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樓縣南門,城門官德三,這一段日子,過得那是相當舒暢了。


    以前,杜百戶小舅子再的時候,他這個城門官就像個孫子,是敢怒不敢言,什麽好處油水,等輪到他這,能喝上口湯就不錯了。


    現在就好了,杜百戶完蛋了,他小舅子掉了腦袋,城門官的美好人生就此開始了,天是那麽藍,風是那麽地暖,媳婦馬上也要過門了,小日子馬上就要完美了。


    心情無限好的城門官,坐在那裏喝著水,滿臉幸福的看向城門!


    隨後,那滿臉的幸福,凝固了,眼睛慢慢睜大,變成一臉恐懼。


    嗖的一下跳了起來,以不亞於博爾特的速度,飛奔過去,騰空而起一個大飛腳。


    將正在向朱存極要入城費的門卒,踹飛出去,直接貼在旁邊的城牆上。


    然後以腳尖為軸心,一百八十度轉身,噗通,跪倒在地,碰碰磕頭,口中大喊:“小人手下不知秦王天顏,衝撞了您老人家,還請秦王恕罪。”


    朱存極被他這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唬得一愣一愣,轉頭看了一眼,還貼在城牆上的門卒,突然樂了,高手啊!


    坐在馬上,笑著說道:“別跪著了,趕緊起來吧,你叫什麽,你怎麽認識我。”


    門官嘚嘚瑟瑟站起來,趕緊迴道:“小子德三,那日,您老怒打杜百戶和他小舅子時,小子有幸見過您老的天顏。”


    朱存極直咧嘴,還天顏,真會扯,聽說書,聽多了吧?沒好氣說道:“行了行了,別再那瞎扯了,我進城還有事哪。”


    說完領著小楊公公,李大廚,二錘,趙九冬,還有四個半大小子,騎著四匹馬,趕著三輛騾車,進了石樓縣。


    (大錘,劉二喜,鐵狗子這些人看家,他可不敢全領出來,家裏還有上百號孩子那,萬一出事怎麽辦。)


    貼在牆上哪位,終於下來了,呲牙咧嘴的來到德三旁邊,怯怯的問道:“三哥,哪位就是秦王啊!這穿戴不像啊?”


    德三迴頭惡狠狠的說道:“把你腦袋砍掉,那就像了!我告訴你小子,下迴眼睛給我擦亮點,你不想活了,就遠點死去,別連累老子。”


    石樓縣認識朱存極的還真不少,城門前怒打杜百戶,殺出石樓縣,他的傳說,已經遍布這座縣城的裏裏外外,在百姓中久久流傳。


    看到朱存極騎馬走過來,行人紛紛躲向兩邊,對他行注目禮,待他過去後,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其中一位問道:“我說二哥,這位就是秦王啊!這身衣服怎麽看都不像哪?”


    被問的那位二哥鄙視的說道:“給你穿上龍袍,你也不像太子。人家是皇族,流淌著太祖的血脈,需要用衣服來映襯自己嗎?


    再說,是不是秦王,城門口那告示不是寫著那嗎,皇上親封的那還能有錯。”


    旁邊另一位趕緊問道:“二哥,你家離城門街近,那天晚上聽說那裏殺聲震天,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是不是真。”


    二哥頓時來了精神,挽了挽袖子,眉飛色舞的這就開說了:“何止聽見,我那是親眼看見,那晚秦王爺身披黃金戰甲,手拿一支三尖兩刃刀,領著八百天兵,將杜百戶的伏兵,殺了個,支離破碎,血肉橫飛.....。”


    旁邊一個聽客,疑惑的問道:“艾,二哥,三尖兩刃刀不是,二郎神楊戩的嗎?”


