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森陽市內車水馬龍,進入上班高峰期。


    市民如常上班、買早餐,趁著紅綠燈堵塞,吃麵包或喝豆漿的上班族穿梭於車流過馬路。


    人行道上,環衛工人清理落葉;小販販賣早餐;孩子們跑去學校……


    生活節奏有條不紊。


    八點半,陸續有人到森陽環境保護研究所上班。他們在保安亭處掃描虹膜,排隊穿過大門。


    保安四處巡邏,時而跟上班的職員道聲早安。樓層的保潔人員已經進行清潔,有的擦窗戶,有的洗地板……


    “各組就位。上班的人越來越多,隱藏好自己。”某清潔車旁,兩個保潔人員收好對講機。


    到了九點,一天繁瑣的工作開始。


    薛青鳥和莫莉莉偽裝成保潔人員在采購部外麵清潔地板。兩人戴白色的太陽帽和口罩,與郝明、唐桂芳擦肩而過時,夫婦倆沒認出薛青鳥。


    “哇,小薛,原來唐桂芳是個美人。”莫莉莉偷偷地瞄辦公區域內。


    采購部的辦公區域與走廊隔著落地玻璃。


    薛青鳥也意外。


    變成喪屍時父母爛掉臉看不出美醜,要不是係統提示兩人的身份,她不認得經過的兩人是自己的“父母”。


    她也借洗地板偷窺辦公區域,正好碰上郝明慷慨陳詞,看來爸爸是部門的組長之類。


    忽然有人從獨立辦公室開門,喊他們去開會。不久,辦公區域空無一人。


    薛青鳥和莫莉莉抓緊機會進去,假裝洗地板。


    “洪洋洋、牛俊凱,收到請迴複。”薛青鳥低頭拿出對講機。


    “收到。”二人很快傳來迴複。


    “現在保安室有沒有其他人?我和莫莉莉要翻找文件。”


    “我們想方法支開其他保安。”


    過了一會兒,洪洋洋說她們可以行動了。


    二女立馬拿著拖把接近辦公桌。會議室的玻璃窗並不麵朝辦公區域,她們隻要提防落地玻璃外麵有沒有人經過。


    “天啊,他們采購的東西分太細了。有筆、紙、文件夾……連飲料也有……”莫莉莉頭大,不知從哪裏找起。


    薛青鳥也頭大,采購部采購的東西太多了。


    通過攝像頭,洪洋洋和牛俊凱看見兩人找得焦頭爛額。而其餘三個小組的行動,也盡收監視器內。


    其中,美嘉和卷發女人在實驗研究小組的樓層,似乎該小組也去了開會,辦公區域空空如也。


    同樣偽裝成保潔人員的兩人潛入某些博士的辦公室。洪洋洋和牛俊凱看得心驚膽戰,分頭幫四個小組望風。


    博士級的辦公室沒有攝像頭,兩人不知道美嘉和卷發女人找到什麽。


    十五分鍾後,洪洋洋看見實驗研究小組從走廊盡頭的會議迴來,急忙通知美嘉和卷發女人離開。


    “他們還有兩分鍾迴到辦公區域,你們快出來!”洪洋洋的手心盡是冷汗。


    當實驗研究小組迴來,美嘉和卷發女人埋頭拖地。他們不疑有假,迴座位工作。


    美嘉二人拖地一遍就離開辦公區域,到樓梯間使用對講機:“我們在王博士的辦公室保險櫃找到人類再生的計劃書和草擬書,收到請迴複。”


    保安室內的兩人興奮地對掌。


    “是原文件嗎?”頻道傳來薛青鳥的聲音。


    “是。”


    “先藏好,說不定有用。”


    這時,其他保安迴保安室,洪洋洋對著藏衣服裏的對講機裝咳嗽提醒四個小組。


    接下來四個小組規規矩矩,清潔的清潔,假扮維修工的檢查電梯。


    薛青鳥悄然看一眼對講機的時間,“快十點了,病毒還沒爆發。”


    話說完不久,研究所的福利時間到了。


    送貨人員給每一層、每一棟送飲料和零食,莫莉莉羨慕妒忌恨。“怎麽現實世界的公司沒這福利?保潔人員有份嗎?”


    派完采購部的送貨人員看見兩人直勾勾盯著,也分給她們一人一包薯片。


    “謝謝!”莫莉莉心花怒放。


    待送貨人員走了,她拉下口罩並撕開薯片的包裝袋。薛青鳥把薯片隨手一放,繼續偷窺采購部。


    裏麵的人也興高采烈,有的立刻吃零食,有的去衝咖啡,有的喝飲料。


    “別顧著吃。”薛青鳥失笑地提醒莫莉莉。


    “行,邊吃邊監視。”莫莉莉放一片薯片進嘴裏。


    采購部的職員閑聊一會繼續工作,女士們邊敲打鍵盤邊吃零食,渴了就喝飲料或咖啡。


    正當兩人百無聊賴之際,薛青鳥發現某幾個職員一直撓手腕,皮膚被他們撓得紅彤彤。


    她驀然心頭一突。


    突然對講機傳來丁雷的聲音:“我和李深到了地下倉庫,看見囤積了許多零食飲料,這個研究所真是人性化……”


    薛青鳥聽不見丁雷後麵的話,因為她望見撓手腕的職員撓出血,整條胳膊皮膚泛紅。


    莫莉莉也產生不好的預感,沒心情吃薯片。


    其他職員陸續撓皮膚,都在吐槽突然皮膚癢。


    而麵向落地玻璃辦公的職員,模樣更加可怖。忽藍忽白的電腦屏幕光映照他們的泛紅的臉,眼球布滿血絲。


    不對勁,他們的雙手放在鍵盤上但沒在打字。


    薛青鳥和莫莉莉心驚肉跳。


    “小薛,不如我們離開這裏……”


    莫莉莉還沒說完,幾個皮膚泛紅的職員徒然站起來,他們一看見旁邊的同事就撲去。


    竟然硬生生咬破同事的脖子。


    “啊!”


    尖叫吸引注意,滿口鮮血的職員往尖叫者撲去。須臾,一抹血花濺落地玻璃。


    “爸爸媽媽……”薛青鳥壓製衝進去救人的衝動。


    “啊——”


    隔壁部門的尖叫和采購部的尖叫震徹樓層。


    “快走!”莫莉莉拉著薛青鳥跑。


    路過的部門無不上演屠殺大戲,原本整潔的辦公室血淋淋。


    樓梯間就在眼前,幾隻滿身是血的職員堵住去路。他們裸露的皮膚像煮熟般紅,撲來的瞬間被薛青鳥橫掃下盤。


    “跑!”


    腦海一片空白的莫莉莉跟她跑去樓梯間。


    每個樓層充斥撕心裂肺的尖叫,逃到樓梯間的職員和她們一起跑下樓。


    “大家到大門集合!”薛青鳥緊握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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