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並沒有想到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所以呂布隻能暫時選擇避而不見。這兩天每次丁原安排家丁來邀請呂布,呂布都推脫說自己腰膝酸軟,氣虛乏力。丁原也是過來人,能理解呂布這種小別勝新婚的狀態。


    第三天一大早,呂布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拉著嚴夫人上街采買物品。


    “家裏什麽都不缺,有什麽好買的。”嚴夫人剛剛睡醒,雙眼蒙矓的說。


    “前兩天咱們都用一樣的借口暫時把丁原打發了,今天還用這個借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正好你現在還沒顯懷,趁著活動還算方便的時候咱們一起去買點將來寶寶用的東西。”呂布解釋著說。


    “噗…你這準備的也太早了吧!”嚴夫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怕到時候我還在帶兵打仗,來不及迴來,早些準備也好。”呂布現在被馮先影響,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暖男。


    嚴夫人也被暖到了,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兩人出門後吩咐家丁,如果丁原派人來請,就說自己去置辦點東西,然後夫妻二人直奔街市。


    兩人買了很多東西,好在商家能幫忙送貨,不用自己拎迴家。快到中午時決定不迴家吃飯了,吃完便去城外遊山玩水一番。


    正在此時,嚴夫人注意到街角蹲著一名算命的術士,於是拽了拽呂布的衣角,說:“夫君,你看哪裏,你想知道肚子裏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呂布看到術士後不屑的說:“一群耍嘴皮子行騙的江湖術士而已,他們要懂的這些,司天監那群專管天象曆法的人都得下崗了。”


    “好吧…”嚴夫人嘟著嘴有些不情願的說。


    此時呂布眼珠一轉,心生一計。他轉頭對嚴夫人說道:“我們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我都喜歡,我不想讓別人對我還未出世的孩子指指點點。走,我們過去看看。”


    嚴夫人聽到呂布前半句話臉上的不情願已經消失,可是沒想到後半句滿頭霧水,心裏暗想:“既然不信幹嘛還要去?”


    可此時呂布已經拉著他的手來到了術士跟前。


    “先生要問什麽?”術士見到呂布率先開口道。


    “算一下我的父親?”呂布故意試探一下眼前的人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術士看著呂布一身綾羅綢緞,知道眼前的人非富即貴,於是開口說:“令尊乃大富大貴之人,不過眼下卻小有坎坷,但是無妨,不出三旬,萬事都將迎刃而解。”


    呂布聽到術士如此信口胡謅,於是大笑一陣後,說:“一個時辰後,去刺史府西方兩裏外的一處府邸,牌匾上寫著呂府,算的好了,大大有賞!”說完便帶著嚴夫人來到了旁邊的一處餐館。


    落座後,嚴夫人問呂布:“他說的一點都不準,為什麽還要讓他去我們家?”


    呂布故作神秘的說:“夫君自有妙計。下午你迴臥房休息,無論聽到什麽動靜都不要出來。我就靠他才能不拜丁原為義夫。”


    嚴夫人沒有追問,而是乖乖聽了呂布的話。


    術士也很意外,半月前另一個術士說他有慧根,以三兩銀子為拜師費收了他當土地。而這位師父收完錢後留下一本算命的書便消失不見,這名術士奉為瑰寶,認真研習了半個月後今天第一天來到城裏出攤,沒想到就遇到了大主顧。看來自己真的有慧根,就該吃這碗飯。


    吃完飯後,兩人迴到家裏。嚴夫人直接迴了臥房,而呂布則是在大堂前的一個偏房裏等待術士的到來。


    術士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呂布府邸,下人們直接把術士帶到了呂布所在的偏房。


    呂布此時換上了練武時穿的精幹服裝,一柄長劍擺在眼前的桌子上。


    “你會看相對吧?那直接開始吧!”呂布站了起來,竟然比術士高了將近一頭,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術士呆愣的點點頭,他本以為呂布時富家公子,沒想到竟然是個練家子。他腦瓜轉的也快,猜到了呂布是個武將,於是鞠了個躬說:“將軍身材高大,虎背蜂腰,雙肩抱攏,麵若撲粉,一雙劍眉直入雙鬟,一對星目黑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耳垂寬厚,十足的大富大貴之像,必能封侯拜將封妻蔭子。”