    二哥一聽,愣了一下,辯解道:“啊,是啊,是楊戩的啊,這不是秦王沒有趁手的兵器,借用的嗎?不是,你聽不聽,不聽你上一邊呆著去。”


    欠嘴那哥們,趕緊道歉道:“聽聽聽,我錯了二哥,你繼續講。”


    二哥吐沫橫飛,眼睛瞪得溜圓,滔滔不絕的白話起來:“那日傍晚,城門街是霞光萬道,瑞彩千條,隱隱有雷鳴聲傳來,秦王帶領八百......。”


    朱存極幾人走在去往金滿堂的路上,百姓們對他的演義和傳說,他不知道。


    當然,就算他知道,估計也會搬個板凳,磕著瓜子,樂嗬嗬得,當個樂子聽。


    又或者會指點那麽一兩句,那裏說的不夠精彩,那裏表現的不夠到位,應該更大膽一些,更放開一些。


    朱存極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抗誇”。


    來到金滿堂,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來門前接他的居然是田生蘭。


    朱存極愕然問道:“趙掌櫃不是說你在太原府嗎!姐姐怎麽會在石樓。”


    眾人心裏同時生產一個想法,人家要去哪,跟你有關係嗎?


    田生蘭不失嬌媚,狠狠的白了朱存極一眼,道:“一是給你送馬,在一個就是,準備把金滿堂石樓分店暫時關閉,人員都撤往太原府。”


    朱存極先是一愣,隨後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晉省的局勢很危機啊。”


    田生蘭點了點頭,抬手將朱存極等人請進屋裏,坐好後說道:“羅汝才大軍兩月間橫掃汾州府,所有府縣全部淪陷,由於呂梁山和汾河的阻攔,沒有來平陽府,而是轉頭去攻打太原府,以及附近縣城。”


    朱存極想了想,問道:“太原府和大同府,沒有什麽動作嗎?就這麽聽之任之。”


    田生蘭苦笑一聲,道:“晉省巡撫蔡廣德,責令大同鎮總兵薑無朔出兵平亂,結果今天要餉銀,明天要軍糧,總之提出各種理由推諉,就是不發兵。


    現在不比從前,武人勢大,巡撫拿他也無可奈何。”


    朱存極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畢業以後就在晉北重工工作,在晉省一待就二十年,對晉省的曆史耳獨目染,多少也有些了解。


    好像有人說過,明末大同鎮總兵薑無朔,最後投誠李自成了,也因此加速明朝的滅亡。


    崇禎幾年的事忘了,好像是在年初,那肯定不是今年,現在都已經九月份了,應該是在明年吧?


    轉念一想,這跟自己有什麽關係啊!就自己現在這點實力,還能扭轉這一切。


    啊!算了,還是想辦法賺點錢,盡快離開這裏,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一咪,待時局穩定後,憑自己這兩下子,估計也餓不著。


    朱存極看向田生蘭,樂嗬嗬的說道:“國家的事離我們太遠,想管也管不了,這次有生意要找姐姐談。”


    田生蘭一愣,剛才還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怎麽連一分鍾都沒到,就變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解歸不解,也沒多問,開口問道:“不知秦王要和妾身做什麽生意?”


