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空自有一番威儀,此時靈力一轉,散仙分身的神識撒出,淡淡地壓在舟中,除了鍾恩,其他人個個都有些瑟瑟抖,更是顯出其尊貴無比,氣度不凡!


    “小子,你就是冬冰子吧?”司馬空看向冬冰子,撫髯笑道。


    冬冰子聽到鍾恩與司馬空的對話,已經反應過來,此人就是鍾恩所說的散仙分身司馬空,連忙應道:“在下正是。”


    司馬空神識輕掃,仔細打量一番,臉上露出滿意之色,說道:“嗯,不錯,長相雄俊,身軀威武,跳起出征舞一定不會輸給秋碩子和春雨子那兩個小子…”


    “這…”


    冬冰子聞言一怔,臉色刹時漲得通紅無比。


    “哈哈,你可知道老夫是誰?”


    “前輩是…”


    “老夫就是靈界龍馬神域的域主司馬空,此番分身到此,乃是專程來找你的,你要是願意投入老夫門下,那就為老夫跳跳出征舞,老夫也就順勢把你收入門中了!怎麽樣?哈哈!”司馬空大笑道。


    “什麽?!”


    舟中之人一聽,個個麵麵相覷,瞠目結舌。


    冬冰子臉色通紅,渾身劇抖,差點就要破口大罵,好在想起對方乃是散仙分身,大能無比,根本不是自己一名風師所能匹敵,才勉強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鍾恩一旁聽到,也是驚詫不已!


    沒想到司馬空一開口就要冬冰子跳出征舞作為投名狀,這個要求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要知道,這雖然是風族最高規格的待賓方式,但實際上是極少生的,而以冬冰子在風族中的地位和權勢,更是不大可能生。


    隻有別人為他獻舞,而非他為別人獻舞,難怪那些手下將士一聽,個個都感覺有些不對勁。


    其實,如果換一個地點,比如在靈界,司馬空說這番話一點問題都沒有,因為,司馬空在靈界乃是鼎鼎有名的散仙,一名散仙向你提出願意收奴,這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不要說是跳舞了,就算是馬上陪寢,一般也沒問題。


    正如司馬空先前向李運等人所言,他可是連袍服都不會賞賜,而是直接抱著去滾草皮的。


    又比如換在冬冰子的殿中,隻有他們兩人,司馬空說這番話也毫無問題,因為冬冰子已經知道兩人的地位懸殊,司馬空也是有心收奴才會追到此處,以高出無數層的地位提出此要求並不過分,也就順勢跳跳舞,投入其門下了。


    但現在,司馬空當著如此多人,甚至絕大多數都是他的手下提出此要求,這讓他的臉如何放得下來?


    更何況,他對司馬空的認識均是從鍾恩處聽到的,而真正的接觸才剛剛開始,可以說,還處在一個考慮階段。


    司馬空身處尊位太久,已習慣於從自身的角度號施令,而沒有從冬冰子的實際情況出來辦事,因此,一下子就犯了一個大錯!


    其實,這樣的大錯普通人也會經常犯,那就是交淺言深!


    兩個人交往甚淺,如果談論較深較隱秘的話題,最後帶來的絕大多數都是不好的結果。


    要知道,春雨子為運十跳出征舞,是在運十為風族雪中送炭,擊敗妖軍立了大功之後,設宴款待,並在好友秋碩子的提醒之下,經過一番掙紮思考後才下定決心的。


    並且,當時殿中隻有他們幾人,可以說隱秘無比,春雨子在幾人中地位幾乎就是最低的,所以,他並不會感到有丟不丟臉的問題。


    而司馬空一上來,就以散仙之尊的氣勢,在眾人麵前要求冬冰子為他跳出征舞作為投名狀,這讓冬冰子這名頂尖風師如何接受得了?


    鍾恩想到此處,再看冬冰子,現他整個人狀態極度不好,似乎處在一個要爆卻強忍著的臨界點,心道不好,連忙說道:“前輩,此處乃飛舟之中,人多眼雜,跳舞甚是不便,不如等大軍擊敗妖軍之後,再議此事如何?”


    司馬空感應到飛舟中的氣氛,再看冬冰子的神態,以他的才智,也反應過來了,剛才是太高興,口不擇言,以致於將冬冰子置於無比尷尬的地位。


    好在有鍾恩提醒,給了他一個台階下,連忙說道:“嗯,不錯,你說的有理!老夫也是看著這小子太喜歡了,心急了一點!”


    “哈哈,前輩喜歡是他的福份!晚輩倒是要為他高興了!不過,現在局勢頗為緊急,我們必須按計劃趕到指定地點,完成合圍!”鍾恩笑道。


    “哦?那老夫就跟你們一起去吧,看看這場大戰也不錯…”


    “那可真是太好了!”鍾恩大聲道。


    司馬空看到冬冰子一副不出聲的樣子,揶揄道:“小子,還在惱老夫嗎?嗯,惱的話就罵吧!狠狠地罵!”


