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先蹭吃才離開村子。”


    正午烈日當空。


    當下的季節氣溫高、空氣幹燥,兩人餓得肚子打鼓。鄉野小路雜草叢生,旁邊綠樹成蔭,但他們遠瞧著林裏沒果子。


    不過他們依然想碰運氣,走進樹林找野果。


    “如果是古代,野果綠色無汙染、無農藥,隻是可能有蟲子。”唐海用寬大的袖子擦汗。這身衣服有三層,他從未試過在熱天穿三件。


    薛青鳥同樣額頭滲汗,提著裙擺一步深一步淺前行。


    終於被他們找到果樹,裝備了《本草綱目》的唐海一眼辨認果子有沒有毒。


    “沒有毒,可以吃。”


    見他不動,薛青鳥疑惑。“你怎麽不摘?”


    “咳,我的透視眼透視不了植物,不確定裏麵有沒有蟲子。如果這是古代,細菌和現代不同,我怕遠古蟲子的細菌是傳染病病源……隊長你幹什麽?”


    他還沒講解完細菌,薛青鳥施展輕功摘野果。轉眼,她的長衫下擺兜著十幾隻紅豔豔的果子。


    “吃吧,有你在怕什麽生病。”


    “隊長,如果我病了誰給你們治病?”


    結果真香,唐海津津有味地吃鮮甜的野果,解饞又解渴。餓壞的兩人幾乎吃光,滿足地打飽嗝。


    薛青鳥再摘一些放進唐海背著的竹簍,防止在鳥不生蛋的野外找不到住處和食物。


    繼續上路,兩人沿著有車輪碾過痕跡的鄉野小路走。


    “隊長,你說通訊功能為什麽出現故障?係統的質量不是一直很逆天嗎?十二個時辰等於二十四小時,起碼等一天才能聯絡他們。”


    “係統說是這位麵的緣故導致故障,看來這個位麵存在神秘力量,還記得奎椰那個位麵嗎?”


    唐海摸摸下巴點頭。“這麽說,這也是超自然位麵?不出現幽靈就好。”


    薛青鳥放紅秀出來透氣,由得她爬上自己的肩膀。周圍除了樹木便是野草,風景不咋地,紅秀索然無味地趴著。


    “哎呀!”唐海突然拍手驚唿:“你說放機車出來行不行?”


    她愣了愣。“雖然出現電瓶車,但目前為止我們沒見過更先進的機器,暫時不使用機車。”


    兩人隻好一直步行。鞋底硬梆梆,他們的腳底又酸又疼。


    沒多久,鄉野小路分出兩條岔道,車主說過右邊是進城的路,於是兩人選擇走右邊。


    右道兩側樹林茂密,其中一側樹木後方是山丘。走了一段,薛青鳥如芒在背。


    唐海縮了縮脖子,渾身不自在。“這條路古怪,是不是那人騙我們?”


    “靜觀其變。”


    若無其事的兩人靜靜地行走,愈發清晰感受到被人盯著。她覺得奇怪,如果目標是他們,暗處的人為什麽還不動手?


    一陣策馬之聲突然從後傳來,兩人迴頭就見匆匆奔來的兩列駿馬。


    馬上之人勁裝深灰,佩戴長劍,煞氣衝天。


    “讓開——”


    兩人急忙避讓,跟隨兩列駿馬經過的馬車揚起淡黃塵土。他們瞧見雕刻花紋的車廂布簾掛穗,外層揚起輕紗下麵是鏤花布簾。


    裝飾如此繁瑣,又有打手護送,裏麵的人非富則貴。


    薛青鳥和唐海捂著口鼻看著車隊駛過,尋找拍戲的攝像機在哪裏。


    忽而山林簌簌,殺氣蕭蕭,一群黑衣人從樹林飛出。他們蒙臉帶刀,踏著樹冠躍下圍堵車隊。


    但黑衣人二話不說就殺人,兩人親眼看見有人當場濺血。


    血灑黃泥,唐海捂著口鼻問那是真血還是拍戲用的血包。


    “你留在原地。”薛青鳥瞬移到車隊旁邊,拔劍擋下某黑衣人的刀。


    拍戲可不會出現滔天殺氣,這群人是真正武者。


    接著她一腳踹開黑衣人,劍鋒掠過他的肚子,隨即血花飛濺。車隊的打手見她幫忙,便不對她出手。


    背後生寒意,薛青鳥驀地轉身刺中欲偷襲的黑衣人。該黑衣人詫異地瞪圓眼睛,似乎難以置信她能預料自己的動作。


    刀光從旁閃爍,她後仰躲開,對方的刀刃掠過脖子前麵。


    她泰然地迅速換手,左手持劍反向刺中對方。


    這些隻是小嘍囉,她驚覺背後的氣勢排山倒海,宛如驚濤駭浪擊拍後背。


    顯然敵人想先除掉她這個外人。


    電光火石間,她矮身橫掃背後之人的下盤,不料對方及時躍起,一刀直下。


    當她馬步紮穩,橫劍頭頂抵擋時,她心頭一突。果然有詐,對方突然收起長刀,該用手掌壓下來。


    她的眸子閃過橘黃光芒,瞧見那掌心蘊含可怕的氣壓。來不及細想,她收劍後蓄力一掌對上。


    霎時勁風掃蕩兩側樹林,旁人猝不及防地彈出幾丈遠。


    熾熱的氣息從掌心貫徹她全身,火燒般;瞬時體內騰升陰柔之氣緩和熾熱。她沒事,但對方隔著麵巾吐血。


    待黑衣人吐著血倒下,她驚奇地注視自己的掌心。


    剛才是暗之力和陰性的《幽月》秘籍中和對方剛勁的內力,原來能這麽使用。


    沒了主心骨的黑衣人潰不成軍,很快就被車隊的打手殺剩一個,逼問幕後主使。


    可惜打手沒來得及扯下他的麵巾,他便自爆筋脈身亡。


    “哎哎哎,你們捉我幹什麽!”唐海的唿喊使薛青鳥迴神。


    唐海被兩個打手押著過來,利用三寸不爛之舌解釋自己不認識那些黑衣人。


    打手的頭子是嚴肅的中年人,他默然端詳唐海和薛青鳥片刻,爾後吩咐手下搜身。


    “喂!等等,她是女孩子,你們搜她的身不禮貌呀!”


    唐海的竹簍被打手仔細翻看,無奈的他舉起雙手任由他們摸。


    至於薛青鳥,打手們不好意思搜,隻是要她自己拿出袖裏和腰間的物品。


    “稟報程大人,這個男人的竹簍隻有野果、山草藥和藥丸,身上沒有利器和可疑物品。女的除了佩劍也沒有可疑物品。”


    姓程的中年人點點頭。“你們是何人,來自哪裏?”


    薛青鳥抱拳迴答:“我和哥哥來自東麵的小村,打算去城裏買東西。”


    他一瞥唐海,“你哥哥是郎中?”


    “正是。”


    中年人到馬車旁邊與車裏的人匯報,得到準許才放兩人走。


    與此同時樹林後的山丘上,有人影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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