    朱存極神秘一笑,從趙九冬手裏接過來一個包袱,從裏麵拿出來幾樣東西。


    田生蘭和趙掌櫃它們不認識,如果一個現代人看到這些,馬上就能叫出他們的名字。


    這幾樣東西放到現代,到處都是,在平常不過了。兩包軟紙盒香煙,一盒精美的銅盒香煙,一個鑲銀邊的木頭盒,裏麵裝著50支雪茄,還有一盒火柴,一個打火機。


    製作這些,對於一個工科狗來說,本來不算什麽,放到現代,隻要逛一圈市場,或者去淘寶看看,備齊了材料,毫不誇張的說,就是個把小時的事。


    可放在明代,差一點沒把朱存極給難哭了。


    香煙什麽的都好說,隻要注意配方,烤製時間,手工藝精湛些,就齊活了,甚至火柴都沒問題,稍微動動腦筋就過去了。


    唯獨這火機,差一點沒把他逼瘋了,他有段時間都想放棄了。


    火機殼,不管內殼外殼,很輕鬆就能做出來了,以銅為主,敲敲打打沒什麽難得。


    油棉和油撚也沒問題,現成的材料就很多。火機油,把平常百姓家用的燈油,加以提純,又放入一些添加劑,作為火機燃油,完全沒有問題。


    難就難在三樣小件上,一個打火輪,一個擠壓火石的彈簧,這裏最難的就是火石。


    火機火石是由鈰、鑭、釹、鐠等稀有金屬和鐵組成,說白了就是合金,高硬度火輪和合金相互摩擦,產生高溫火花,將油撚點著。


    彈簧好理解,需要有韌性和耐勞性的金屬。大明是鑄鐵滿街跑的世界,想找塊百煉鋼都費勁,更不用說找這樣特種金屬了。


    為了製作這兩樣東西,在隔壁小院裏,搭建了一個小煉鋼爐,將煤煉成焦炭,用焦炭代替木炭,效果是顯而易見,那一鍋鍋鋼水,就讓大錘,二錘癡迷不已。


    生鐵和精鋼跟本就不是一個級別,光靠熔爐就能練出,如同百煉鋼般的精鋼,能不讓鐵匠出身的二人欣喜若狂嗎?


    朱存極對這些根本就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如何煉成火石!輝石是必不可少的配料,裏麵含有很多稀有元素,這玩意遍地都是,可種類太多了,光他就能背出幾十種,至於那種合適,就需要他慢慢的摸索了。


    最先成功的是彈簧,配料都在腦袋裏裝著那,就是一些化學配料不好提煉,但也不是不能提煉,就是特別費事。


    在一個,就是拉絲,盤簧,很麻煩,無數次重來,最後摸索出一套經驗,終於做成了。


    最難就是火石了,太磨人了,朱存極拿出以前搞技術公關的精神,時常一天都睡不上兩小時覺,功夫不負有些人,找出了最合適的配方,火石終於做出來了。


    將重新加工過的燈油,倒入火機裏,當磨鐵和火石,摩擦產生的火花,將油撚點著時,大錘和二錘幾乎是抱頭痛哭。


    這些天的折磨,夠他哥倆迴憶一輩子了,對他們的獎勵就是,每人多了一把合金匕首,沒辦法,鉗鍋太小,想造大的造不了。


    拿著削鐵如泥的匕首,把他倆高興的夠嗆,把其他也人羨慕的夠嗆。


    萬事開頭難,一旦摸索出經驗,接下來就簡單了。


    金滿堂客廳!


    趙掌櫃把桌子上的煙,挨個吸了一遍,最後唯獨對雪茄愛不釋手,不管是那醇厚的味道,還是拿到手裏的那種感覺,反正他是愛上了。


    見趙掌櫃對她點了點頭,田生蘭問道:“這些煙價格幾何,能否大規模生產。”


    朱存極自信的說道:“隻要條件允許,材料充足,大規模生產,一點問題都沒有。”


    田生蘭:“它們都是什麽價位。”


    朱存極表示沒問題,一指桌子上幾盒煙,說道:“先說這兩包紙盒煙,這盒叫做仙鶴,售價20文一盒,這盒叫做石樓,售價1錢銀子一盒,這兩款每盒都是20支裝,屬於大眾型香煙。”


    看了一眼田生蘭,見後者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朱存極伸手拿起那盒,扁方型,銅盒香煙,說道:“這盒香煙的名字叫黃河,屬於精品高檔煙,每盒20支,定價10兩紋銀。”


    田生蘭就是一皺眉,但還是沒說什麽。


    朱存極拿起那個明朝版芝寶火機,說道:“火神牌火機,每個二兩紋銀。高端定製版價格另算。”


    最後拿起那盒,鑲銀邊的雪茄盒,瞬間,傳銷之神上身,神情激昂的說道:“純享人生,海天盛筵,想體驗不同的人生嗎?


