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能活到現在。”王川恍然大悟。


    “是啊,要不是因為這層原因在,我恐怕早就已經被清理門戶了。”陳子驍聳肩,麵色無奈。


    “明白了,那就算了,迴去休息吧,明天就要出發前往花穀了。”


    眼中有著可惜的神色閃過,隨即消失。


    得不到也沒有辦法,他對這門天外飛劍之法,也不是必須要得到。


    別了陳子驍,王川迴到房間中,直接倒頭睡下。


    在風山鳴處過了十日,每天沒得休息,都在禁製之中度過,十天下來,早已經疲憊不堪。


    也就他靈魂強盛,才能堅持如此之久。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王川坐起身,伸了個懶腰,頓覺得精力充沛,狀態十足。


    “現在距離正午還有一段時間,我倒也沒有什麽需要準備的,不如研究風後禁和劍禁術。”喃喃一聲,王川鑽入吊墜中。


    劍禁術很特別,他是劍術和禁製的結合,算不得武技,所以吊墜也不會出現金人,幫助他完善劍禁術。


    對於劍禁術,一切都需要他自己摸索,能幫助他的,也隻有那個充滿風後禁的木塔。


    而木塔上的禁製,也都需要他自己領悟,說白了,還是隻能靠自己。


    唯一有便利的,隻是加快了一成的時間。


    “在外麵,怕吊墜暴露,所以沒有利用吊墜的時間加速,現在沒有人在,正好用用。”


    王川取出木塔放在地上,心念一動,木塔便飛速變大,變成了九層高塔。


    得虧吊墜空間遼闊,不然這高塔暴露在外,又會引起某些宵小的惦記。


    “風前輩的手段,果真強大!”王川驚歎一聲。


    不僅揮手將柵欄組成木塔,還能隨心所欲控製大小,這般手段,他從未見過。


    “終有一日,我也能達到那般地步!”王川信心滿懷,抬腳走入木塔之中。


    木塔一層,高十丈有餘,占地也有方圓十裏,站在裏麵,仿佛隻是在四周為了一睹高高的木牆。


    木塔中並不黑暗,反而猶如白晝,所有地方都清晰可見。


    中心,則有一根通天木棍矗立,四人合抱猶有甚之,圍繞著木棍,一塊塊木板旋轉著通向二層。


    “這裏,想必就是風後禁第一層了,我能登上第幾層木塔,便意味著我如今的風後禁處於第幾層。”打量著四周,王川心道。


    “從外麵看,第一層最高,第九層最為矮,想必也是因為第一層的變化太多。”


    風後禁的第一層,明麵上是隻需要領悟九宮中的其中一宮,便能成就。


    而實際上,真正達到第一層的要求,可不止如此。


    真正進入第一層,需要將九宮中,每一宮的變化都掌握。


    一層一宮,意為每一宮。


    往上也是如此,風後禁之所以博大進深,原因就在於此。


    “以我如今對於第一層變化的掌握程度,不知道能達到第幾層。”王川好奇,走到了木頭階梯前。


    第一級階梯,其上隻是簡單的單氣禁,之後幾級也是如此。


    經過風山鳴的鍛煉,他對於單氣禁信手拈來,花費數息時間,便做好破禁。


    將台階上的禁製破去,王川站在第一階上,開始著手破解第二階。


    連著破解了十幾道台階,這才遇上雙氣禁。


    而他走過的台階,等他腳步離開之後,其上的禁製便會自動恢複,若是他離開了,想要再度破解禁製,就隻能從頭開始。


    一連破到三十道台階,王川終於是遇上了麻煩。


    雙氣禁過後,便是真正的風後禁。


    風後禁可不比那些氣禁,破解並非易事,就算是最簡單的風後禁。


    站在階梯上,王川雙手不斷跳動,不斷繪製著破解禁製。


    一炷香時間過後,麵前的禁製已經完成了大半,隻差最後一步便能徹底完成。


    這時候,腳底下木階梯之中,突然傳出一股莫大的排斥力,王川沒有絲毫防備,直接被推下木階梯,掉落在地。


    所幸他並沒有爬多高,摔下來也沒有受傷。


    “倒是沒想到,破解還有時間限製。”王川站起身笑著搖了搖頭。


    他隻差最後一步,就能完成那道破解禁製,卻還是被推了下來。


    沒有再度上去,王川就地盤坐,開始將剛才的那道破解禁製剩下的部分補完全。


    在補的時候,又感覺有些地方可以做得更好,又開始修改。


    片刻時間,他就能在一炷香時間之內,繪製出破解禁製。


    “還不夠,時間還是太長,還得再研究研究那道禁製才行。”雖然如此說,他卻轉頭離開了木塔。


    “等從花穀迴來之後,得要好好研究一番才是,可惜現在時間太少。”


