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阻攔,王川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了山腳下。


    山腳,第一階台階之前,一眾人禁師圍著,在不斷爭吵著。


    “在這一階階梯中,應當屬這一道禁製最為薄弱,我認為應當從這一道禁製下手。”


    “不對,那裏乃是這一片禁製的核心之一,破解根本無用,應當破解這一道!”


    “胡說,這道禁製跟周圍雖然有關聯,卻並不深,隻要破開這裏,自然就有了缺口!”


    幾名人禁師一時間爭論不休,誰都壓不過誰。


    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對的,想要說服其他人,然而誰也說不動誰。


    因此,就算有人注意到了王川,也沒有理會他。


    一個小輩而已,根本不值得他們注意。


    這一群人禁師,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中年人,隻有吳皓謙還有一名女子,年紀尚小。


    那女子十七八歲的年紀,臉上用麵紗遮擋住,看不到麵容。


    隻是從其曼妙的身姿,盈盈一握的腰肢看得出來,也是一個美妙的人。


    此刻,她正盯著麵前一道禁製,秀眉微顰,似是遇到了什麽困難。


    她並沒有加入那群人的爭論,隻是在自己研究著禁製。


    其身旁,則是吳皓謙。


    他有心想要開口,卻輪不到他說話的份,隻能呆在一旁暗自氣憤。


    他身為地禁師的弟子,居然連話都說不上,還如何引起李詩雨還有身旁女子的注意?


    看到王川走過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王川,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趕緊滾迴去!”吳皓謙的語氣絲毫不客氣。


    他不擔心王川迴動手,他可是人禁師,對他動手,還想不想進入神殿了?


    “這裏不是你家的,為何我不能來?”王川淡淡迴應。


    “我等幾名淵博的禁師在此討論,這裏自然是我等的地盤,哪裏輪得到你過來?”


    “既然如此,我離遠點便是。”


    王川來此本意就是為了研究禁製,並不願意和吳皓謙起衝突。


    跟這種白癡計較上,對方反而會變本加厲。


    “慢著,你在此,隻會打攪我們,耽誤進入神殿的時機!”吳皓謙不依不饒,死咬著王川不放。


    其他幾名禁師也注意到了王川,本不想理會他,聽到吳皓謙這麽說,頓時也改了主意。


    自己在這裏幸苦破禁,一個小輩在這裏晃悠,誰心中都會不爽。


    “小輩,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免得我親自動手!”


    “若是讓我們親自動手,可就不是讓你走迴去這麽簡單了。”


    “識相地就趕緊滾遠點,別耽誤了破禁!”


    幾名禁師在商討破禁,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聞言,吳皓謙更加得意,眉飛色舞道:“聽到沒有,再不離開,就將你四肢打斷!”


    沒有理會吳皓謙,王川皺起眉頭,看向其他幾名禁師,“為何我不能在此?”


    “你不是禁師,呆在此地,隻會給我們搗亂,添麻煩!”


    “若我就是一名禁師,又該如何?”王川詢問。


    “哈哈哈,你才十六歲,難道你真以為,你也有個地禁師的師父?”吳皓謙哈哈大笑。


    聞言,其他幾名禁師全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賢侄的師父,是一名地禁師?”


    “不知道是哪一位地禁師,我等可否認得?”


    幾名禁師,全部被吳皓謙給吸引去。


    他們原本並不知道吳皓謙的底細,隻當它是個禁師學徒,來湊熱鬧的。


    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人禁師,而且還有一名地禁師!


    人的命樹的影,就算隻是地禁師的徒弟,地位也能跟他們相比了。


    “我師父,銘陽大師。”


    “什麽,竟然是銘陽大師,據說他是地禁師中,最有希望達到天禁師的人之一!”


    “哎呀,真是怠慢了,想不到小友竟然是銘陽大師的高徒!”


    “瞧我們,竟然銘陽大師的高徒在此,應當讓他來主持破禁!”


    一眾禁師的吹捧,令吳皓謙有些飄飄然。


    王川不知道這個銘陽大師是誰,卻也不關心,自顧自走向一旁。


    “王川,你竟然還不離開!”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吳皓謙依舊不依不饒,一定要將王川打迴去。


    不然怎麽能顯示出他身為銘陽大師高徒的地位?


    “我說了,我是禁師!”


    “哈哈哈,你又不是吳賢侄,真以為你也有地禁師的師父?”眾人哈哈大笑,沒有相信王川的話。


    “我看他根本連什麽是禁製都不懂,就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周圍如此吵鬧,讓原本深思的女子不得不收迴心緒,不滿地看向周圍幾人。


    接著,視線便落在了王川身上。


    從那女子的眼睛中,突然綻放出了光芒,好像看到了什麽特別的事物。


    眼睛彎成勾月,女子帶著笑容走到了王川麵前,微微行禮道:“小女子顏思思,公子也是一名人禁師吧,一同破禁可好?”