    請吸海天盛筵,它會讓您行走在不同的人生道路上,體驗不同的人生感悟,忘卻世間煩惱,與愛人終伴一生,海天盛筵相伴相隨。”


    把所有人唬的一愣一愣。


    要說這裏唯一沒有被他忽悠住,隻有田生蘭了,沒好氣的說道:“趕緊說多少錢一盒。”


    朱存極先對她嘿嘿一笑,快速的說道:“銅箍海天盛筵,每盒五十支,售價每盒150兩紋銀。


    高端版的銀箍和金箍海天盛筵,價格未定。”


    屋內除了田生蘭,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心裏同時產生一個想法:這個秦王瘋了們,這麽貴,誰會買。


    朱存極沒理眾人想什麽,又拿起最後一樣東西,1寸大小的火柴盒,從裏麵拿出1根火柴,在盒的黑條處,將火柴劃著,將那根燃燒著火焰的火柴,舉在眾人麵前,待燃盡後扔在地上。


    緩緩說道:“這個小盒子裏裝的東西叫火柴,每盒裝有30支火柴棍,售價3文錢。


    便宜,經濟適用,不管你想點燃任何東西,隻要拿出1根來,輕輕一劃,輕鬆幫你完成夢想。


    “別看它小,便宜,它會改變這個國家,數千年的燃火習慣,它將會是一次革命,一次燃具革命,舊式的燃火工具,將會因它,而被丟棄到曆史的塵埃中。”


    此處應該有掌聲!


    朱存極微笑著看向眾人,見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著他,別說掌聲了,連個屁聲都沒有。


    好尷尬啊!


    怎麽都這麽不會來事哪?歎了口氣道:“我講完了,該你了姐。”


    田生蘭看到他那副模樣,就有種想笑的衝動,不過還是忍住了,咳嗽一聲,開口說道:“市場上出現仿品,仿冒品怎麽辦,我們以什麽形式合作。”


    朱存極暗暗伸出大拇指,不虧為八大晉商之一,這個女人商業頭腦絕對超一流,隻說可能遇到的問題,並沒有懷疑是否,賣不賣的出去,足以說明了,她非凡的眼界和膽量。


    朱存極歎了口氣,說道:“姐姐說的沒錯,隻要香煙一經流行開,仿品肯定會出現,這點我們無法阻止。”


    聲音轉瞬變的堅定起來:“但想仿製出我這香煙的口感和味道,我有信心,短時間內沒有人能夠做到,連相似都不可能。


    就算他們把包裝仿的和我一樣,隻要經常吸我們煙的人,肯定一口就能辨出真假。”


    田生蘭懷疑的問道:“這麽有信心?”


    朱存極自信的一指自己的腦袋,說道:“生產工藝,生產流程,秘製配方,這些核心技術,都在我的腦袋裏,就算有心人把我的用料都集齊了,不管是仿品還是仿冒品,它都不可能做出我這醇厚的味道來。”


    田生蘭轉頭看向趙掌櫃,後者吸了口雪茄,讓煙在口腔裏轉了幾個圈,才吐出去,感慨的說道:“味道醇厚,悠長,讓人迴味無窮,抽完你這煙,那旱煙就沒法入口了!”


    朱存極笑道:“海天盛筵銅箍雪茄,我每個月給你趙掌櫃特批一盒,免費。”


    趙掌櫃趕緊抱拳拱手,道:“那我這先謝秦王了。”


    田生蘭笑著說道:“行了你們先都別客氣了,先說說我們以什麽形式合作。”


    朱存極先在腦袋裏,捋順一下思路,說道:“我打算以代理授權的方式進行合作,除京師以外,授權金滿堂為全國總代理;”


    “精品黃河香煙,海天盛筵雪茄,授權金滿堂,全國獨家代理權,獨家銷售權。”


    田生蘭思考了一下說道:“我不是完全明白,你能否詳細解釋一下?”


    朱存極點燃一顆煙後,點頭說道:“沒問題,實際很好理解,先說代理權,也就是除了京師以外。


    在大明我這幾種香煙,隻出售給你們金滿堂,其它人別想在我這裏拿到,哪怕一支煙。”


    田生蘭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大概明白一些了,跟我們以前的銷售方式,有很大的不同,按你的方法,我應該怎麽做。”


    朱存極點頭道:“你聽我給你詳細說一下,仙鶴香煙,經典石樓,火柴,都屬於走大眾路線,你可以在全國各省,指定你認為合適的二級經代理商。


    再由它們指定府縣三級代理商,然後再由這些三級代理商,將香煙批發給各地散戶。”


    將燃掉大半的香煙,扔到地上,繼續說道:“你的貨,隻能給你指定的代理商,就算別人給你在高的價格,你也不能給其他人。


    其他代理商也是如此,和他們簽合同時,一定要注明,如代理商有違規行為,將收迴代理權。”


