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任何事物都會有所代價的。


    盡管這一點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所覺悟,但他們大都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已然付出了代價。


    流魂街的整沒有靈力,無法進入靜靈庭,但他們擁有所有的死神都無法擁有的……輪迴!


    死神死去的瞬間即消散成為靈子……這唯美哀傷的就像是轉瞬即逝的煙花!


    他們都是一群隻能生活在這輩子的人……盡管這一輩子漫長的捉不到邊界。


    人類之所以能夠成為萬物之靈,是由很多方麵的因素。但不可否認的卻正是在短暫的一生裏努力而拚搏地生活的人才擁有愈加奪目的光彩,他們才不愧主宰之名,擁有被選中掌控世界的資格。


    但愈發驚奇的便是源源不斷的新生的魂魄裏卻總是有一定的數量的魂魄擁有靈力,他們……能夠成為死神。


    若是思考魂魄從何而來的問題……庫洛洛歪歪頭,貌似自己還沒有能夠觸摸到這涉及到本源的資格。


    那麽,那些能夠成為死神的魂魄又是因何變異,是被誰所挑選的呢?


    正因為這個世界正處於蓬勃發展的道路上,新生大於死亡,每時每刻都會有嶄新的魂魄被投放……那麽,又是誰,在竊取迴歸死神界的魂魄,為死神輸入新血?


    有些時候,作為外來者才能看得更清。而若是困在局中,糊塗卻也是一種逃避的幸福。


    但總有些人高傲到厭惡被遮掩,對於他們來說,未知,可以挑起靜默的血液,無知,即是原罪。


    你說,是不是,藍染惣右介?


    庫洛洛輕撫過名為月澤的斬魄刀刀柄,嘴角的弧度愈發意味不明。


    你說,是不是,月澤?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盡管多了許多不請自來的客人,但這劇名為死神的劇目終於還是要開演了,所有的演員各就各位,庫洛洛在幕後隨意地撥弄著棋子,沒有誰看得見他獨處時無所波動的表情後隱藏了怎樣的波瀾……


    浦原喜助正式進化為邋遢的店主大叔,和不知道何時勾搭上的黑崎一心又簽署了什麽樣的協議,接下了幫助黑崎一心調教兒子黑崎一護的責任。


    此時他正和店員們蹲在地下室裏一個大洞的邊緣,神色依舊一派慵懶,這個已經學會了完美掩飾自己情緒的原十二番隊的隊長看向洞裏被生生斬斷了因果鎖鏈而生死不明的少年,用微笑的表情吐出冰冷的話語:“如果,他變成了虛的話……我會親手殺了他!”


    我會親手殺了你,黑崎一護。


    在這場被冠以拯救之名的動作裏,所有的節奏都把握在這個被滑稽的綠色帽子擋住眸子的大叔的手裏,盡管後來直到對頭藍染惣右介公開叛出靜靈庭,去往虛圈,他都沒有在屍魂界露出一次麵。


    有些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人的成長會讓他變得無比陌生,對於曾經熟識的人來說。


    譬如……朽木白哉~


    但有些人骨子裏的卻是如此的倔強,時光不過是在外表上皮了一層皮,它名為偽裝。


    就像……朽木大白菜冰山外表下的火熱內心,默,你要相信,浦原喜助就算成了大叔……他也還是百多年前靜靈庭裏的宅係研究狂隊長!


    一個人所堅持的有時候就算是丟掉性命也無所畏懼。


    而黑崎一護恰恰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就像是所有的熱血漫主角一樣,世界似乎將所有的美好都灌注在他的身上。


    他也不負所望地背負“草莓”之名頑強成長,以一種堅韌的姿態。


    他所堅守的對同伴的保護的心情從來都是不加掩飾的表達……這是一個內心柔軟的好孩子。


    黑崎一護知道露琪亞正在屍魂界等待他,有時候,保護對於他來說,並不隻僅僅是說說而已。


    等待,太過無力。而且也不是他的風格。


    這個少年,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的發色一樣,溫暖而肆意。


    並不是什麽選擇黑暗光明之類寬泛空洞的詞匯,藍染惣右介迴到虛夜宮獨屬於他的座位上,俯視一切,他的唇角溢起的弧度冰冷傲慢。


    從一開始,不過是,想要的不同罷了。


    我和你,不過是,想要的不同罷了。


    少年狂妄自信的笑聲從洞裏傳出來,緊接著跳出來的他手裏已經握上了獨屬於他的斬魄刀,麵相兇惡的黑崎一護此時毫不掩飾的他的迫不及待,挑釁地高挑起眉角,一派張狂。


    邋遢的綠帽子店主大叔隻是拉低了帽簷,手中的折扇輕敲:“那麽,我們繼續下一步吧!”


