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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10章】發生意外


    g***上座標顯示,今天下午植秀秀他們就抵達了雨林外圍。


    依照原來的計劃,唐天賜和張晴既然知道了山島他們藏匿羽蛇神殿物品的地方,是要讓他們趕過來,趁早把一些石塊文獻拍照拓印,一些必須帶走的設法轉運出去。


    但是,待唐天賜發現那個岩洞裏莫名其妙的聚集了那麽多蛇,當時用手電筒隨隨照了一下,就發現裏麵的蛇不僅數量多,而且種類也多,像森蟒、雨林腹蛇、烙鐵頭、巨腹、黑曼巴、森林眼鏡王蛇……


    森林眼鏡王蛇就是以蛇為食物的,但它們卻同處一洞!


    沒想好怎麽驅除這些蛇,植秀秀他們深入雨林來暫時也沒用,而且當時唐天賜是準備帶著張晴去瑪雅部落,想必衝著瑪雅神殿來的人――不管是其它國家的特工還是雇傭兵,都會往那兒聚集!人多反而不易潛伏,是以當時唐天賜就讓植秀秀、洪生魁他們原地休息待命。


    誰也想不到,李然那兒這時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本來不信邪的唐天賜聽完李然的話,心裏也不禁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如若這些真的時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吧?巧合的事一多,那就不叫巧合,對於未知事物,誰都會有敬畏之心。


    掛斷了與李然的通話,唐天賜立即與植秀秀取得了聯係,命令林強帶著四人速度去小鎮與李然會合。


    有g***定位,倒不但心林強會找不到李然。


    唐天賜這樣安排,固然是擔心李然這丫頭的安全,同時也是因為密林裏的情形好象變得捉摸不透,逮住山島的人從山島入手這個途徑好似越來越重要了。


    林強也是職業狙擊手出身的,偵查潛蹤極為拿手,有他帶上四人與李然碰上了頭,唐天賜相信隻要山島再派人在小鎮上出現,哪怕隻是來給同夥收屍,也一定能被林強、李然他們發現。


    張晴從唐天賜和植秀秀、林強的談話裏也知道李然那邊發生了什麽事了,她感得自己似乎渾身有點發冷,冒起了雞皮!而且眼前就是瑪雅人的祭祀活動,氣氛搞得詭異更是讓人不安。


    那座地底的羽蛇神殿,不會真的又是一個“唐卡門詛咒”吧?


    唐天賜感覺到了張晴的異樣,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開導,有時事隻能用事實與時間來證明,心裏也暗自祈禱:“山島尤夫,你最好不要有事!”


    來瑪雅部落這一趟,唐天賜是想搞明白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想看看那個岩洞裏的蛇是不是瑪雅人發現那個岩洞後,用什麽方法吸引了那麽多蛇進去呆著不走。


    開始時唐天賜對這個是很有信心的,常年生活在雨林中的土著,對付蛇必有自己的一套,因為除了是瑪雅人搞的鬼以外,這件事好像別無解釋。


    ――唐天賜是不相信靈異事件的。


    就算搞不清瑪雅人用了什麽方法,至少要從這些土著身上找一些驅蛇的藥,那晚依瓦布塔驅走那條蟒蛇的情形唐天賜還記得很清楚,蟒蛇嗅到依瓦布塔拿出的黑色顆粒都掉頭而逃,想必驅逐岩洞中的那些蛇會有效果的。


    第二件事就是想再瞧瞧山島他們挖的那個盜洞。


    倉木健說山島尤夫沒來得及帶走的東西,有一部分就藏在盜洞中。溪邊那個岩洞裏有蛇,但盜洞當時就被封了,裏麵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吧?


