是萬萬不敢這麽和他說話的。


    都是這段時間被寵出來的膽量。


    還好薑承彬剛才聽了一點,試探地說道,“strawberrypang,shaochidongxi?”(小草莓最近胖了,要少吃東西?)


    她剛才說了那麽多,中心思想好像也確實就是這個。


    鍾月白噎了一下,有點鬱悶,“好吧,算我冤枉你了。”


    聞言,薑承彬極不可微地鬆了口氣,迅速轉移話題,“nigangcaishuocuohua?”(你之前說什麽,說錯話?)


    一聽他問起這個,鍾月白頓時收起了小脾氣,歎了口氣,把正事講述了一遍,包括自己對“寄言”身份的猜測,也都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然後她抱住爬到自己懷裏的胖貓,自責道,“我隻是覺得,sea當時的情緒明顯不對,但作為隊長我竟然沒看出來,還強調要讓他和ares好好相處,挺不應該的。”


    看她的眉眼突然低落下來,終於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捋清楚的男生連忙安慰道,“notyourfault.youdidn''tknow.”(你又不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他一著急的時候,還是英文順口。


    然後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andithinkifseadidn''twanttosayanythingabouthisbrother,youshouldpretendyoudon''tknow.”(我覺得,如果sea選手不想讓你們知道他有個哥哥的話,那你今後最好還是裝作不知道。)


    “為什麽?”鍾月白本來還想找個機會,跟禹海琰好好聊聊,把話說開呢。


    薑承彬斟酌了一下,“ifkingwastrulyhisbrother,heprobablydoesn''twantittobeknownsincetheywereinhotwaterduringthattime.”(如果king選手真的是他的兄弟,那樣一段不堪迴首的傷心事,他應該不願意被人追究吧。)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雖然他和sea選手不熟,但看得出sea選手是個自尊心比較強的人,這樣的人往往內心比較脆弱,一旦被觸及紅線,不僅不會領情,可能還會反過來記恨她。


    隻是,這種話太尖銳,他說不出口。


    鍾月白一向很重視他的意見,聽他這麽說,不由有點苦惱,“那我該怎麽做啊?總覺得有點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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