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跟去年完全兩個極端,去年晉省雪下起沒完,今年到現在,已經進入農曆12月中旬了,也沒下上幾場像樣的雪。


    鐵狗子趴在山坡上的一個坑裏,渾身上下插滿了,用於偽裝的樹枝稻草,警惕的看著四周。


    旁邊的是猴子說道:“我們都在這裏趴一個多時辰了,別說人影,連個鬼影都沒有,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


    鐵狗子眼睛繼續目視前方,嘴上說著:“相信我的判斷,他們指定在對麵,隻要他們進入我的視線,他們的小命就是我的了。”


    石猴子說道:“我總有一種,傻小子等捏漢子的感覺,別沒等人家現身,再把自己給凍死了。”


    鐵狗子扭頭眼睛一瞪,怒道:“不是,我說猴子,你的廢話咋那麽多呢,不願意幹,趕緊滾。”


    石猴子非常自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我先走了啊,你慢慢等吧。”


    鐵狗子一把,把他抱住,立刻轉換成討好模式,滿臉媚笑的說道:“別呀,猴子,鬧著玩哪,你還真走啊!


    那麽多人抽簽,咱倆能抽到一起,這是多大的緣分啊!


    你舍得把我一人扔在這嗎?是好兄弟,就留下來陪哥哥。”


    石猴子撇了撇嘴,說道:“我留下,也未必能贏,就算贏了,王爺也不一定能讓你去,就算王爺讓,公主那關你怎麽過。”


    鐵狗子翻了翻大眼珠子,說道:“王爺讓我去,她憑什麽不讓!


    一個小丫頭片子,還反了她,他敢不讓我去,你看我不抽她。”


    石猴子,就那樣,麵無表情的瞅著他,一直瞅著他,瞧著他,就不作聲。


    滿臉不服的鐵狗子,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先別管那麽多了,你先幫我贏了再說。


    聽王爺的意思,就算是去,也要等到開春,咱怎麽也得先把這一關過了。


    至於長公主,過完年怎麽的也得迴京師了,我們以後能不能見麵都兩說的,還想那麽多幹什麽呀。”


    石猴子從小到大的哥們,心裏也不是滋味兒,恐怕是件最痛苦的事,就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皇家公主與大兵的距離,根本就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皇上同意啊,允許他們結婚在一起。那麽以鐵狗子的性格,能安安心心的當這個駙馬。


    肯定不能,他根本就是閑不住的人,不可能安心,被關在駙馬府裏,守著那些非人的規矩。


    當然還有一條路,就是皇上同意他們的婚事,而且還允許公主下嫁,也就是夫唱婦隨。


    但是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了,在大明皇家曆史中,還沒出現過公主下嫁的事。


    這件事啊,想想都頭疼。


    石猴子,拍了拍鐵狗子的肩膀,說道:“哥們兒,打起精神來,男人以天下為重,兒女私情先放一邊,咱們先贏了這局再說。”


    鐵鉤子咧著大嘴,露出了笑容,一拍石猴子肩膀,說道:“關鍵時刻,還得是兄弟。”


    石猴子,趕緊把他手扒拉到一邊,揉著肩膀說道:“別碰我,你那大爪子跟石頭似的,再使點勁,我這肩膀都被你拍骨折了。”


    鐵狗子,趕緊討好的笑道:“哥有點沒控製住,來,我給你揉揉。”


    石猴子,趕緊捂住她的嘴,一直遠處的樹林裏,說道:“別吱聲,樹林裏有動靜。”


    鐵狗子,趕緊看向他指的方向,隻見樹林底下的枯草,動了幾下,然後便安靜下來。


    鐵狗子順手拿了一隻,特製的羽箭,搭到弩弦上。


    之所以特製,因為它沒有箭頭,箭杆前端,用棉布綁著,核桃大小的一個圓球。


    棉布圓球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射出去,隻要粘到物體,就能爆出一小片紅色,誰要是身上有了紅色,就證明這個人已經死亡。


    下麵的樹林裏,除了剛才動彈一下,接下來就風平浪靜,好半天都沒有一絲動靜。


    不禁讓人懷疑,剛才草動的那一下,是不是風吹的?


    雖然是這麽想,鐵狗子和石猴子,卻不敢有一絲動靜。萬一下麵要是藏著一個狙擊手,他們要是一動,可就暴露了。


    現在比的是耐力,看誰能忍得住,一動不動,誰忍的時間長,誰就勝利。


    誰要是忍不住先動了,那就等於暴露了目標,指定兇多吉少。


    名額有限呀,必須要忍住,說什麽也要幹掉對方,多一個名牌,就多一分把握。


    這是一場什麽樣的比賽?畫麵迴到,一天前!


    六爺到時問朱存極,需要他們做些什麽。


    朱存極沒有隱瞞,直說道:“我之所以要找一批,像你們這樣,經驗豐富的遼東老兵,因為我要對韃靼用兵,反攻遼東!”


    六爺聽罷,一拍床頭,可能撐到傷口,眉頭皺了一下!