    冬冰子一聽,心中的氣頓時就消了,一名散仙分身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他哪裏還敢端著麵子,連忙說道:“前輩,在下哪裏敢惱?更不敢罵了!剛才…隻是覺得有些突然,沒反應過來罷了!”


    “原來如此!那就當老夫沒說過,就象鍾恩所說,待大戰後再議此事,你也可以多跟老夫聊聊,老夫是知無不言…”


    “多謝前輩!”


    “哈哈,老夫雖然不想你見到運十,但現在看來,卻是沒辦法了!”司馬空無奈笑道。


    冬冰子微怔,問道:“前輩此言卻是何意?”


    “這個嘛…你見到他後,切切不可與他接觸太多,那小子特別善於魅惑別人,就連老夫都差點中招…哈哈!”


    “竟然如此?!”


    “不錯!總之,你聽老夫的話就對了!”


    “這…”冬冰子心念暗轉。


    由於司馬空一上來就把冬冰子給氣懵了,此時舟中的氣氛卻是頗有些尷尬,一時之間,卻是安靜下來。


    鍾恩旁邊的布理看著此景,卻是感到有些奇怪,不知剛才生之事到底為何?


    不止是他,其他將士也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聽不懂三人對話中的玄機。


    他們唯一聽懂的就是這名突然出現在風舟中之人,開口就要求自己的主帥冬冰子為他跳出征舞,這樣的要求實在太過分,簡直就是在侮辱風族之人!


    所以,他們均是一臉怒火地盯著司馬空,恨不得將其趕出此舟。


    這種氛圍對風族戰隊極為不利,說不定會影響到接下來的合圍之戰,布理覺得有必要潤滑潤滑,於是開口說道:“前輩光臨本族,理應盛宴款待,無奈前方戰事吃緊,隻好請前輩將就一下了!”


    說完,命人擺出幾張玉台,端上瓜果酒水,請司馬空、鍾恩、冬冰子、冬風門幾位長老入席,自己也陪坐一席。


    布理向幾人敬酒,說說笑笑,很好地充當了潤滑劑的角色。


    “嗯,小子不錯!你是秋風門的布理吧?”司馬空說道。


    “咦?前輩竟然認識我?!”布理驚訝道。


    “哈哈,老夫自然有過目不忘之能,你跟鍾恩被派到冬風門去送針對天蜂一族的武器裝備,老夫早就看在眼裏。”司馬空得意地說道。


    “原來如此?難道當時前輩就在附近?”


    “這個…也可以這麽說!”


    “那…前輩也看到我們秋風門大勝妖軍的情景了?”


    “嗯,不錯!特別是那個艾腥炮,效果極佳,對付妖軍果然是一大利器,小運這小子還真是天才無比!”司馬空感歎道。


    “小運?前輩是說運十公子嗎?”


    “當然…不是!運十公子隻是小運的一個分身而已,艾腥炮也隻有小運能煉製出來了,這個創意讓老夫也是佩服不已!”


    “原來如此!”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熱絡起來,這個話題也調動起其他人的興趣,很快紛紛加入討論,剛才那股尷尬無比的氣氛也消散一空!


    司馬空盯著布理,眼中顯出賞識之意…


    忽然覺得這個布理也不錯,雖然他並不是頂尖風師,卻也是中期風師級別,而且人才也是第一流,在風族中極為難得。


    對於司馬空來說,他並不缺少大能小奴,相反,具備布理這種擅長充當潤滑劑能力的小奴卻不多。


    物以稀為貴,人才的道理也是一樣,修為不足可以通過加大投入來提升,但特殊能力卻不是可以輕易提升的。


    他心中已經下了決定,要收布理為小奴了。


    而在布理眼中,這名大能極是平易近人,一聊起來還真是沒完沒了,天南海北,閱曆無比豐富,讓他感覺眼界大開,於是,兩人湊得越來越近,聊得越來越熱乎…


    鍾恩、冬冰子兩人也現此點,心中驚訝不已,沒想到這兩人竟如此投緣,簡直是離不開了…


    冬冰子眼看著司馬空與布理一副郎情妾意膩膩的樣子,心念電轉,有些暗暗後悔,難道自己拜入一名散仙門下的良機就此失去?!


    假如自己先前不是太執著於麵子,而是先答應下來,再跟司馬空提出換個地點來跳舞該有多好?


    而且,在經過布理潤滑之後,司馬空的話多了起來,自己也對他有了更多的了解,現司馬空其實並沒有象一開始表現出來那樣蠻不講理,而是一個極為平易,很容易打交道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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