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功法的運轉,木之力源源不斷的湧入黃良體內,隨後融入他的筋骨血肉之中。


    心無旁騖的修煉了三個多小時,察覺木之力變得稀薄,這才停了下來。


    “整天往返醫館、工廠、海邊別墅,不少時間都被浪費了。”


    “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之多,無需過於糾結。”


    木之力生產線的體積很大,海邊別墅容納不下,黃良隻得放棄遷移生產線的念頭。


    駕駛四圈越野車離開工廠,在外麵吃了晚飯,他又來到南區的別墅。


    換上一身緊身衣,黃良潛入海底,借助水壓之力,修煉混元鍛體功。


    淤積在體內的能量,在外力的逼迫下,連續不斷的融入他的身體中。


    兩個多小時後,黃良返迴別墅,洗了一個熱水澡,躺在又大又軟得床上。


    “雙人床,單人房,閑下來的時候,多少有點寂寞。”


    驅散腦海裏的雜念,沒過多長時間,他就陷入沉睡之中。


    次日上午,黃良再次客串一個道德優良、醫術精湛的中醫。


    下班時間一到,看了看剩下的病人,確認他們沒有大礙,當即關門走人。


    下午三點半,周佳穎來到醫館門口,拿著手機打電話:“黃醫生,我到了。”


    “你到哪裏了?”黃良條件反射的問道。


    “我在醫館門口。”周佳穎迴答道。


    “我知道了。”黃良結束通話,駕車離開廠區。


    見他開的是四圈越野車,周佳穎心中詫異,以黃氏醫館的收費標準,明顯賺不到什麽錢,將疑惑埋在心底,她快步迎了過去:“黃醫生。”


    “你每次過來的時候,最好提前給我打個電話。”黃良提醒道。


    “黃醫生,你下午不開門嗎?”周佳穎好奇的問道。


    “周一至周五,醫館上午營業三個小時,其餘時間關門歇業。”黃良拿出鑰匙開門,隨後又道:“跟我進來。”


    周佳穎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黃良開燈關門,見對方神情戒備,似笑非笑的說道:“病人太多......”


    周佳穎略顯尷尬,心中如釋重負。


    “你體內的陰氣,怎麽比昨天離開這裏的時候,多了一些?”黃良好奇的問道。


    “昨天離開醫館......我就一直待在家裏。”周佳穎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從什麽時候感覺到冷的?”黃良問道。


    “二十六天前。”周佳穎迴答道。


    “那天你去過什麽地方?又或者接觸過什麽人,碰過什麽東西?不找到陰氣的源頭,就算現在把你治好了,也沒辦法根治。”黃良說道。


    周佳穎一邊迴憶一邊說道:“黃醫生,我那天......”


    “我先給你針灸。”黃良一邊給對方紮針,一邊和對方閑聊,十幾分鍾悄然而逝。


    陰冷的感覺不斷減輕,周佳穎的眉頭舒展開來。


    “好了。”黃良取出銀針,消毒放迴木盒。


    “黃醫生,多少錢?”周佳穎問道。


    “治療費兩百。”黃良正色道。


    周佳穎給了錢,神情感激:“麻煩黃醫生了。”


    “你昨天離開醫館之後的行程,現在還記得嗎?”黃良問道。


    “嗯。”周佳穎點了點頭。


    “帶我重複一遍。”黃良說道。


    “嗯。”周佳穎考慮了幾秒,點頭應了下來。


    關門離開醫館,黃良開著四圈越野車,周佳穎坐在副駕駛指路。


    半個小時後,二人進入一個住宅區。


    “黃醫生,就剩這裏了。”周佳穎拿出鑰匙。


    “陰氣的源頭,多半在你家裏。”黃良停下腳步。


    周佳穎打開房門,正準備換拖鞋,發現隻有自己的,於是說道:“不用換鞋。”


    聞著淡淡的香味,黃良神色如常的看了看客廳、次臥、廚房、衛生間......


    “黃醫生,這是我的臥室。”周佳穎說道。


    黃良走了進去,幾分鍾後,他拿起一串佛珠,問道:“這是哪裏來的?”


    “一個朋友送給我的,說是經過高僧開光......”周佳穎迴答道。


    “世上有沒有佛,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串佛珠是一件陪葬品,也就是所謂的冥器,埋在地下至少也有兩三百年......”黃良緩緩說道。


    “黃醫生,你的意思是,我被陰氣附體,是因為這串佛珠?”想起佛珠的來源,周佳穎難以接受。


    “不錯。”黃良點了點頭,又道:“或許你那朋友,也不知道佛珠的情況。”


    周佳穎毫不猶豫的附和:“她肯定不知道。”


    “我先把它毀了。”黃良右手抓住佛珠,任由陰氣入體,默默運轉混元氣功,將湧入自己體內的陰氣一一煉化,隨後不輕不重的一捏。


    哢嚓之聲響起,十八顆佛珠粉碎開來。


    “黃醫生,佛珠已經毀了,我是不是沒事了?”周佳穎問道。


    “等清除掉你體內的陰氣,你就不會感覺到冷了。”黃良說道。


    “黃醫生,馬上六點了,我請你吃晚飯。”周佳穎看了一眼手表。


    “也好。”黃良應了下來,正值吃飯的時候,一個人是吃,兩個人也是吃。


    在他看來,吃飯的時候,兄弟朋友作陪,可以小酌幾杯,有個美女在旁,也能賞心悅目。


    二十幾分鍾後,二人走進一個環境優雅的餐廳。


    “黃醫生,給。”周佳穎接過菜單,笑著遞了過去。


    “我的飯量有點大。”黃良坦誠的說道。


    “能吃是福。”周佳穎笑道。


    “二十塊牛排,十成熟......”黃良語驚四座的說道。


    “給我來一份牛排,八成熟......”周佳穎把菜單還給服務員。


    “佳穎,你也在這裏吃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如沐春風的走了過來。


    “李先生。”周佳穎皺了皺眉頭。


    “你好,我是李氏集團......”李成富笑著伸出手。


    “哪個李氏集團?”黃良神情疑惑,天下姓李的人多了,李氏集團也不少。


    見對方一動不動,神情傲然的李成富,尷尬不已的收迴右手,心中怒意狂飆,一字一頓的說道:“在江島隻有一個李氏集團。”


    “哦。”黃良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低頭不再理會,一門心思的吃著牛排。


    李成富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和顏悅色的說道:“佳穎,明天有賽馬......”


    “李先生,我在請黃醫生吃飯,有事以後再說,好嗎?”周佳穎不耐煩的說道。


    “那我先走了。”李成富點了點頭,神情不忿的離開餐廳。


    “黃醫生,抱歉,讓你惹上麻煩了。”周佳穎歉意的說道。


    “些許小事,不值一提!”黃良不以為意。


    “李成富是李家河的三兒子......”周佳穎說了一下情況。


    “不就是那個吃裏爬外、崇洋媚外的李氏集團麽?”黃良冷嘲熱諷的說道。


    “黃醫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雙拳難敵四手。”周佳穎提醒道。


    “放心吧,李氏集團還奈何不了我。”黃良淡然一笑。


    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人,哪怕是在夢裏,他也不會輕易視律法如無物。


    如果敵人栽贓陷害、顛倒黑白、暗下黑手,他不會磨磨唧唧,隻會選擇正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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