    整件事兒,得抓緊了。


    第三件事,就是想看看現在有多少人參合到這件事裏來了。


    後麵來的這些屬於各個國家或組織的特工以及雇傭兵,他們不可能知道唐天賜這麽多消息,想參與進來,那麽都會直接衝著瑪雅部落來。到這兒,最能看清現在的形勢,這樣也有利於製定什麽樣的計劃把要帶的東西安全帶出這片雨林。


    隻是沒想到一係列的巧合――現在唐天賜也不能肯定這些事是不是巧合,讓張晴產生了極大的心理負擔。


    以張晴現在的情況來看,有些事卻不太好執行。


    瑪雅部落中,剛才許多人聚集的篝火邊,現在人漸漸少了,都排著隊隨著那位祭司走進了茂密雨林的黑暗之中。唐天賜也覺查到原來環伺於四周虎視眈眈的“不懷好意者”都有了動作。


    而唐天賜卻與張晴呆在這兒,沉默著。


    唐天賜腦子裏在思考著東西,而這時卻是張晴先說話了:“教官,咱們就在這兒不行動嗎?這些瑪雅人為了祭祀剛才咀嚼了那些東西,現在一個個都有點恍惚,去逮幾個搜一搜他們身上,肯定有教官說的那種,就是依瓦布塔那晚驅蛇的藥,現在那火堆旁邊都還有一些人,錯過這個機會,再下手不會有現在這樣容易了!”


    突然聽到張晴如此說,唐天賜頓時有點異樣的瞧著她。


    現在那些和他們一樣“瞧熱鬧”的人,注意力都被祭司那一頭吸引,這些瑪雅人現在在迷幻狀態好對付,他們清醒過來可都是極為兇悍的,這確實是一個機會。


    張晴感覺到教官看自己的眼神,低聲解釋道:“我雖然有點疑神疑鬼,說真的,心裏也有點怕,但我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更不會忘記咱們是來做什麽的!”


    唐天賜用力的摟了摟張晴,堅定的道:“我們不會有事的!”


    感覺到唐天賜摟在腰上的手傳來的熱度,張晴臉紅了紅,點頭道:“其實,隻要和教官在一起,我就什麽都不怕!”


    ……


    天空雖然還有一絲晚霞的光亮,如果不是知道現在是剛入夜,極可能把這一絲光亮當成夜晚的星光。


    密林中已是漆黑一片,就算三米外站著一個人,如果不動的話都不容易發現。唐天賜和張晴戴上了紅外鏡,從樹上悄悄的溜了下來。


    本來唐天賜是想讓張晴藏在樹上的。


    她的狀況從精神上看起來比昨天好一點,但多半是強撐的,實際上她的燒一直沒退下來。在樹上唐天賜摟著她的腰,就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熱度。


    但她不肯呆在樹上,唐天賜也隻由得她了。


    何況,唐天賜不看著她,也有些不放心。抓著她手的時候,覺得她的胳膊軟軟的,有時腳上也提不起勁兒。在雨林中,樹上其實並不比地麵安全多少,有時比地麵更危險,有太多的危險生物喜歡在樹上活動了。


    唐天賜把隻剩下四顆狙擊子彈的tac-50背在背上,把褲腿上的軍匕抽出來握在手中,張晴端著m486緊緊的跟在唐天賜的身後,在微紅的視野中借著樹木潛行,迫近還滯留在那堆篝火附近的人。


    唐天賜和張晴沒潛行一會,雖然眼前依然還是密林,但實際上他們已經進入了這個瑪雅部落的村子,這些人都是在樹上巢居。以這樣來算,那一堆篝火是在部落村的中央。


    行走在樹下,這裏和雨林中其它地方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裏的樹底層以及地麵有人類活動的痕跡,沒有什麽藤類植物。張晴跟著唐天賜,一邊警惕的注意的四周,也一邊抬頭瞧這些搭在樹上,離地高低不一的“屋子”。


    “嚓!”


    聲音很小。


    但正偷偷摸摸潛行的唐天賜和張晴也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聲音,兩人幾乎同時靠著一棵樹根蹲了下來,這個聲音是枯枝被踩折的聲音。


    兩人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微紅的視野中盡是樹木。


    瞬間的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離他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四個全身武裝,背了背包的人影從一棵樹後移了出來,那四人手上都握了亞光的匕首,瞧他們的樣子也是要往那堆篝火處摸去的。


    “這四人是雇傭兵。咦,還有一個是中國的雇傭兵!”


