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的時候,劉雨諾神色驚恐,仿佛又重新經曆了一番當時兇殘的往事。


    “雨諾姑娘,要不咱還是別說了。”張土木瞧著劉雨諾的神色不大好,關切的說。


    雨諾姑娘好像沒有聽見似得,繼續往下說道:“我以為他們馬上就要離開的時候,誰知卻借口父親打造時間過長而吵鬧,父親百般解釋卻換來他們的拳打腳踢。我的母親擔心父親的安危,急忙將我放在旁邊的長凳上,走出屋外前去勸解。”


    “卻不料,他們見我母親貌美,色心大發,將我父親打昏之後,他們……他們……”說到這裏,劉雨諾的淚水早已止不住的流下來。


    “雨諾姑娘,你別說了。”張土木瞧著心裏難受,勸慰道。


    “他們全都侮辱了我的母親,把我母親活生生的折磨致死。”劉雨諾說完這句話好像用光了全身的氣力,眼前一黑,就要癱軟在地。張土木眼疾手快,急忙上前,將她抱在懷中。


    “雨諾姑娘,雨諾姑娘。”張土木連聲唿喚,卻又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幸好,在張土木連聲唿喚下,劉雨諾悠悠醒轉,但是卻依然非常十分痛苦,淚水收不住的流。


    張土木又是手忙腳亂的好一番安慰。


    “在下不知姑娘有如此傷心的往事,我……”張土木見劉雨諾情緒穩定後,本想著再安撫幾句,但是話說到一半卻不知該如何往下說。


    “不怪你。”劉雨諾說。


    “謝謝你。”劉雨諾頓了頓忽然說道。


    “雨諾姑娘謝我什麽?”張土木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十年了,它在我心裏壓了十年了,把我壓的都快喘不上氣了。”劉雨諾解釋道。


    “何不放下?”張土木勸慰道。


    “放下?”劉雨諾忽然笑了,笑的很傷心,“你叫我如何放下,我就坐在窗戶邊,眼睜睜的瞧著,眼睜睜的看著,我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做不了啊!”


    劉雨諾越說情緒越激動,懊惱的捶胸頓足。


    “雨諾姑娘,雨諾姑娘,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張土木將劉雨諾抱的更緊了,連聲安慰道。


    “雨諾姑娘,你也別太自責了,你當年隻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待到劉雨諾的情緒又穩定後,繼續勸慰道。


    “是啊,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又能做些什麽呢?我也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劉雨諾幽幽的說。


    “既是如此,雨諾姑娘又何必糾結呢?”張土木勸慰道。


    “可是我就是忘不掉,忘不掉啊。”劉雨諾悲憤的說。


    張土木也不知道再該如何勸慰了,這種事情不管放在誰的身上,都是難以承受的,更何況是隻有八歲的劉雨諾呢?其實這麽多年來她已經足夠堅強了。


    “有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麽打昏的不是我。”劉雨諾哀怨的說。


    “那後來呢?”張土木為了讓劉雨諾盡快從對傷心的往事迴想中解脫出來,繼續問道。


    “等我的父親醒來的時候,我的母親早已沒了氣息,她的眼睛至死都沒有閉上。”劉雨諾說。


    “當我的父親打理好母親的屍身往家運時,奇怪的是我當時竟然沒有半點傷心的情緒,就像是個旁觀者。”劉雨諾繼續說。


    “我隻記得,母親的屍身迴家後,鍋灶裏的酒飯是那樣的冰冷,就像我那時的心一樣。”劉雨諾又道。


    “你絕對想不到,還有另一個人比我還冷靜。”劉雨諾冷笑著說。


    “劉鐵匠?”張土木說。


    “不是他又會是誰呢?”劉雨諾憤恨的說。


    “自從母親慘死之後,他就一直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死的是別人的老婆一樣,更不用說要為母親報仇了。”劉雨諾話裏話外都充斥著對劉鐵匠的不滿。


    “將母親的後事料理後,家裏有一天忽然來了一個神秘人。”劉雨諾說。


    “什麽樣的神秘人?”張土木問。


    “不知道!”劉雨諾答。


    “怎麽會不知道?”張土木困惑的問。


    “因為他穿著一身連帽長袍,遮住了麵容……”


    劉雨諾話沒有說完,張土木急切的追問道:“是什麽樣的連帽長袍?是不是還繡著一條盤起來的蛇?”


    “你怎麽知道?”劉雨諾驚訝的說。


    “那他衣袍和盤蛇圖案的顏色你還記得嗎?”張土木問道。


    “我想想?”劉雨諾仔細迴想了一下,說,“長袍好像是黑色的,圖案則是紅色的,像血一樣的紅。”


    “你可想仔細了?”張土木確認道。


    “絕對沒錯。”劉雨諾又細細的想了想,肯定的點頭道。


    “那他是否是為老者?”張土木再問。


    “不是!”劉雨諾毫不猶豫的說。


    “確定?”張土木再次確認道。


    “當然,他看起來人高馬大,體格健壯,怎麽會是老態龍鍾的年老之人。”劉雨諾說。


    這倒讓張土木奇怪了,聽劉雨諾對那位神秘人裝束的描述和趙嬸描述的一模一樣,還以為會是同一個人呢,那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同屬一個組織的人。但和那位與渾山王一起的玩家所在的組織又有什麽關係呢?


    “怎麽,這很重要嗎?”劉雨諾見張土木露出沉思的神色,問道。


    “沒什麽。”張土木說,“這個神秘人到你家所謂何事?”


    “我也不清楚,隻是後來我父親就將鐵匠鋪關了,帶我來到桃花村安居。”劉雨諾說。


    又是桃花村嗎?趙嬸也是在身穿繡著血紅盤蛇的黑色長袍的神秘人的引領下才來到桃花村落腳的,而劉鐵匠也是被穿著同樣服飾的神秘人的提點之後才到桃花村定居的。難道這其中僅僅隻是巧合嗎?還是說,在桃花村的村民們都是如此?如果是後者的話,似乎好像是專門將一些不幸之人,送到桃花村安居,這其中會隱藏著什麽樣的目的呢?


    另外,渾山王身邊穿著衣袍繡著墨黑色盤蛇圖案的玩家,似乎是想要將桃花村給毀滅?這究竟是玩家的個人目的,還是他背後所屬組織的意願?如果也是後者的話,那麽他們就應該是互相對立的兩派人了。黑色長袍,血紅圖案的救人,而暗紅長袍,黑色圖案的想要殺人。


    想到這張土木嚇了一跳,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麽樣秘密呢?他還需要更多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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