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月白撇嘴道,“即便這樣,也不能沒證據就亂扣人帽子啊。”


    “你看。”容易卻笑道,“你完全是站在陸行的角度思考的這件事。”


    “我可沒有。”


    剛辯駁了一句,手機響了,是外賣電話。


    鍾月白不由站起來,衝容易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我外賣到了,先去拿。”


    然後輕快地走出了訓練室。


    她前腳剛出去,禹海琰後腳就迴來了,手裏還拿著一瓶碘酒和冰袋。


    “這什麽?”


    看到他隨手放到桌上的碘酒,容易拿起來看了一眼,問道,“教練給你的?”


    禹海琰用冰袋捂著青腫的臉,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神色淡漠,半張臉卻高高腫起,有點說不出的滑稽。


    雖然不太應該,容易卻笑出了聲,“你這細皮嫩肉的,臉都腫成豬頭了。”


    禹海琰也不生氣,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要不你受我一拳試試?”


    “別別。”容易立即賠笑道,“您高抬貴手,我這臉也禁不起折騰~”


    禹海琰輕扯嘴角,算是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看了眼左邊的空位,問道,“她人呢?”


    容易不用猜都知道他問的是誰,笑著說道,“月白拿外賣去了。”


    禹海琰卻是說道,“我還以為她去找陸行了。”


    容易不由一頓,給他發了個雙排邀請,“你想多了吧。他們倆關係好歸好,還沒到那種地步。”


    “惡語中傷。”


    容易轉頭看他,“什麽?”


    禹海琰的雙眼直視著電腦,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她用這個詞形容我。”


    容易一愣,旋即哂然一笑,“這個詞怎麽了?她也說陸行打你了啊,她作為隊長,想息事寧人很正常啊。”然後提醒了他一句,“一起排兩把?”


    這時才看到他發來的雙排邀請,禹海琰點下接受,聲音卻很冷,“她擔心陸行受處罰罷了。”


    容易“嗤”地笑了,故意打量他,“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玻璃心啊。”他沒點隊列,拿起碘酒問道,“要幫你上藥麽?”


    禹海琰放下冰袋,手指摸了下自己的嘴角,輕“嘶”了一聲,“我自己來吧。”他接過容易的碘酒,折了根棉絮塗抹。


    “不過,陸行下手也真夠重的。”容易看著他慘不忍睹的臉,若有所思,“你那些粉絲要是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估計能把陸行家祖墳噴冒煙吧。”


    聽到這話,禹海琰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塗完碘酒,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覺得,陸行會退隊麽?”


    正在查看韓服戰績的容易隨口應道,“不會吧。他想退俱樂部也不會同意的。”


    禹海琰擰緊瓶蓋,將碘酒放到置物櫃上,沉默了片刻,又說道,“他有句話說的沒錯。”


    “嗯?”


    “鬧到這個地步,我和他已經不適合一起打遊戲了。”


    容易轉過頭,看著他凝重的表情,不由歎了口氣,“那怎麽辦?你們這,狠話也放了,氣也出了,總不至於以後都僵著吧。”他突然眼睛一亮,拖著椅子,湊到了禹海琰的跟前,“不然你倆幹脆再吵一架,徹底把話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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