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遼、高順、黃忠分別接到進軍上郡的軍令,而呂布也率領著典韋、郭嘉、賈詡以及盧植往上郡進發,呂布也把軍中的“呂”字旗換成了黑底繡有紅色龍圖騰的“漢”字皇旗。


    路上,呂布和盧植一路跟隨在劉辯左右,劉辯擔憂的問道:“兩位愛卿,我感覺征討區區一個南匈奴,用不著高舉皇旗宣揚我禦駕親征吧…”


    兩人都聽出了劉辯語氣中的軟弱,呂布對此已經見怪不怪,裝作沒聽見一樣並沒有迴答。


    而此時盧植卻直接了當的說道:“陛下,南匈奴此時兵不過十萬,而且單於於夫羅剛剛被鎮北將軍所殺,士氣已經跌落到極點,這種情況下自然不需要陛下親征來提升軍中士氣。”


    呂布聽完心中一震,他不明白對大漢朝廷忠心耿耿的盧植為什麽會說這種話來打擊劉辯。


    “那為什麽要我領中軍呢?”劉辯聽完盧植的話後沒有一點羞愧的意思,反而是想要撤迴太原。


    盧植繼續說道:“南匈奴依附我們許久,成了漢室的‘家臣’,此番作亂,自當需要你這位‘大家長’來教訓他們。並且您蟄伏已久,因此鎮北將軍才願舍棄這潑天之功來成就陛下的威名。希望陛下不要浪費呂將軍這一片苦心啊!”


    劉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過呂布從他“睿智”的眼神中讀懂,劉辯壓根兒沒明白盧植說的是什麽意思…


    不過劉辯見兩人態度堅決,也知道此番親征已經成了板上釘釘之事,於是便不再想著撤離之事。


    反正身邊有呂布、盧植兩員大將,而自己所帶的兵馬無論從數量到質量都不遜色於南匈奴,贏麵很大,所以他幹脆的和兩人商議如何進軍之事。


    “既然陛下已經決定禦駕親征,所以這一戰必須要打出名堂。不止求勝,更要做出一戰打怕他們,多少要換來十年的和平,就如同當年秦之蒙恬,武帝之霍驃騎一樣。”盧植繼續說道。


    呂布此時是有些看盧植不順眼,於是反駁道:“不,自古以來敢擄上國天子的隻有南匈奴,而被敵人俘虜的也隻有陛下。陛下若是想要展示出自己的權威,那麽隻有一個方法!”


    劉辯、盧植異口同聲的問:“什麽方法?”


    “亡其族,滅其種。犁其庭,掃其穴!”


    兩人一聽呂布如此激進,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說道:“將軍,做到如此地步,恐怕有違天和啊!”


    “天和?自光武帝即位,南匈奴便以歸降。我大漢對他們一直以禮相待,無論財物還是土地都賜予他們,可他們是怎麽迴饋我們的?抓住機會便要反叛我大漢,再外戰爭失利時又跑迴來尋求我們的庇護。如此反複無常的小人,繼續留著他們隻會徒增我們國庫支出,我們得不到任何好處。況且如今社稷大亂,我們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來應對天下局勢,留這群狼子野心的匈奴人在我們後方,我們怎麽能安心呢?陛下要是隻想著天和,我們大漢子民的人和又將擺在什麽位置?”呂布一番話都是從國家、民生方麵的問題,好像絲毫沒有把皇帝放在心上。


    兩人並沒有在意在呂布心中皇帝和百姓誰更重要,因為此時他們隻覺得呂布的做法有些殘忍,但是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並且軍權在呂布手上,兩人也不能直接了當的否決呂布的決定。


    而呂布也能猜出兩人心中的想法,不過是滿嘴仁義道德的經學在作祟,讓兩人從心底有想要以德服人的想法。


    不過帶有後世思想的呂布卻不這樣想。這種做法雖然有違他們口中的“道德”,也比較毀三觀,但是這種不道德的做法卻使得呂布很快樂。


    “陛下,奉先將軍也是看您在匈奴人手裏受苦了,所以才不計一切的想要為陛下奪迴皇室尊嚴。”盧植替呂布解釋道。


    此時盧植對呂布的看法十分微妙,一方麵他覺得呂布既忠心又有能力、有手段,再造大漢非呂布莫屬。


    另一方麵又覺得呂布殘忍暴虐,做事武斷不聽他人意見,如此下去怕他功高蓋主,即使不會成為第二個董卓,但怕是會成為第二個霍光。


    不過盧植卻不知道,呂布的確有能力有手段,但殘忍暴虐這方麵卻是呂布對盧植單獨表現出來的。


    呂布聽到盧植替自己辯解,心中瞬間想起了他以前的好,迴想著剛認識盧植時兩人談笑風生的那種豪邁灑脫,還想起了因為盧植結識了很多大才,為自己的基業提供了不少“軟實力”。


    但是他想著想著,就想起了自己多年謀劃的計劃毀在盧植手裏…


    於是呂布緊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說道:“沒錯,做不到的我便不做了,但是如今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惜一切手段完成!”


    劉辯和盧植聽的雲裏霧裏,兩人想不通究竟是什麽事情能讓呂布做不到了。他們本想打聽一下,但是看著殺氣騰騰的呂布兩人把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那…呂愛卿有什麽對策嗎?”劉辯問道。


    劉辯的意思是需不需要有主攻、虛攻之類的,畢竟從小耳濡目染,看到的都是將軍出征需先寫好奏章等天子批準後方可用兵,而呂布卻沒有告訴自己任何行軍方麵的事情。


    呂布迴答道:“對策?我數萬大軍從四路朝著匈奴人進攻,還需要什麽對策?四路皆是主攻,在進入上郡後根據戰場形式再做調整。”


    與此同時,上郡的南匈奴族人也得知了自家單於於夫羅戰死,呂布指揮部隊進攻上郡的消息,於是擁立了於夫羅的弟弟左賢王唿廚泉為新任單於。


    而唿廚泉臨危受命,在沒有任何加冕儀式的情況下繼任單於之位。他也知道呂布軍威正盛,於是下令分散在各部的匈奴士兵全部退迴膚施縣,妄圖以此為根據來負隅頑抗。


    不過他哪裏想到了呂布早就下令徐榮帶領工程軍械直奔膚施,唿廚泉這個做法,無疑是讓呂布勝的更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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