    見顏思思極為有禮貌,似是大家閨秀,王川也沒有失了禮數,行禮道:“在下王川,隻是想研究禁製。”


    “既然如此,那我們一起吧!”顏思思絲毫不做作,笑道。


    見一男一女交談甚歡,根本沒有將其它人放在眼裏,吳皓謙心中大怒,聲音都有些顫抖。


    “思思小姐,他不過是一個修士,根本不是禁師,你可不能讓他騙了!”


    顏思思收起笑容,對著吳皓謙不鹹不淡地開口,“在我看來,他在禁製上走的可比你們要遠。”


    “信口雌黃,一個小丫頭,竟敢如此說話!”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講規矩了,難道她以為是不是禁師,是她決定了嗎?”


    “這兩人該不會有什麽奸情吧,怕他受欺負,特意出來維護?”


    吳皓謙看到顏思思前後的變化,更加氣惱。


    若非他打不過王川,早就動手了。


    “真是一群沒有見識的人,也難怪看不出來。”顏思思搖了搖頭,並不打算理會幾人,直接走到王川身旁,笑道:“我們去另一邊?”


    王川其實隻打算自己一人研究,不過對方這麽說了,也不好掃了她的麵子,也就點了點頭。


    一眾禁師,被顏思思的話氣得不輕,大有要動手的趨勢。


    隻是這是在山腳下,若是戰鬥的餘波不小心觸動禁製,他們都得死!


    “慢著!”吳皓謙伸手攔住了兩人,“既然你說他是禁師,何不讓他出手讓我等驗證一二?”


    其他幾名禁師聞言,紛紛點頭附和。


    這樣,王川是不是禁師,一目了然。


    到時候,看顏思思還如何辯駁!


    顏思思沒有答應下來,而是轉頭看向王川。


    畢竟這是王川的事情,她也不能擅自答應。


    王川也不想這些人盯著自己,尤其是被吳皓謙一直咬著,很幹脆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證一番。”


    說著,便伸手開始在身前繪製禁製雛形。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王川手一動,其他禁師就知道,王川肯定是學過的。


    那種自信、隨意的感覺,不是一個初學者甚至從沒有學過的人能夠擁有的。


    片刻時間,王川便將禁製雛形繪製完成,不過並沒有將天地之氣填入,便揮手散去。


    他相信,光是這點手段,已經足夠證明自己了。


    轉頭看向其他人,卻看到周圍人滿臉震驚的表情。


    “他們這是怎麽了?”王川轉頭詢問顏思思,卻也看見對方滿臉的驚訝。


    王川不明白,難道自己是人禁師就這麽值得驚訝?


    就在他打算自己離開的時候,突然傳出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如此快速就繪製出了禁製雛形,難道他也是地禁師的高徒?”


    “不對,我曾經有幸見過地禁師布置禁製,繪製禁製雛形的速度甚至還比他慢一絲。”


    “難道說,他的師父,很有可能是天禁師?”


    眾人得到可能的解釋,驚訝無比。


    要知道,天禁師,那是他們可望不可及的存在,連見一麵都難。


    而一個可能是天禁師的弟子,就在他們麵前,他們如何不震驚。


    “我原以為你很強,沒想到這麽強!”顏思思也驚訝道。


    王川撓了撓頭,心想這都能讓他們驚訝成這樣?


    他原本還有些顧忌,自己暴露禁製修為,會引起某些人的貪念。


    因此,他繪製禁製雛形的時候,不斷壓製速度,想要顯得平凡一些。


    以他如今的靈魂,想要繪製出一個禁製雛形,幾息時間就夠了。


    沒想到,已經壓到片刻的速度,還是暴露了自己。


    “哼,隻是禁製雛形而已,繪製得快,隻能說他基礎紮實,證明不了什麽!”吳皓謙見風頭全被王川搶走,怒道。


    “那你還想要如何?”顏思思盯著吳皓謙,麵色不善。


    其他禁師也有些不滿,畢竟如此速度,足以說明王川基礎有多紮實,成為人禁師更是輕而易舉。


    隻不過吳皓謙是銘陽大師的弟子,他們隻是一個小小的人禁師,自然是不敢多嘴。


    “若是他能破解這山上的任何一道禁製,我就承認他!”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便讓你這個地禁師弟子,輸得心服口服!”王川冷哼一聲,沒有絲毫客氣,直接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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