    也沒顧得上許多,趕緊說道:“如果王爺,你要對遼東用兵,我老頭子願做先鋒,衝在最前麵,為您開道。”


    朱存極哈哈哈大笑,稱其老當益壯,雄風不減當年。


    繼續說道:“他確實打算對遼總用兵,但是不是現在,最早也要到明年的6月份左右。


    對遼東用兵,他不會像以往明軍那樣,出山海關,走關寧錦,他準備先從海上進攻,打下一塊根據地。


    想要從海上發起攻擊,就要有船,有船就要有基地。


    他準備在遼東和齊魯半島,建兩個軍事基地,作為攻打遼東的橋頭堡。


    這兩個基地,一個是建在齊魯半島的青島,一個建在遼東半島的旅順。


    這兩個基地,對他來說非常重要!以後不管屯兵,用兵,運糧,運物資,全通過這條海上通道,進行運輸。


    青島這邊沒問題,要在那建基地,都在他腦子裏裝著哪!


    隻需要過完年,派一支軍隊過去,相信就憑齊魯半島那點明軍,沒人敢攔他。


    但是旅順就不一樣了,關寧錦防線沒丟的時候,那裏還是大明的地方,現在已經歸人家滿清了。


    想要占領旅順,就要直接麵對滿清,人家肯定不能消消停停,讓你在那裏呆著,免不了一番生死爭奪。


    如果貿然派兵過去,很有可能的結果,就是損兵折將,這虎事他指定不能幹。


    所以他要找一批,能征慣戰,常年生活在遼東的老兵。


    當然,最好是夜不收!


    因為這些人,常年奔馳在白山黑水之間,是在用生命做任務的一群人。


    他們對遼東的風土人情,地形地貌,尤其是對滿清的了解,已經深入了他們的骨髓。


    有這樣一群,經驗豐富的遼東老兵帶領著,加上秦王軍團的英勇善戰,再加上他的雄厚財力,完善的後勤保障。


    這一切加起來,沒有理由在遼東站不住腳。”


    他把全盤計劃,對幾個人說完後,幾個人點頭表示一點問題沒有?一切聽王爺吩咐,他們隨時可以跨馬衝向戰場。


    結果這件事,也不知道怎麽就被鐵狗子知道了,這活死機白列的請戰,說什麽也要讓他去。


    朱存極解釋說道:“不是現在去,怎麽得,也要到五六月份,才能展開行動呢。


    鐵狗子說道:“六月份展開行動,也不妨礙你現在答應!您隻要現在確定讓我去,我就不煩你。”


    朱存極一想,對遼東的用兵,肯定要以遊騎兵為主力。


    但是這幫人當中,以誰為主,誰帶兵行動?那就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不過想一下,也就這幾個小子了!


    其他人到是也很優秀,但是跟他們幾個比,還是差著火候。


    趙九冬是他們當中最出色的人物,現在正在襄陽,獨自領兵,對抗張獻忠。


    那裏的任務,也是重中之重,如果現在把他抽調迴來,一個不好,就會影響整個局勢。


    趙九冬不行,那就剩下這幫小子了,鐵狗子雖然單論領兵作戰,比趙九冬差一塊。


    不過以他現在的本事,也夠用了,理論上他們不缺,缺少的是經驗,經驗這玩意,需要積累,需要實戰。


    讓他們在戰場上,不斷的錘煉,相信這些孩子,總有一天,每個人都會成長為,獨擋一方的人物。


    朱存極一琢磨行,你去的話,也可以,於是決定,就讓他去了。


    結果一天還沒過呢,烏鴉,牙子,石猴子後麵跟著一大群半大小子,紛紛來到他麵前請戰。


    紛紛表示,您不能光讓讓鐵狗子那小子去,我們也要去,王爺您不能厚此薄彼,一定要答應我們的要求。


    朱存極一看這樣不行啊?進攻遼東,以你們遊騎兵為主這沒錯,但是不能讓你們全去呀,至少現在不行。


    你們要是全都走了的話,大同和太原府防務交給誰?蒙古韃靼,要是突然範兵入境,那不是就壞事了嗎?


    雖然這事,他心裏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可卻不能那麽說。


    他要是直截了當的說,那不是傷孩子的心嘛!


    打擊這幫小子積極性,青春期的孩子最容易受傷,一傷就不容易好,很有可能伴隨一生。


    朱存極直接對他們說,全去不可能,隻能去一部分,因為這裏也需要有人留下鎮守。


    你們這麽多人請求,我也不好說讓誰去,不讓誰去。


    我的意思呢,來一場比賽,公平決鬥,誰贏了誰就去,輸了就繼續在家呆著。


    比賽很簡單,以紅藍雙方,對抗的形式進行比賽。


    六爺為首的遼東軍,是藍方,遊騎兵為紅方。


    雙方在有限的地域內,互相展開獵殺,雙方都不離開得所規定的區域,如果踏出一步,算你陣亡,直接認輸。


    結束比賽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將對方全部殺光,比賽結束。


    第二種就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哪怕雙方仍有人員在戰鬥,比賽也將自動結束。


    最後判定輸贏的標準,就是看誰殺敵多,在規定的名額內,留下殺敵最多者,少的或者是沒有的,直接退出。


    比賽時間是一天一宿,24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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