    張晴附在唐天賜的耳邊極小聲的說道,說到中國雇傭兵時有些異常,嘴唇都碰到唐天賜的耳朵了。


    眼前不遠的四個人,都是一色的野戰迷彩,係帶長靴,但他們拿在手裏的匕首是不一樣的,有的拿著標準的叢林野戰匕首,有的拿著防禦大師,他們身上的槍也亂七八遭的,有m16a也有m12s,其中一個還背著把大火力雙管,武器雖雜,但很精良。


    ――現在的正規雇傭兵團,大都有標準製式的裝備,但到了真正執行任務的時候,許多人還是喜歡攜帶自己合手的家夥。


    隻有四人,這幾個家夥估計也是和唐天賜的想法一樣,人多容易暴露,不易利控查情報。受雇到這裏來趟一迴水,對方絕對不可能隻來四個人。


    其中拿著防禦大師的那人身材明顯比另外三人小了一號,他的臉上雖然還塗了油彩,但從他的身形上看是東方人無疑!張晴說他是中國人,而不是鬼子雇傭兵,主要是看到除了他手上的防禦大師,一條褲腿上還綁著一把三棱軍刺。


    這玩意是殺人利器,在刺進入人體後,血液隨血槽排出,肌肉收縮時無法貼緊刺刀麵而不會“吸”住刺刀,這樣刺可以從容的從人體拔出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而且刺入人體以後,通過血槽迅速將空氣引入,空氣在體內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隻需刺入人體任何部位8cm左右就可使敵手即刻斃命。


    軍刺還有一個特點,在冶煉時出於金屬性質的需要加入了一定量的砷元素,即使隻擦傷敵人的皮膚也很難愈合,中***人在對越自衛反擊戰後,因為這個還有人在國際上造謠中***人在匕首上浸泡過毒素。


    但三棱軍刺沒有扁平的刀身,隻有三棱的刃口,隻能刺而不能砍,也隻有真正的中***人喜歡用這玩意兒。


    在這裏遇到加入外籍的中國雇傭兵,唐天賜和李然一樣,還是有點意外。


    雖然唐天賜就知道一些中***人退役後,習慣了兵伍生涯做了雇傭兵,而且活躍在世界上許多熱點地方,但在這遠離祖國的陌生雨林中突然看到中國雇傭兵,還是有些親切。


    隻不過,這隻是刹那間的情緒,陣營不一樣,不用說同是中國人,就是親兄弟也有衝突的理由!


    唐天賜沒有加應張晴的在耳邊嘀咕的話,捏了捏她熱唿唿甚至有點濕的手,不置可否,隻是用手勢示意跟在他們後麵。張晴見唐天賜不說話,隻用手勢,吐了吐舌頭,同時也真的打起精神警惕起來。


    和教官在一起久了,雖然能學到許多東西,自己的進步肯定是有的,但依賴性卻大了起來,而且有教官在身邊,即使處在現在這種情形下,心裏也沒有足夠的危機感。


    這是很危險的!


    和預料的一樣,唐天賜和張晴贅在那四個雇傭兵後麵,見他們小心翼翼的借著樹木躲避著身影,果然同樣是衝著篝火邊的瑪雅土著去的。


    此時篝火邊的土著最多不超過十人,還有人在陸續的爬起來。


    前麵的四人的小心翼翼,多半不是針對那些瑪雅土著,而是針對雨林中其它同行的。


    在快接近火堆的時候,四人中有三人都分散開來,潛伏於樹後,隻有剛才走在最前麵拿著防禦大師的“小個子”繼續摸向火堆。到了這時,唐天賜和張晴都不敢再跟進,兩人背帖背的藏於一棵樹後。


    瑪雅人剛才“狂歡”的篝火邊,空地不是很大,那是一個直徑最多二十來米的空地,離篝火十米之外就有樹木,雖然那旁邊的樹木和其它地方比起來稀疏很多,同時棵棵都比較大。


    這也許也是部落裏的人在這裏搞一個空地出來的原因,四周的大樹雖在十米之外,但巨大的樹冠在離地十多為高的地方都連在了一起,就算是有直升機從上麵飛過,也容易忽略樹下的空地。


    這麽一點大的空地,剛才聚集在這裏的許多人許多都坐到了外圍的樹下,這會走在最後的瑪雅人,自然也就是當時處於最外圍的人。


    隻見那個“小個子”借著樹木,摸到了一個站起來才走了兩步的瑪雅人身後不足兩米處,那個瑪雅人還混然不覺。


    從樹後像貓兒一樣躥出去,實際他從樹後閃出去隻向前邁了一步,人就帖到了那個瑪雅人的身後,左手捂嘴,拿著匕首的右手環抱,控製住那瑪雅人的兩隻胳膊,就讓那個瑪雅土著雙腳離地,被悄無聲息的抱了迴來。


    或許,還處於幻覺狀態的那個瑪雅人,腦子裏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兒!


