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霍格沃茨聘書,總攬一到三年級魔藥課的新上任助教並沒有在他的同學中引起轟動。大家很平靜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顯然,西弗勒斯在魔藥學的造詣上早就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因為是為了給自己的老師打基礎的關係,新上任的普林斯助教明顯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對學生的態度就算稱不上和藹可親,但也耐心十足。


    學生們很快從他的態度裏看出了他嘴硬心軟的本質。


    對這位隻比他們大了幾歲的助教先生也充滿了好感。


    “普林斯先生從來就不隨便扣我們的分——即使我們做錯了,他也會很耐心的指出來,教導我們正確的應該怎麽做。”


    “他還十分的博學,隻要是和魔藥有關的就沒有不會的——前兩天我在他的辦公室裏看到了一株養在玻璃器皿裏的小東西,我好奇極了,普林斯先生見我感興趣,特意給我講解了一番它的來曆,我才知道那是已經絕種好多年的幽冥草的根——這可真讓我大開了眼界。”


    “普林斯助教還很樂於助人,上次安妮的腳不小心卡在了活動樓梯裏,是普林斯助教把她救了出來,還給了她很快就能搽好的化瘀藥膏。”


    隨著西弗勒斯對這份工作的越發得心應手,他的名聲也在學校裏,和家長的口碑裏流傳開了。


    當這些讚譽鑽到voldemort耳朵裏時,voldemort心裏真的是又感動又好笑。


    感動的是西弗勒斯願意為他犧牲這麽多,好笑的是,這輩子的西弗勒斯·普林斯與上一輩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在執教方麵明顯成為了兩個極端。若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地窖蛇王,voldemort可不敢確定還會不會有這麽多的學生仰慕推崇他。


    不過即便知道他的學生是一心在為他著想,魔王還是私下裏對其提出了告誡:過猶不及。


    鄧布利多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斯萊特林出身的普林斯在霍格沃茨收買人心的——哪怕他已經在私下裏暗中投靠了鳳凰社也一樣。


    是的,作為一個走一步看三步的聰明人,voldemort篡改的隻有與光影有關的記憶——其他的,都被他巧妙的進行了移花接木。


    比方說:西弗勒斯之所以會主動找到鄧布利多投效,除了莉莉的因素外,就是他老師的命令,他老師希望他能夠借此打入鳳凰社內部,為他傳遞消息。


    當然,可以肯定的是,當初voldemort在改動這段記憶的時候絕對沒安好心。要知道,當初的他可是打算著,要讓西弗勒斯·斯內普在眾叛親離中,淒風苦雨的死去。


    得到老師提醒的西弗勒斯總算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確實蹦躂的有些歡——後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為了避免加深鄧布利多對他的懷疑,西弗勒斯逐步把自己還原成了本來的樣子,對學生們的熱情也下降了不少。


    西弗勒斯態度的轉變自然被鄧布利多看在眼底,在一次教職工會議上,他和藹的看著西弗勒斯道:“做老師的要為學生負責,凡是三分鍾熱度可不行。”


    西弗勒斯頓時漲紅了臉,一副羞愧難當的樣子。


    斯拉格霍恩連忙在旁邊助拳,直說,一下子把三個年級的魔藥課都挑起來。負擔確實重了點,偶爾會有些疏忽也很正常。


    按理說,斯拉格霍恩搭得是一把好梯,西弗勒斯隻要順著他的輕描淡寫的檢討兩句,就能順順當當的下來了。可他的本意並非如此啊!他之所以會把自己卷進這個麻煩裏——為的可是他的老師!


    因此他急忙擺出知恥而後勇的表情說絕不會有下次,還說一定會向在座的教授們學習,盡量做到最好。


    西弗勒斯謙卑的態度讓眾教授大為滿意,就是鄧布利多本人也笑著安慰他,“其實你們院長說的也沒錯,是我太心急了——親愛的西弗勒斯,你可以慢慢來,我相信你會成為最好的老師的。”


    被校長鼓勵的普林斯未來家主頓時有些害羞又有些躊躇滿誌。


    鄧布利多很高興他對西弗勒斯的影響力,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麵問他願不願意在畢業後留校,他說,“你們院長的身體情況實在不容樂觀,盡管有龐弗雷夫人在仔細照顧,但依然力有未逮,很可能他教了你們這一屆後,就會辭職不幹了——不知到時候你願不願意接下這幅擔子?經過這段時間對你的考察,我完全相信你有這份能力。”


