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談談罷了,畢竟來曆不明的人放在你身邊我們也不放心。”歎了口氣,見白諾依舊不進油鹽不願,白深隻能繼續道:“諾兒,你知道的。我們絕對不能允許有任何不安定因素待在你的身邊,隻是問他一些問題了解一些狀況而已。我保證,至多半個時辰,我便好好地將人帶迴來,如何?”


    “不如何,”白諾冷哼:“我不應。”


    別過頭,不再去看白深,縱是在外人人尊崇的渡劫老祖,在白諾麵前也是無可奈何。


    白深長歎一口氣,目光不善的看向謝籌,思索道:“諾兒這般任性可不行,總要問問當事人的意見不是嗎?”


    話語權移到謝籌的身上,白諾沉吟,看樣子老祖不把謝籌帶走,是不會罷休了。


    內心長歎,如水般的眸子看向謝籌,喚道:“謝籌,你要跟老祖去嗎?若是不願,那便不去,無人能夠強迫你。”


    從頭聽到尾謝籌愣然,身為外人,他懂得老祖的考慮。


    白諾太過美好,且不諳世事對誰都好,正因如此,才會更容易受到欺騙,即使他覺得自己並不會欺騙白諾,但是他人不會這麽認為。


    畢竟,他隻是外人罷了。


    抬頭,看向滿眼擔憂的白諾,點了點頭:“我去。”


    很好,白深對謝籌的識趣很滿意。


    若是他拒絕了,那麽不論如何,事後他都會趁著白諾不注意將人處理了。


    畢竟,沒有膽識,且躲躲藏藏有所隱藏的人,是絕不能留下,留在白諾身邊。


    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微小弧度,像是得到勝利果實的勝者。


    見此,白諾還能說什麽呢?她在怎麽攔,也抵不過人家兩個字。


    去罷,總歸不會出什麽意外,畢竟相處這些時日她對這個小子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了些,挺乖,也很聽話。


    “行吧,那麽老祖,記得您答應的話。”


    起身,白諾有些生氣,略過謝籌沒有看他一眼,牽起小寶的手便要迴房。


    “自然,老祖答應你若是他少了一根毫毛,那老祖便答應你一個要求。”也不管白諾是否聽清,白深應道。


    主要,其中也有他的考量。


    若是有問題死了,那麽為了安撫諾兒,一個要求而已答應便是。若是沒有問題,那麽他自然不會隨意害人。


    安靜的看著白諾進房後,白深才看向謝籌,沒了之前的溫和,有的隻是如堅冰一般的寒意。


    “跟我來。”


    長袖一揮,背至身後,也不在意謝籌是否能跟上便離開。


    謝籌默然的應下,想起白諾生氣的模樣,他有些心慌,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握緊手,低頭看著地麵,差一點他就沒忍住扯住了白諾的衣袖,告訴她不去了。


    可是,不行...


    她信他,但是他卻深刻知曉他自己的本性如何。


    他,都無法自信。


    前方的步伐停了,謝籌也停了下來。


    沒有抬頭,依舊是依舊懦弱乖巧的模樣,假的讓白深厭惡。


    “嗬,行了。這副模樣在諾兒麵前裝裝也就罷了,拙劣的演技,也想瞞得過我?”


    謝籌默然,順著白深的話語抬起了頭,清澈的眸子變得暗沉,冷冷的一絲不苟的看著白深,垂目:“不知老祖,找我什麽事。若是想問謝籌的來曆,謝籌必定知無不言。”


    長袖一揮,白深篤步走至首位,坐下,一旁的侍從為其沏好茶奉上。


    淡淡的品了口茶,斜眼看著下方的謝籌,將茶杯擱置:“來曆?白家從不考慮這些,因為無人敢在白家麵前隱藏來曆,藏不住,也沒必要。”


    “你以為,小寶將你帶迴來後我們沒人去查你的來曆嗎?“


    “下界小村子來的孤兒,測試靈根時被檢測出天生仙體,天生極品靈根,後被帶迴興仙宗後一直被作為奪舍的身體存在被囚禁至今。”白深話語一頓,看著麵不改色的謝籌繼續道:“來曆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卻是你的性子。”


    性子?


    謝籌聞言,皺起了眉頭。


    他不懂,自己的性格有什麽問題?


    看向白深,目光疑惑。


    白深:“不懂?罷了,你不必懂。你隻需要知道,留在諾兒身邊可以,但是你必須收起你的利爪,拔了你的獠牙”起身,一道殘影出現在上方,下一刻,一隻手捏住了謝籌的喉嚨,狠厲的殺意自身體噴發,直直的與之四目相視:“收起你這幅看誰都充滿掠奪的眼睛,好好地當一隻狗。”


    “那麽,我便允許你留在諾兒的身邊。”


    鬆開手,一甩,將人恨恨地摔在地上。


    由高至上,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跌坐在地上漲紅著臉咳嗽的少年,如螻蟻。


    “如果想留下,那麽便簽訂血契,我便允許你可以跟在諾兒的身邊。”


    謝籌不答,低頭似是在思索。


    白深也不著急,謝籌思考了多久,他便等了多久。


    “是跟誰簽訂血契?”許久後,謝籌起身,低聲問道。


    白深輕笑:“你以為呢?”


    你以為呢,以你的身份,還能跟誰簽訂?不過是下界的一隻螻蟻,看到了諾兒的真容,若不是得了諾兒的喜愛,還能活到這時?


    機會給了,等也等了,白深沒了耐性。


    靈力釋放而出,直直的衝著謝籌而去,不顧自己如此會對一個從未修煉過孩童造成怎樣的影響,壓製著對方,由外至內逼迫。


    “如何,你應還是不應。”


    謝籌不吭聲,死死地咬著唇承受著壓力,汗水一滴滴的順著臉頰滴落,挺直的背被壓的彎下,卻又死撐著直起。


    “我,若不應呢?”


    好不容易重新獲得了自由,他又怎願親手再將自己鎖起來。


    血祭之後血契,若不是她毀了興仙宗,此刻的他便早就不是謝籌...如果是與諾,諾諾簽訂,倒也罷。可若是別人...


    不願,到死都不願。


    “咳!”


    一口鮮血自口中吐出,渡劫老祖的靈壓,又豈是他一個還未踏入修真界的小子能承受的起的。


    白深也是怒了,他從未遇到如此頑固不化的小子!原本隻用了三分靈力,頓時全開,直衝而上沒有任何的疊加緩衝!


    然而下一刻,白深就後悔了,因為他可是答應了諾兒要好好地將人帶迴去的。


    可惜,遲了,靈壓太快根本收不住。


    閉眼,長歎,看樣子得思考如何給諾兒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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