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鬱率先打破了僵局:“妻主這個時辰來所謂何事?”


    “傷好一些了嗎?”


    祁鬱再一次看向蘇青,眼裏充滿了諷刺。但嘴上還是說著違心的話:“好多了,多謝妻主關心。”


    “這幾日我心情不大好,喝了些酒,所以才....你放心,以後不會了。”蘇青說的是實話,喝酒前的沈於青雖然荒淫但也有底線,不會隨意對人施暴,也不會強迫那些夫侍,所以至今她的第一次都還在。


    後來沈於青有了酒癮,起初一兩個星期隻是對祁鬱輕微踢打,時間久了,她的酒癮越來越嚴重,慢慢的,沈於青直接用各種酷刑虐待他。


    祁鬱幾度想死,但是一想到沈於青還沒死在他前頭,他就不甘心。


    迴憶到這裏暫時終止,蘇青歎了歎氣,這祁鬱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聽到蘇青的話,祁鬱愣了愣,他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沈於青自稱為“我”。確實,她每次對他施暴的時候,身上都有一股濃濃的酒味。可是那又怎麽樣,喝醉了就可以不把他當人看待嗎。


    “夜色已很晚了,妻主迴自己的院子早些歇著吧。”


    蘇青從袖子裏拿出一瓶藥膏遞給了他,“隻要塗上這個,傷口三日之內就會恢複。那我就先迴去了,明日再來看你。”


    祁鬱看著蘇青離去的背影,目光中帶著審視,虛偽的好意真是太惡心了。他起身走向茅房,把這瓶藥膏丟了進去,然後頭也不迴的走了。


    “宿主,你明明知道祁鬱不會塗,你幹嘛還要給他?”小a疑惑的問。


    蘇青抬頭望著滿天的星星,嘴角彎了彎。“虛偽的好意也是好意。其實人比鬼還可怕,盡管他們衣冠楚楚。”


    迴到院子後,蘇青發現,那個侍男還站在門口。“不是讓你退下了嗎,怎麽還在院子裏站著?”


    侍男聲線有些顫抖,不難聽出他在佯裝鎮靜:“女皇您...您今天還沒召人侍寢。”


    蘇青打著哈欠迴道:“今天不用了。明天召正君來侍寢。不早了,快去睡覺吧。”


    “是...”侍男一臉震驚的目送她進房,天....天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女皇與平時大不相同。今天她居然不召人侍寢,而且明天也隻召正君一個人!要知道,一般女皇最少也要召三個夫侍來侍寢,這太不可思議了。


    ————


    翌日早晨


    蘇青洗漱好後來到餐桌前坐下,等了幾分鍾之後問道:“正君呢?”


    一名侍從迴複:“正君說昨夜在外受了涼,這幾天怕是不能和女皇一同吃飯了。”


    “嘖?看來他這倒是怪本尊了。你們幾個端上早飯,既然他受了涼起不來,那本尊就親自給他送去。”


    幾名侍從不可置信的看著蘇青,換作以前,女皇會直接派人將正君綁過來。今天是怎麽了,居然親臨正君的六院。


    每個院子都有一個名字,從二院開始一直到十院都是受寵的夫侍所居住的地方,字數越靠前,就代表約受寵。


    女皇的院子是正院,按理來說正君的院子應當是二院,但不知為何,女皇卻給他安排了個六院。傳聞是因為正君不受寵,可現在看來,女皇對正君也不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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