    黑頭發的斯萊特林看上去十分的驚喜,不過在驚喜的同時他明顯也擔心自己的院長,一時間臉上的表情明顯帶出了幾分憂慮。


    他的表現自然被教授們看在眼裏,都為他的有情有義感到高興。


    被擔憂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更是腆著一個大肚子,用大手重重拍了兩下西弗勒斯的肩膀,“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會通過有效的調養慢慢好起來的——西弗勒斯,我親愛的學生,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要知道,你的挺身而出,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哦哦,說起來我真舍不得那些可愛的孩子們,他們既懂事又聽話,我的鼻涕蟲俱樂部總少不了他們歡快的笑聲。”說著說著就有些傷感的·即將離任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拿出一塊綠色的格子手帕用力擤了擤鼻子。


    他的老同事們紛紛上前來安慰他。


    教職工會議結束後,西弗勒斯在大廳裏用了餐,和過來找他要魔藥的龐弗雷夫人聊了幾句,就迴到了自己的寢室。


    因為他成為霍格沃茨助教的緣故,他幸運的獲得了一個比原本的寢室要大得多的小套間。裏麵除了起居室和臥室外,還擁有一間獨立的浴室——這可比從前方便多了。


    西弗勒斯在蒸汽彌漫的浴室裏舒服的泡了一個澡,剛要換好睡衣去休息——外麵書桌上就傳來熟悉的唿喚聲。


    西弗勒斯心頭一跳,隨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條浴巾裹住自己就衝了出去。


    他和voldemort用來聯絡的雙麵鏡在橡木桌上顫動著,裏麵不時傳出voldemort的唿喚聲。


    “老師!”西弗勒斯連忙把雙麵鏡拿起來。


    voldemort隱隱帶著一絲冷厲的麵孔從雙麵鏡裏冒出來。


    他似乎想要對西弗勒斯說點什麽,卻被眼前這活色生香的一幕弄得一愣。


    由於著急出來的緣故,西弗勒斯並沒有好好打理自己。


    一頭烏黑的發絲濕漉漉的垂在臉頰的兩側,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到他光裸的肩膀上,又順勢往深凹斜飛的鎖骨往下滑動,因為鏡子隻有那麽大的關係,voldemort看不到水珠接下來的走向——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能聯想……


    魔王猩紅的眼眸輕眯了一下,用不知道為何帶上了幾分嘶啞的嗓音命令道:“今天晚上哪裏也不要去,好好的待在寢室裏別動。”


    話說完後,鏡子裏麵的人就消失了。


    西弗勒斯愣愣的看著重新變迴原樣的鏡子,心裏是說不出的納悶和不解。


    他倒是想要出去一探究竟,但基於對老師的無條件信任和服從,還是讓他斂下了這股衝動,老老實實的呆在寢室裏批改作業。


    才剛應下了這門職位沒多久的西弗勒斯自然不會像在鄧布利多麵前佯裝的那樣——隻是三分鍾熱度。


    他很耐心的把那些寫的亂七八糟的作業批改完了,一些錯的離譜的地方更是用羽毛筆特意圈了起來,在旁邊寫下正確的答案。這樣一忙碌,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時分。


    把最後一份作業批完的西弗勒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皺著眉頭把雙麵鏡拿到了自己麵前——猶豫著要不要唿喚voldemort。


    他對外麵的情形有些擔憂。


    有趣的是,他和他的老師似乎天生就一種古怪的默契般,他剛拿起雙麵鏡,那邊就出現了voldemort的身影。


    魔王看上去和剛才沒有任何區別,一雙紅眼睛帶著笑意,“別告訴我你一直都拿著雙麵鏡在這裏守著。”


    西弗勒斯搖了搖頭,剛想要解釋這隻是湊巧,voldemort又自顧自的說話,“過來給我開門,我現在在你寢室門外。”


    西弗勒斯幾乎是從靠背椅裏蹦起來。


    他一步三躥的躥到門口,把門打開了。


    手裏同樣拿著一麵雙麵鏡的魔王對著自己的學生勾起了嘴角。


    “老師?!”西弗勒斯忍住想要去揉自己眼睛的衝動,急急忙忙把對方迎了進去。


    voldemort打量著小套間的環境,還算滿意。他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示意西弗勒斯坐下來。


    西弗勒斯先給他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又翻出了兩包才在蜂蜜公爵糖果店買了沒多久的小點心,這才安安分分的在voldemort身邊坐了下來。


    “你不要忙,我馬上又要走了。”


    西弗勒斯臉上的表情異常遺憾。


    voldemort無奈,“怎麽每次看到我都這個樣子——你再這樣,我真擔心你是不歡迎我了。”


