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充斥著永恆的美麗,無垠的星空。


    星空之上,仿佛飄蕩著意義不明的景象。


    半邊城店,此時的鄒莫,自從當初被方老板救下,並且成為店中的店員以後,便再也沒有做過噩夢。


    但最近,奇怪的噩夢,一個接著一個……


    “他們……永遠都會被禁錮於此,他們的力量,永遠都不可能洞破無盡的虛空,他們……永遠也不可能超脫於這個世界之外。”


    “但凡事,皆有例外……”


    夢中,仿佛看到一個看不清楚臉孔的人。


    那道人影身前,是一片刺目的金光。


    緊接著,他仿佛又看到一尊爬滿了各種可怕異蟲的盅,盅蓋打開來,這些可怖的存在,仿佛沉寂了太久,一下子被驚動,全都躁動起來。


    隨著一道淡藍的靈光落下,他仿佛看到無數爬蟲,爭相吞噬!


    但似乎看得又並不真切,夢中的事物極為光怪陸離,那些掙紮扭動的事物,仿佛又並不是蟲子。


    就在這時……忽然……一雙眼眸,仿佛朝著鄒莫看了過來。


    那一瞬間,鄒莫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啊——!”一個激靈,瞬間從櫃台上驚醒。


    “怎麽了?”連旁邊的阮凝都被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抱……抱歉!”鄒莫有些愧疚地道,“……昨…………昨晚沒睡好。”


    ……


    與此同時,在聖·海因斯的大殿之中。


    “那……當初那一場戰爭……究竟有什麽人真正踏入那一步沒有?”聖·杜蘭沉聲問道。


    “當初那一場戰爭,並沒有任何一人踏入那一步。”聖·海因斯淡淡地道,“因為……那一枚神格……或許,在東大陸被稱之為‘道種’,破碎了。”


    “破……破碎了?!”聖·杜蘭驚詫道。


    “對於東大陸而言,這需要做到天時、地利、人和;而對於我們而言,需要三位一體!”聖·海因斯解釋道,“因此,隻能等待新的時機來臨。”


    ……


    天淵海上。


    兩道人影,依舊屹立於天淵海邊的礁石上。


    狂風肆虐。


    他們兩人的眼中,似乎帶著緬懷的神光。


    “登臨真仙之道,便……如蠱互噬。”


    “天時將至……介時,所有世界,都將會是一片混亂吧……”


    “或許,他們終有一日,會這樣毀了自己。”


    ……


    下午,昊天宗仙音閣。


    這座古老而別致的樓閣,據說是因當年昊天宗的祖師在此聆聽仙音,繼而通暢大道而得名。


    亦是整個昊天宗,最高規格的講道場所。


    據說,任何一位能在此講道的,至少都是位高權重的宗門宿老,數百、甚至……上千年,才會有這麽一次能開啟仙音閣的傳道。


    閣內能聞到一股似蘭芝香草散發出的芬芳,上等的靈香,有極佳的提神醒腦的作用,雖然方老板這邊隻是臨時起意,但昊天宗顯然早已讓弟子早早地準備了,一個個像是已經沐浴焚香,齋戒三日似地,極為端正地坐在閣中的蒲團上。


    中央的道路以白色鮮花鋪就,兩側還掛有先人的畫像,不用懷疑,肖像能掛在此處的,無論哪一個,都代表著一個過往時代中一顆璀璨的明星。


    最前邊除了那位白衣長老蕭雲鶴與那位黑衣長老之外,還有幾名隻在大殿上見過的長老。


    而他們身後,正是那六名昊天宗最為傑出的弟子,其中又有二人,坐在最靠近中央的位置,一男一女,左邊那名白袍玉劍,英朗嚴肅的男子,正是大弟子諸葛擒龍,乃是昊天宗最具天賦的青年弟子,亦是掌門大弟子。


    右邊那名白衣雲鬢、溫雅恬靜的女子名叫餘音,雖然晚入門不少,但天賦也絕不下於大弟子諸葛擒龍。


    然後就見到方老板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


    隨著方老板走過去,旁邊的一群女弟子汗毛直豎,簡直冷汗都要下來了。


    而藏鋒等幾名男弟子,想起當初加的那些特技……也冷汗直冒。


    “咳——!”清了清嗓子,“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會被拉上來講道,所以隨便講幾句。”


    “這個開場……??”


    “誒?”


    幾名長老:“……這個風格怎麽有些不對勁……?”


    “道可道,非常道。”方老板道,“意思就是說,道這個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如果它被講出來,那也就不是我們提及的永恆常在的大道了,那隻是某一個人的道。”


    “嘶——!”前排的幾個長老,一個激靈,瞬間目瞪口呆地看著方老板。


    “道可道……非常道!?”仔細地咀嚼著方老板話語中的含義,怎麽一下子講這麽高深?


    一群弟子連忙在下邊默記。


    話鋒一轉:“所以我們應該多考慮考慮自身。”


    “考慮自身?”那名白衣長老蕭雲鶴顯然沒懂。


    “是的。”方老板答道,“你永遠也不可能完全理解它,但你可以不斷地提升自己,讓……自己對它的理解,一步一步變得更加深刻。”


    “提升自己?這樣說來……那豈不是每天隻能在宗門內閉關練功?”那名黑衣長老不解地問道。


    “當然不是。”方老板開口道,“你們……聽說過電競嗎?”


    “電競?!”一群昊天宗的修士坐在下邊麵麵相覷。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於是方老板又給他們講起了……什麽華山論劍,還有……《破碎虛空》……


    “這……就是電競?”蕭雲鶴奇怪地問道。


    “不……”方老板開口道,“電競不同,電競是通過虛擬的競技來完成這一切的。”


    然後慢慢地又將到了什麽職業聯賽……還有某個神之領域、各種大神。


    接著講到了什麽uzi大神、飛科大魔王……


    “大神!?大魔王!?”幾名長老這時候是真正驚呆了,“前輩的意思是……通過競技這種方式,不斷地提升自己,最終便能成為……‘大神’!?”


    “可……”他搖了搖頭道,“祖師有言,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達到自身的超脫。”


    “可不是人人都如前輩一般,天賦非人!”


    “那就更沒錯了啊。”方老板雙手一攤道,“你們祖師隻說了力量達不到,又沒說技巧達不到,正所謂技近乎道,那你們不來打電競,誰來打電競嘛!”


    “所以……”蕭雲鶴驚駭道,“我們……需要打這個電子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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