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的褲腿壓著副團長的腿,它齜牙咧嘴地忍疼抽出腿。乘勝追擊的林佑龍現出雙槍射爆它的頭。


    血液飛濺,染紅白色防護服。


    “還是拿槍趁手。”林佑龍收迴一雙手槍進空間戒指。


    薛青鳥收起尾巴,轉頭對上任天棠駭然的目光。


    “小徒弟……”


    “我是人。”


    “唔。”其實他想說,不論是人是妖,她依舊是他的小徒弟。


    以前她隻能展示九尾的幻影,經過這段時間打坐運氣,她能令三條狐狸尾巴實體化。


    接著她一瞥林佑龍:“你們的孔雀開屏很有趣。”


    “跟你們的這些圓形性質差不多。”


    她了然,“孔雀開屏”是獨立創造的武器,根據每人的異能變化釋放不同的攻擊。“不錯,外表華麗威力強。”


    林佑龍笑了笑。


    “趁現在沒外人,剛才暗算我們的人自己招了吧,不然下場不好看。”薛青鳥這話使其他人錯愕。


    “我們的人暗算你們?”風曉月厲色迴頭掃視每個人。


    純陽子一對上她雷電般的視線馬上否認:“不是我!我和你們一起破壞防護罩,這小子可以作證!”


    他口中的“小子”指身旁的閆歡。


    “確實不是他。”


    “沒人認?”


    薛青鳥瞅林佑龍,後者無奈地喚出一個名諱:“秦王,你以為你的暗算沒人看見吧?”


    所有人側目注視神色僵滯的秦王,機警的純陽子後退一步。


    “含血噴人!”秦王氣急敗壞地大吼。“信口胡言,本王能治你汙蔑以及大不敬之罪!”


    薛青鳥連連冷笑:“這裏不是皇宮,你王爺的頭銜不管用。我算是見識史上最蠢的王爺,外來客連你也想囚禁,你還以為能繼續跟外來客合作?”


    後麵的純陽子一臉駭然。


    防護罩不隔音,兩個牢房裏的南靖子民都聽見她的詰問。封家的七人又驚又虛,堅定的立場開始動搖。


    秦王卻傲氣地大袖一揮,負手而立。“本王從來沒有跟外來客合作。兩位尊者,他們兩人信口雌黃、藐視王權,理應視為謀反當場處決。”


    沒想到任天棠冷冷地看向封家七人問:“你們看見是誰暗算了嗎?”


    七人頂著秦王威嚴的逼視不敢發言。


    “哎,我們來遲了。”又一陌生的男聲從鐵門處傳來,打斷他們的對質。


    來人儼然精靈王子,後梳的銀發披肩,雪白的綢緞長袍修飾其頎長身形。它兩額角長角,膚如白雪,五官深邃俊逸。


    它身後跟著兩名傭兵,還有四個眼熟的人、一個戴墨鏡的外星男人。


    兩隊伍終於知道是哪一組完成了主線任務。


    “來者何人?”秦王沒見過來人,但從其服飾和氣質推斷它的地位不低。


    它卻側頭問身後的人類:“他的話是什麽意思?我很少和人類打交道。”


    “他是問我們是誰?”江小川低聲迴答。


    它恍然大悟,微微欠身行見麵禮。“我是輝月王子,夜公主的弟弟。”見有人不明白,它補充道:“夜公主就是你們口中的‘殿下’。”


    秦王眼神微變。


    “你們就是南靖國的使者嗎?”


    “正是。”


    輝月王子點點頭,又問:“秦王是哪一位?”


    “本王便是。”他上前一步,腦海思緒萬千。


    “噢,請你們趕他到一邊,我們接下來的談話不能讓他聽見。”


    哈?大家戲謔地看著懵逼的秦王。


    薛青鳥忍俊不禁,暗讚這位輝月王子快人快語。“王子殿下,為什麽他不能聽?”


    “我一直知道姐姐和一名人類王室合作,叫秦王。我不確定秦王會不會破壞接下來的計劃,所以他不能聽。”它直言不諱。


    任天棠和風曉月淩厲斜睨表情微妙的秦王。


    “王子殿下的意思是要和我們合作?想和你姐姐對抗?”


    “是的。”礙於秦王在,它言簡意賅。


    “既然如此——”風曉月還沒說完,一掌震碎秦王的脊骨,成了廢人的秦王倒在地上吐血。


    “果然……你們身負殺本王的任務。”秦王雖然身體劇痛,但無法控製四肢,深知自己已癱瘓,深知自己難逃一死。


    在風曉月再出致命的一掌瞬間,他忽而仰天大笑,使風曉月的掌擊停在半路。


    “愚蠢!你們何其愚蠢!”他惡狠狠地瞪著對麵的薛青鳥和輝月王子等人大吼:“你們以為趕走外來客就天下太平了?你們以為我們的敵人隻有外來客?你們有沒有想過,它們的科技滲透我們的生活已沒迴頭路,我們隻能繼續前行!”


    “三哥這個井底之蛙隻知道保護靈氣排斥科技,他短淺的目光一定為百姓帶來滅頂之災!你們等著吧,等到落後的南靖覆滅的那一天!”


    “沒有靈氣我們如何修煉?陛下的做法合情合理。北大陸已無尊者誕生,而南大陸更是尊者稀罕,如果沒了靈氣南靖才是覆滅。”風曉月再度蓄力。


    “嗬嗬嗬,一群井底之蛙!”他充血的眼睛瞪著風曉月,“我在黃泉路上等你們!”


    風曉月掌擊他的天靈蓋。他霎時麵部充血,吐出一灘鮮血而亡。


    心情沉重的任天棠搖頭歎氣。


    王權麵前沒有對錯之分,隻有忠誠與否、有能力爭奪與否。輝月王子和夜公主的關係也如此,親情隻是偽善的麵具罷了。


    風曉月斂神直視輝月王子,“叛國者已除,但我們還不能信任你的話,除非你放了我們的人。”


    “可以。卡卡梅——”


    戴墨鏡的卡卡梅舉起手機致電給手下。片刻,兩牢房的防護罩消失。


    “它是銀河傭兵?”風曉月警惕不減。


    “我是羅刹傭兵的團長,銀河傭兵中有我的內應。”


    這樣看來,輝月王子早早謀劃叛變,兩尊者凝重地對視。


    計劃趕不上變化,張老有沒有算上輝月王子這個變數?


    “請各位跟我走,姐姐很快會發現牢房有情況,到時銀河傭兵會將我們包圍。”輝月王子側身,紳士地作“請”的姿勢。


    薛青鳥和林佑龍帶頭走去輝月王子那邊。


    “老夫跟著小徒弟。”任天棠借坡下驢,快速跟上薛青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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