    他記得書裏麵好像是這樣寫的,反正對這種有錢人隻要最後誇讚幾句基本上就能把錢拿到手。


    呂布微笑的點點頭,說實話這個術士把他誇的很舒服,隨即便拔出寶劍,大喝一聲:“什麽!你竟然說我命犯天煞?如此妖言惑眾我豈能留你!”隨後一劍便把術士砍成兩半。


    “你我無冤無仇,怪就怪在你非要騙人,殺了你並州城裏的百姓也能少花一些冤枉錢。”呂布看著地上的屍體,這句話不知道是對喪命的術士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此時府邸的家丁聽到動靜,急忙開門查看。剛開門一陣血腥味鑽入口鼻,下人們掩住嘴巴強忍著不適感沒吐出來。


    “你們聽到他胡說八道什麽了吧?”


    下人膽怯的點點頭。


    “怕什麽?把這裏收拾幹淨,不要讓夫人知道。”


    “大人,刺史大人的家丁來了。”下人看到呂布要走,於是開口說道。


    “是嗎?在哪裏,快請過來。”呂布心說來到正好,這樣能直接傳到丁原耳朵裏了。


    “這位就是…”下人顫顫巍巍的指著身邊的人說,不知道是因為對血腥場麵的恐懼還是什麽,他渾身忍不住的發抖。


    丁原的家丁也是一樣,連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主簿大人,刺史大人今晚舉行家宴,特意讓小的邀請您來赴約…”


    “好,告訴刺史大人,我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就去!”


    完美,讓丁原的家丁看到那樣來的更直接!


    說完這句話後,丁原的家丁如釋重負,緊忙告退。而呂布則是洗掉身上的汙穢換了身衣服便帶著嚴夫人去刺史府赴宴。


    家宴並不要多麽隆重,一張小圓桌上隻擺了四套餐具。菜品也不多,但是每道菜品都是極其珍貴。


    丁夫人見了呂布之後說:“奉先,我聽說你下午殺了一個算命術士?”


    “老夫人說的沒錯,那術士妖言惑眾,留下他的狗命將有更多人受蒙騙。”呂布聽到丁夫人這樣說,便知道丁原兩人都知曉了這件事。


    “他說什麽了讓你動這麽大的氣。”丁夫人明知故問道。


    “哎,那個賊匹夫,竟然說我命犯天煞,隻能是命中注定的家人不受影響,其他人要是與我攀上關係,都會被煞星影響,會死無葬身之地!”呂布歎了口氣,故作惋惜的說。


    聽到此話的丁夫人嚇得筷子一時沒握住,掉在了地上。


    呂布見狀,急忙道歉說:“老夫人恕罪,這本是家宴,我不該談及這晦氣的事。”


    “無妨,無妨…可是他雖然說這話,但是也罪不至死啊,奉先為何如此魯莽。”


    呂布長歎一口氣,給嚴夫人使了個眼色。本來嚴夫人對此毫不知情,坐在一邊咬著筷子同樣大受震撼。可是看到呂布的眼神後瞬間明白了一切,於是她靈機一動,說:“刺史大人,老夫人,您二位有所不知,奉先他一直感念兩位對他的提攜照顧,並常說自己於刺史秉性甚是相合,可惜年齡上差了些許,不然就拜刺史大人為兄長。我則是教訓他說,刺史大人無論年齡閱曆還是官位,都不是你你能相提並論的,拜為義父還差不多!結果他卻如醍醐灌頂一般,心中就有了如此的打算。這不今天找術士就像算個良辰吉日,誰知那術士如此惹人惱!”


    這一大串話說出來之後,呂布忍不住暗讚一聲:“不愧是商賈出身!”並給嚴夫人豎起大拇指,而嚴夫人則是一臉的得意。當然這些都是夫妻二人的小動作,丁原夫婦並沒有察覺。


    “無妨,奉先,這些江湖術士都是騙人的,你我之間也不需要再夾雜其他關係維持。”久久沒有說話的丁原安慰呂布說。


    呂布心中十分高興,自己終於不用再拜丁原為義父了。而丁原高興中帶著一絲惋惜,高興的是呂布心中竟然對他如此親近,惋惜的是本來自己也想當呂布義父的,但是他怕被煞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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