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走進這古色古香的縣衙中,孔武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和秦朝時期的縣衙略有不同,漢朝的縣衙更加的注重威嚴,所以孔武在進入黃縣縣衙之後,便感覺到一種撲麵而來的壓抑感。


    孔武懷著忐忑的心情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這黃縣縣衙。


    穿過縣衙的大堂院這才到了縣衙正堂。


    孔武走進縣衙正堂,便看到堂內主位上坐著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這黃縣之主孔通。


    小眼睛、寬胖臉、還留著兩撇小胡子,臉上時不時的露出和藹的笑容,不像是縣丞,更像是商人。


    孔通負手而立,就這麽站著看著孔武的一舉一動。


    雖然看著很和氣,但是孔武知道,如果自己接下來的話要是有絲毫的破綻,那麽等待自己的必將是一頓牢獄之災。


    孔通左手邊右手邊的座位之上各坐了三人,想來便是那孔氏宗親無疑。


    孔武挺直腰杆,拱手說道。


    “在下拜見諸位族叔!”


    看著堂中站著的孔武,堂中六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堂下何人?聽說你乃我孔氏宗親,到底是怎麽迴事?趕緊如實道來。”


    主位上的孔通也有些奇怪,不由得開口問道。


    “迴族叔,在下孔武,字子陵。孔聖先人第19世孫褒成候孔完乃是在下的生父!我是父親大人的私生子。”


    “20年前,我父孔完還未封侯,最喜歡遊曆大江南北。在一次遊曆中,於平原縣與我母親相識,兩人一見鍾情,遂同居數月。”


    “後來因為朝廷的征召,父親便迴到了朝中繼續擔任官職。父親離開之後,母親便懷上了我,可是沒想到在母親想要去洛陽告訴父親這個消息的時候。”


    “父親的噩耗卻傳來了,母親沒想到那一別竟然是與父親從此陰陽兩隔。”


    “天妒英才,父親大人早卒,而母親也禁受不住打擊,再生下我之後,便撒手離世。”


    “在下那時候尚在繈褓之中,本來必死的我,卻遇到了我師傅。師傅當時善心一動,便把我帶到了他所居住的琅琊山之上,將我撫養成人。”


    “從小師傅便教我讀書識字、強身習武,直到最近我才得以從師傅那裏出師。這才帶著父親送給母親的家傳寶物前來獻給各位族叔,希望能夠迴歸我孔氏家族,做一個有名有姓的孔家人。”


    孔武一字一句,把在腦海中醞釀了千百遍的這些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臉上的表情時而憂傷,時而平靜,就像是這些事情真的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


    堂中的七人聽完孔武所說的話,都安靜的沒有說話。


    整個正堂中彌漫著絲絲的涼意,靜得可怕!!


    孔武就這麽對著孔通拱著手,掌心已經全都是汗,雙腳也忍不住有些微顫。


    本以為自己可以很輕鬆的就應付過去,但是想到神秘道長的能力,想必這個時代的人也未必都是庸才。


    自己雖然故事編得天衣無縫,但是如果這七人懷疑自己,那麽接下來的話該怎麽圓下去?


    安靜了許久,孔通這才開口道。


    “孔武?我家族族譜中並無汝之記載,褒成候也已仙逝多年,你有何憑據證明你所說之言?”


    孔通並沒有相信,也並未露出懷疑之色。隻是淡淡的對著孔武問道。


    “幾位族叔在座,在下不敢欺瞞,今天我所來的目的,便是把父親遺留下來的家族之寶夜明燈送還家族,至於家族認不認我,我聽候各位族叔的裁決。”


    “哦?夜明燈?此乃何物?”


    “夜明燈是當年父親遊曆天下的時候,在西域周邊的小集市上偶爾所得,此物端得是神奇異常。”


    “這東西自幼就在我身邊,師傅告訴我這是我的家族寶物,每天晚上我睡覺都要小心翼翼的守護著。”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不小心觸動了寶物的機關,而這件寶物竟然在黑漆漆的夜晚發出來一道光線,直衝雲霄,可以在夜晚照亮整個屋子,更是比油燈明亮的多。”


    “後來我才發現這件寶物是可以控製的,觸動機關則明,再觸動一次則暗。這才把它取名叫做夜明燈。”


    “守護了二十年,直到今天才把它交到家族中,實在是慚愧!”


    “撒謊!”


    孔通左手邊的第一人,在孔武說完之後,便站起來指著孔武說道。


    孔武躬身一拜。


    “敢問族叔是?”


    “吾乃北海太守孔大人治下高密縣令孔安,乃是孔通大人的同族胞弟。”


    “我姑且問你,你說這是你父親孔完大人遊曆天下所得,那為何家族族譜中無此物記載?”


    孔武聽完,頓時鬆了一口氣。


    “族叔請聽我一言,當年父親大人遊曆天下,得到此物後贈予我娘親作為定情信物。家族族譜中既然連我娘親的名字都沒有,又談何有此物?”


    “哼!”


    聽到孔武的辯解,孔安便背過身去拱手對著孔通說道。


    “族兄,此人來曆不明,隨隨便便帶了一件東西,便想蒙混過關,我覺得應該嚴刑逼供,誰知道他是不是泰山賊寇派來的細作。”


    孔武聽完孔安的話,心裏早已經把孔安的十八代先人都問候了一遍。剛想說話,孔通卻舉起手說道。


    “不必多言,是真是偽我心中自有分辨。”


    “我來問你,你說你被你師傅收留在琅琊山,那麽你的師傅是誰?為何他今日不與你一共前來。”


    “迴族叔,侄兒的師傅乃是琅琊山於吉道人,但是師傅他老人家終年閉關,不喜遊曆,便未曾同侄兒一同前來。”


    這段迴答,孔武早已想過。


    首先,於吉此人,曆史上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想主動找到他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後,就算找到了於吉,按曆史上於吉的怪異脾氣,也不見得這些人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原來是琅琊的於吉道人,這也難怪!”


    “既然你今天是來獻寶的,那麽就讓我等看看你的寶物,如何?”


    孔通嘴角泛著微笑,淡淡的對孔武說道。


    “迴稟族叔,今日侄兒前來便是歸還家族寶物,拿出來看看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此物隻有在夜間才能看出它的功效。所以侄兒懇請族叔夜晚的時候再來驗證寶物的真假。”


    “好,那便依你所言。”


    孔通拍案而起,笑眯眯的對著堂下六人說道。


    “各位族內宗親今日就留下,晚上就在這衙內設宴。一是鑒賞此件寶物是否真的如此神奇,二是為我族中有新添一位族親聊表祝賀,敢問各位宗親意下如何?”


    “謹遵族兄吩咐!”


    六人起身答到。


    “子陵,那你就先下去休息吧。今晚戌時帶著寶物來此赴宴!”


    “謹遵族叔吩咐!”


    孔武說完,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躬身往外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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