    在其他人還在低頭思索的時候,田生蘭已經兩眼放光,趕緊催促道:“大概意思我能理解,現在趕緊說說,什麽是獨家銷售權。”


    朱存極喝了口茶,繼續講道:“獨家代理權和獨家銷售權的不同就是,前者你可以讓所有的商家都賣你的貨,獨家銷售就不同了。


    顧名思義就是,經典黃河,海天盛筵雪茄,這兩種香煙和火神牌火機,隻能在你金滿堂旗下店鋪能賣,不對其它商鋪批發,當然,金滿堂沒有分店的地方,就要令做安排了。”


    趙掌櫃皺著眉頭說道:“那豈不是銷售量,會少很多。”


    朱存極解釋道:“這兩種煙,走的是精品路線,鎖定客戶群,是那些王公貴族,商賈大豪這類人群,普通百姓他根本就買不起。


    而且這兩種煙,由於工藝複雜,產量很少,不可能像那兩種煙一樣,鋪開來賣。”


    田生蘭眼裏閃爍著,商人精明的光芒,微笑著問道:“你打算給我們什麽價位拿貨。”


    朱存極吸了口煙,說道:“每次拿貨不能少於5萬兩銀子,百分之五十的預付款。你銷售價格,可以再進價的基礎上,溢價百分之十。”


    田生蘭憤怒,道:“你這麽不去搶,還預付款,沒有,我田生蘭人品就是保證。至於香煙溢價,由於品種不同不能一概而論,我們需要自主定價權。”


    朱存極當時就炸了,道:“你這才是搶好不好,人品歸人品,這是生意,就得按生意規矩辦,百分之五十的預付款必須有。


    自主定價權,你就不要想了,至於原因你應該清楚,頂多根據香煙的品牌不同,給你百分之十到二十的浮動率。”


    田生蘭氣極,道:“虧你還是個男人,我這個女人都比你大氣,預付款可以付,但隻能付百分之二十。


    香煙定價權必須給我,你不知道現在的生意有多難做,外麵兵荒馬亂盜匪橫行,我們的運輸成本成倍增加,一不小心我們就財貨兩空。”


    朱存極不屑的說道:“你大氣,預付款百分之五十,一定不能改。至於溢價權肯定不會給你,但我們可以進行商量,隨時調整。


    比如仙鶴香煙,可以在進價的基礎上,溢價百分之五十,除海天盛筵和精品黃河,其他香煙和商品,可以在百分之十到二十間浮動。”


    就這樣你來我往,整整兩個時辰,一會拍桌子互噴,一會幽怨抹淚博同情,一會默默無語對視。


    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談判,終於在雙滿意的條件下,達成協議,擬定合同,雙方簽字畫押。


    預付款百分之四十,提貨量漲到十萬兩,貨款一部分可以用原料和物資來抵消。


    至於溢價權朱存極死活沒放,這不是開玩笑,一旦操作不利,瞬間就能毀掉他的品牌。


    不過也做出了不小的讓步,比如關外代理權,還有關外溢價權,全都交給了金滿堂。


    這也是沒辦法,關外情況太複雜了,他根本掌控不了,不得不做出犧牲,但也沒有無限期的放開,合同有效期限為二十年。


    如果長時間達不到合同規定銷售量,朱存極有權取消金滿堂代理權和獨家銷售權。


    慶功宴是必不可少,朱存極和田生蘭都是麵帶微笑,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其它人,都是一陣恍惚,仿佛剛才急頭白臉,互噴對方一臉吐沫,根本就不是它們,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眾人對這二位心理素質,那是佩服極了。


    實際上,在田生蘭心裏,朱存極也成了一個謎,他到底經曆過什麽,學識怎麽如此龐雜。


    這個年輕人,那裏像是一個藩王的兒子,倒像一個經商多年的老商賈,他到底有多些秘密。


    朱存極要是知道田生蘭的想法,會不屑的說道:“這算什麽,哥以前去國外工程項目談判,一談就是一年半載,這就是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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