    “動作相當敏捷!”


    這是唐天賜給那個“小個子”的評價,但隨後就加了一句:“蠢蛋!”


    張晴本來沒明白唐天賜低喃“蠢蛋”這兩個字的意思,但眼睛所見的很快就讓她明白了唐天賜指的是什麽了――瑪雅人頭上紮的那幾根看起來簡單而原始的裝飾有毒!


    隻見那個“小個子”中國雇傭兵動作利落的把人俘虜了迴來,還沒迴到三個同夥潛藏的樹後,手一鬆,朝後麵就是一個踉蹌,如果不是即使用手扶住了一棵樹,隻怕會跌坐到地上。


    被俘虜的瑪雅土著在被捂住嘴的時候,看樣子腦子就清醒了,至少比早先清醒,當然,也可能是出於求生的本能,他剛感到身體一鬆脫“束縛”,就往前跑。


    不過瑪雅土著腿才跨出一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這廝撞到了一棵樹上。


    “小個子”覺查到自己可能中毒,身體踉蹌時雖然鬆開了手裏的俘虜,但還是把那土著帶得偏了一個方向,剛脫離束縛的那個土著直直的往前衝,不撞到樹上才怪。


    或許,那個地方太黑,土著又不像別人有夜視鏡,沒看到麵前的樹。


    那三個與“小個子”一夥的雇傭兵都是極快的從潛伏的地方閃了出來,兩個人撲向扶著樹搖搖欲墜的同伴,一個躍上去在倒地的土著胸口插了一刀。


    十分幹淨利落。


    瑪雅土著除了撞到樹悶哼了一聲,叫喊都來不及。


    “小個子”那個同夥做掉了那位瑪雅土著,連忙割下他腰間的獸皮小袋子――生活在這熱帶雨林的瑪雅土著,身上實在沒有什麽可找的地方。那個雇傭兵割下那隻袋子,應該是想看看裏麵有沒有解藥。


    從出現意外,到一個雇傭兵背起中毒的“小個子”,兩人警戒著撤迴去,整個過程也是眨眼之間。


    “這些雇傭兵素質都不低啊!教官,你怎麽知道那個瑪雅人頭上的東西有毒?”見四人都撤得沒影兒,唐天賜帶著張晴也斜著躲開剛才發生動靜的地方,再在一處潛藏起來後,張晴悄然的問道。


    “你忘了我和這些土著交過手?不是說的在地底神殿那次,在河邊密林裏從土著手上搶依瓦布塔的時候,有就一個家夥手裏的骨刀被我踢飛後,取下用繩子係在頭上那幾寸長的飾物做武器,看那飾品上鮮豔中帶著黑亮的色澤,那東西上浸的毒隻怕紮豹子一下,豹子都受不了。”


    “哦!”


    “看那家夥身體那樣利落熟練,應該也是經驗豐富的人,但這次是受了慣***的害!再豐富的經驗,再能的人,隻要不小心都有陰溝裏翻船的時候。”


    “教官,我記住了!那現在咱們怎麽辦?”


    張晴問道。


    她和教官本是想去擊暈幾個人,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驅蛇的東西,給這四個家夥一打岔,現在是沒機會了。除非是跟上那些隨著祭司走的“大部隊”去找機會。


    但那時有好幾夥同行留意著那兒,同樣不好下手的。


    唐天賜伸手指了指頭上,張晴頓時也意會過來,瑪雅土著有驅蛇的土藥,如果說他們身上應該有,那麽他們紮在樹上的住處更少不了。


    真的很難想象瑪雅人樹上的“家”會是什麽樣子,張晴道:“咱們爬上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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