    ——我隻是不喜歡您來去匆匆,每次都留給我一個背影。


    西弗勒斯的嘴唇動了動,他甩掉心頭莫名浮現的不舍,急忙問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voldemort倒也沒瞞他,簡短的說,有一群和他不對付的激進分子,試圖偽裝成食死徒的模樣在霍格沃茨殺人——以此嫁禍給他。


    西弗勒斯眉心一跳,“老師,是不是鳳凰社那群人……”


    “不是,”voldemort搖頭,“鄧布利多再怎麽看我不順眼,也不會舍得拿他的心血和我硬拚,這點道德操守他還是有的。”見西弗勒斯的眉頭擰得能夾死蚊子,遂安慰道,“沒什麽好擔心的,我收到消息就趕來了——他們連霍格沃茨的大門都沒有進,就被我們的人逮住了。”


    “那您準備拿他們怎麽辦呢?”西弗勒斯關心的問他的老師,“他們既然和您有仇,那麽到了威森加摩是不是會胡亂攀咬——對您的名譽造成損害。”


    “威森加摩?”voldemort冷笑一聲,“他們連進去接受審判的資格都沒有,這次隻是食死徒的私人行動——我根本就沒打算讓外界知道這件事。”


    西弗勒斯先是會意的點點頭,但很快又變得緊張了,“——可這麽多人突然失蹤,是不是太有點說不過去?”


    “為了找我報仇,他們早在幾年前就失蹤的失蹤詐死的詐死,沒有誰會注意到的,”voldemort的語氣很平靜,“有幾個更是上了魔法部的通緝名單——隻不過是一直沒被抓捕歸案罷了。”


    西弗勒斯聽得咋舌,“您到底是和他們有什麽仇,他們要這樣對您?”


    voldemort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古怪。


    “……不能說嗎?”以為自己誤踩了地雷的西弗勒斯剛想要道歉,voldemort已經帶著幾分無奈的開口了,“以前的我行事鋒芒畢露,又有幾分不擇手段——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在博金的商店裏工作過?”


    “……博金的商店?您是說翻倒巷那間?”西弗勒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師,“我聽說那可是奸商——進他店鋪裏的人都會被他刮層皮下來!”


    新上任的魔法部部長被自己學生的大驚小怪逗笑了,“那確實是個奸商,不過他在我身上可沒討到半點便宜。”


    西弗勒斯用滿眼崇拜的看自己老師——以前他沒少聽一些高年級學長學姐們在博金博克店裏挨宰的悲催事跡,沒想到自己的老師竟然這麽厲害。


    “今天過來搗亂的那群人,我就是在翻倒巷認識的,當時的我傲慢又自負,一心以為憑借一點小恩小惠,就能夠把他們收歸己用,卻不想他們早就養成了桀驁不馴的性情,根本就不可能臣服於我,不僅如此,他們拿了我的東西,還在背後編排我的天真愚蠢,我一怒之下就……”voldemort聲音頓了頓,“就毀了他們的老巢,”那時候也是他太自信,以為翻倒巷的那群惡棍會和斯萊特林的那些小蛇一樣好收服,結果慘遭滑鐵盧。“沒想到那群睚眥必報的家夥,至此就記恨上了我,一直都想方設法的要對我實施報複——”


    “他們可真夠記仇的。”西弗勒斯心有戚戚焉。


    voldemort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以後他們不會再出現了,我保證。”


    語氣鄭重的魔王沒有告訴他的學生,那群人之所以對他不死不休,完全是因為那個時候的他根本就不懂得‘凡事留一線’的道理,滿腔意氣的他,差點沒將那群哄騙嘲弄他的惡棍斬草除根!


    這件事在當時的翻倒巷引起巨大轟動,很多原本隻打算旁觀的黑巫師們也因為他的狠辣,紛紛出山,想給他一個教訓。


    如果不是老博金(在他的恐怖威脅下)為他周旋,年少氣盛的他很可能還沒有長成,就折在了那條陰暗的巷子裏。


    因此,這些年,他沒少替那個要錢不要命的吝嗇鬼擺平麻煩。


    “聽您這麽一說,我總算弄明白了前幾天我們院長為什麽會遭到襲擊了,”得到老師保證的西弗勒斯放心的點點頭,“他肯定是正好撞上了那群人過來勘察地形。”


    聽到這話的voldemort像是看巨怪一樣的看著自己的學生。


    “老……老師?”您這是什麽眼神?!


    西弗勒斯被自己老師怪異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親愛的西弗勒斯,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裏肯定,你的院長,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是被人突然襲擊的嗎?”


    “……”未來的普林斯家主震驚的看著自己的老師,聽出了這句話裏的言外之意。可是——“龐弗雷夫人給斯拉格霍恩教授檢查過,他的魔力循環確實出了很大問題——他總不可能冒著變啞炮的危險,自己破壞自己的魔力循環吧?”