    離開吊墜,時間已經接近正午了。


    打開房門走向大廳,正好遇到陳子驍。


    “王兄弟你去哪兒了,剛才我來找你都不在。”陳子驍與王川一同,走向鏢局門口。


    “我一直在睡覺,可能沒有聽到吧……”


    鏢局門口,其餘七人已經等著了,七人旁邊,還有著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者。


    老者身著粗布衣,矮小無比,臉上的皺紋幾乎堆到了一塊。


    “這是我們鏢局中打雜的許叔,隻是年事已高,我們都不願讓他做那些粗活,如今我們離開,鏢局便由許叔守著。”不遠處,王逸塵笑著介紹。


    “見過許叔,沒想到在平陽城鏢局,不止八人,還有您在。”王川躬身行禮。


    他本以為這鏢局隻剩下王逸塵九人,沒想到還有其他人在。


    在他的感知中,許叔不過是武者,隻是對方如此年紀,加上沒有離開鏢局,不由得令他的語氣中平添了許多尊敬。


    “鏢局除了你們,也就隻剩我這個老朽了,做做看家護院的事情還是行的。”


    “那就有勞許叔了。”王逸塵笑著打了聲招唿,隨後便離開了鏢局。


    平陽城的大街依舊繁華,王川等人走在街上,卻是極為惹人注目。


    畢竟無論是王川,還是鏢局眾人,在平陽城,都是出名的存在。


    “我原以為鏢局中隻有你們八人了,沒想到還有人在。”


    “許叔在我來之前就已經在鏢局了,聽說是從小生活在鏢局,如今平陽城鏢局雖然落敗了,卻也不願意離開。”陳子驍打量著周圍,隨口道。


    眾人出了城門,便向著點蒼山而去。


    花穀位於點蒼山內,極為接近核心區域,尋常人,想要接近花穀都成問題。


    而像三宗這些大勢力,本就有宗門強者護送,根本不用擔心。


    至於王川九人,自然沒有那種福分,隻能自己前往。


    “我們九人中,隻有我和千雨是抱元境,在外圍你們足以自保,但進入山內之後,就得小心行事了。”奔襲在路上,王逸塵開口道。


    眾人點點頭,在外圍中趕路,不一會便接近了山內區域。


    在接近山內的地方,還有許多搭起來營帳。


    “這裏是一些散修自發聚集的地方,他們許多沒有把握達到花穀那種深度,便聚集在此,成群結隊一同進入。”楊嵩對這些知根知底,開口道。


    “散修中的抱元境,會帶入進入山內,當然,也會收取一些錢財丹藥之物。”


    以大妖的實力,就算是再多煉氣境九層聯合起來,也難以抗衡,隻有同樣的抱元境,才能對抗。


    他之前僥幸擊殺一隻大妖,隻是因為那隻大妖實力並不強,對妖氣的使用並不熟練,不然隻憑他當初的實力,根本奈何不得。


    王逸塵抬頭看了看天色,對著周圍眾人道:“如今已經快天黑,我們不妨就在這附近休息一晚,明日再進入山內。”


    馮敬看著營帳之中,魚龍混雜的散修,皺眉道:“這裏雜亂,隻怕會生出一些事端。”


    “隻是一晚而已。”單飛燕睜著大眼睛,無所謂地開口。


    “老馮有理,出門在外小心為上,這是當鏢師的準則。”王逸塵點點頭,同意了馮敬的憂慮。


    九人沒有走入營帳,就在周圍附近,稍微布置了一下,就當是今晚休息的地方。


    不遠處,一眾營帳外,有兩人倚靠著樹,賊眉鼠眼地張望著。


    “老大,你看那邊!”有一身材矮小之人,看見王川九人,神色略顯興奮。


    另一尖嘴猴腮,嘴裏叼著草根,被稱為老大之人,順著其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眼睛頓時一亮。


    “我還嫌今天晚上無事可做,這就來了!”尖嘴猴腮之人將嘴裏的草根,混雜著濃痰,吐到一旁,滿臉奸笑著走過去。


    王川九人正忙著布置地方,突然便看見兩個樣貌猥瑣的人走來。


    “你們兩個,有什麽事情嗎?”杭千雨皺著眉頭上前詢問兩人。


    王逸塵帶著馮敬幾人去打野味了,如今隻有王川和虞帆,還有三位女子在。


    虞帆和王川在忙,倒也隻有杭千雨來詢問了。


    為首那尖嘴猴腮之人看見杭千雨,眼中頓時綻放出強烈的光彩。


    他身為散修,常年在外遊蕩,哪裏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兩隻眼睛頓時快瞪出來了,嘴角還掛著口水,模樣猥瑣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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