    屍魂界裏,庫洛洛依舊是半長的黑發,細碎的發絲略過眉前。他穿著白色的浴衣,坐在花開正好的櫻花樹下的石桌邊,纖長白皙的手指穩住酒杯,表情一派閑適。


    五月小姑娘依舊尊崇地望著自己的主子,仿若除了庫洛洛,眼裏再無他物。


    圍牆外傳來嘈雜的過路者的聲音,間或夾雜著“旅貨”之類敏感的詞語。


    靜靈庭仿佛千多年來的平靜被打破,出乎意料展現出了活力。


    爆炸,追逐。


    身穿死霸裝的死神們在街道上奔跑,屋頂上也閃爍過身影。


    有風吹過,靜謐的櫻花雨,牆裏牆外,似是兩個世界。


    “呐,小劍,那邊那邊,剛才的爆炸聲傳來的地方!”活力的女聲。


    “哈哈,旅貨們,等著來廝殺吧!”迷路二人組的另一位,十一番隊的更木劍八戰意滿滿,聲音興奮,疾馳而去,隻留下吼下的一嗓子餘音繚繞。


    就快要結束了,庫洛洛長身而起,離開了這個小院。


    縱然是來了這麽多的穿越者,劇情似乎仍然是有條不紊的進行,千葉夏身穿便服,在秋本家族主宅外最近的酒肆裏獨自喝酒,她抬起頭,聽著靜靈庭裏混亂的聲音,遙望著高遠的藍天,忽然覺得前世的一切前所未有的不真實。


    再過不久,藍染boss就會脫離“屍體”狀態,正式升天,和屍魂界公開說拜拜了。


    但他留在靜靈庭裏的暗棋還有多少呢?


    應該不會再輕易地見麵了吧?上一次接到的任務是監視秋本家族的秋本明,那麽,恐怕自己直到這場戰爭的最後一天為止都是要在這個家族周圍打轉……


    到那一天,他會不會成功呢?


    自己又會怎樣呢?


    千葉夏低下頭,她看見的隻是酒杯裏自己茫然的麵容。


    “從今天開始,由我立於天上!”藍染惣右介第一次在所有人麵前捏碎了土氣的大框眼睛,一直溫柔的眸光轉為犀利。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渾身的氣質由溫和轉為尖銳,反膜裏的他高高在上,俯視他人。


    一開始被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通知過藍染的反叛,卻實在不敢相信的人都沉默了。


    從幾位隊長的上前到戰敗,再到藍染的升天,這一切都如此突然,所有人能夠做的……隻有接受。


    千葉夏再次遙望那貫穿天地的光,她似乎可以聽見那人狂傲的宣言,帶著他不怎麽安分的狐狸臉跟班。


    她忽然很想笑,呐,藍染惣右介,我有沒有和你說過?


    我一直一直覺得屍魂界裏能夠出來一個你實在是令人驚訝,從前世就這樣模模糊糊地想過,現在更加堅定了這種想法。


    靜靈庭裏明麵上最尊貴的存在就是十三番隊的隊長們了,當然,除掉毫無戰力屍位素餐的中央四十六室。你已經成為了五番隊的隊長,如果是為了站得更高,一般人看向的隻會是總隊長的職位,亦或是像四番隊上一任隊長曳舟桐生一般選擇進入王庭。


    我就不相信能夠為了野心偽裝千年的你,不會做不到這兩點。


    但你卻選擇了掌控和利用自古以來就和死神是死對頭的虛。


    毫無顧忌地投向種族敵對的敵方,並以之為跳板再來撬動屍魂界這個繁複的龐然大物,甚至連屍魂界都不是你的最終目的。


    從一開始,你就言明過,你的目的是為了更高的境界……


    所以說,藍染boss啊,你就是一個奇葩!


    想通了這一點,千葉夏笑的都快岔了氣,她停不住。


    從來就沒有一個boss能做到你這個地步……


    他們都隻看到你的反叛,卻有意無意忽略了一個事實。


    屍魂界有史以來的敵人虛圈就這樣被你統治了!


    其實山本元柳齋重國應該早早地把總隊長的職務讓給你的,這樣不就沒有任何的事了麽?


    不,不對,誰知道你要的到底是什麽,如果真的這麽做,你要是真的率領整個屍魂界向王庭宣戰怎麽辦?


    千葉夏歎了口氣,藍染惣右介,你是個奇葩,卻也是個瘋子!


    她幹脆地飲進遲遲沒喝的酒,忽然覺得剛才自己的茫然和不知所措都已經被丟到哇爪國去了。


    呐,藍染,藍染惣右介……


    千葉夏想。


    我不希望看見你長上可笑的翅膀。


    我也不希望看見你被銀子捅一槍。


    我更不希望看見你死不了,然後被扔進無人逃脫的地獄裏兩萬年。


    你看你都利用了我這麽久,我最初的憧憬連帶著最終的怨恨都由你撩撥,怎麽可能允許它以如此不真實的結局來作答?


    千葉夏終於擺脫了從穿越以來的連自己都不知曉的對於這個世界的排斥。


    她迴想起在流魂街第一次見到倒在自家門前的那個棕發的孩子,揚起一個在前世就被朋友們所熟悉的狡黠的笑容,眸色明亮。


    嘛,惣右介,我現在所希望的……就是在這裏看著你,看到你能夠走得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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