    “為什麽不可能呢?”voldemort反問,“他教了你六年難道你還看不出他是個有多貪生怕死的人嗎?”


    “……您的意思是?”西弗勒斯小心翼翼的問。


    “我們的院長先生是個狡猾的老家夥,”voldemort哼笑說,“他之所以弄出這麽大的動靜,除了怕我找他秋後算賬外,也是為了在即將到來的風暴中隱退避世。你信不信,他前腳走出霍格沃茨,後腳就再不會有人尋找到他的行蹤了。”


    西弗勒斯被voldemort篤定的口吻驚了一跳,怎麽也無法想象自己的院長折騰了這麽一大圈,為的就是以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盡快辭職,並且把自己藏起來。


    等等……老師剛才說了個新鮮詞——


    “秋後算賬?”他好奇的重複,“老師,您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難道還有什麽我所不知道的恩怨嗎?”


    “恩怨?你也太看得起他了,”voldemort漫不經心地端起桌上的紅茶喝了口,“是他膽子太小了。”


    這和膽子又有什麽關係?


    西弗勒斯還想再問,可voldemort臉上卻明顯流露出了不願多談的意思,向來把老師的話奉為圭臬的西弗勒斯見狀隻能按捺下滿心的好奇,自動自發的轉移了話題。


    魔王對西弗勒斯的這份知情識趣十分滿意,不管怎麽說——現在的他是絕不可能把魂器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學生的。


    闊別了幾個月的師生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又說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話,voldemort起身說他要離開了。


    西弗勒斯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捉住了voldemort的袍袖!


    這個動作讓兩人都愣了愣。


    “西弗勒斯?”voldemort詢問的看著自己的學生。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蠢事的西弗勒斯窘迫的想要把手放下來,卻發現他的手彷佛有了自主意識般——還是用勁攥著自己老師的袖子,怎麽也不願意鬆開。與此同時,一股熟悉的灼熱逐漸從他的腳底心一點點的蔓延全身,連帶著他跳得越來越急促的心髒。


    voldemort的眼神有些深沉,他想到了剛才在雙麵鏡裏看到的那一幕。


    魔王的喉結動了動,“你想要我今晚留下來?”


    “……”黑頭發的斯萊特林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懵,他攥著魔王的袖子,黑色的眼睛裏漾滿自己也不曾覺察到的懇求和依戀。


    voldemort幾乎以為他看到了那條人魚,他壓了壓有些激蕩的情緒,輕咳一聲,“你這兒隻有一張床……”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讓人聽得骨頭發酥的沙啞。“而且這兒也沒有我的換洗衣物。”


    以為這是變相拒絕的西弗勒斯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好吧……魔法是無所不能的。”voldemort歎氣,“梅林知道我有多久沒有變形過這種生活用具了。”他把魔杖從杖套裏抽出來,指著沙發念了咒語。


    一張看上去華麗又精美的四柱大床出現在兩人麵前。


    voldemort開始用單手解自己身上的袍子,他邊解邊說,“我去洗澡,你要是沒事就先睡吧。”


    西弗勒斯還是攥著他的袖子不鬆手,眼睛裏彷佛有一層薄薄的水汽在流動。


    這樣的西弗勒斯讓voldemort難得調笑了一句,“怎麽?你還要陪我進去再洗一次?”


    西弗勒斯的臉紅了。


    他在voldemort笑意滿滿的注視下,用僅存的一點理智,要多慢就有多慢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voldemort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情緒。


    強忍著又把那隻手拽迴來衝動的魔法部部長先生眯了眯眼睛,不再猶豫的轉身走進浴室。


    西弗勒斯步履有些踉蹌的跟了兩步,眼睛一直都沒有從他身上移開。


    等到voldemort隨手裹了件浴袍洗完出來,發現起居室裏已經空無一人。


    voldemort好笑的搖搖頭,隨意往自己身上扔了個幹燥咒後,就撩開了那張由沙發變形而成的大床帷幔。


    卻不想——他剛一拉開,就對上了一雙銀綠色的眼睛。


    ——那雙眼睛彷佛會說話般,看到他就彎成了兩個漂亮的月牙。


    voldemort心頭一跳,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雙眼睛的主人已經以餓虎撲羊的架勢猛然撲了上來,手腳並用的把他纏了個密不透風。


    紅眼睛的魔王下意識低頭,一條銀綠色的魚尾晃得他一陣眼暈……


    “嘿,西弗勒斯,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今天碰了酒精。”


    迴答他的,是小人魚熱情似火親吻上來的嘴唇和他口中濃鬱的幾乎要流瀉而出的精純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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