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祖娥懷孕的次日,張忘便十分罕見的再次來到了中書省玉伶司的駐地。


    伶官西涼部直長妙達、伶官清商部直長何洪珍,聽聞張忘前來第一時間便如眾星拱月一般將張忘圍了起來。


    玉伶司的歌舞雖然按照張忘的指點重新獲得了高湛的喜愛,然而張忘不在的日子裏他們哪怕是絞盡腦汁想出的新奇誘惑舞姿,都不能讓高湛的興趣增進幾分,張忘好不容易來一次自然要好好的取取經。


    更何況張忘如今可是早已經今非昔比,雖然身上中書侍郎的身份仍然在,然而已經身兼散騎常侍之職的張忘在中書省中也就趙彥深這個中書令比張忘高上半級,在官職上已經遠遠拉開了薛道衡和李德林這兩個老牌的中書侍郎。


    “張常侍,您過來了可得給我們好好調教一下這些丫頭們,我等愚鈍,冥思苦想出的舞姿都很難入的了陛下的法眼。”妙達和何洪珍圍著張忘奉承道。


    “召集人將你們排練的舞蹈給我演示一下吧。”張忘衝著兩人隨口說道。


    張忘說完兩人當即將張忘引到正座之後便將玉伶司最為優秀的一隊舞者帶到了張忘的麵前,開始展示起來兩人精心排練的舞蹈。


    看完兩人精心排練的舞蹈,張忘也是有些頭痛,這些舞姬的姿勢誘惑則以,然而終究是少了那一份媚態,短時間還可以若說時間長了定然會產生視覺疲勞。


    這些舞|女雖然名義上是官妓,然而卻是那種主要以歌舞娛人的情況,大多數都是未經人事的處子,讓一些處子表現出勾人的媚態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然而若非如此怎麽能夠讓高湛沉迷於溫柔鄉中,淡漠李祖娥的存在。


    總部能將這些女子先送到伎院中“鍛煉”一番,然而再來排練歌舞。


    “我怎麽沒想到呢!”想到這這裏張忘突然想通透了一個問題。


    “你們兩個速速去鄴城的妓|院中將各個伎院的花魁給我招來。”這航衝著妙達和何洪珍吩咐道。


    然而張忘下了命令之後,兩人卻是站在那裏有些遲疑了起來。


    見張忘臉上開始有了不悅的神情,妙達趕忙衝著張忘解釋道:“張常侍,我中書省雖然有權管理諸家伎院,然而能夠在京城開設伎院,哪一家背後都是有一些背景的,若是就這麽直接過去要人,我怕……”


    “那你們是打算不聽我的吩咐了。”聽完妙達的解釋,張忘遇到陰冷的說道。


    “下官不敢,我們這就是出去將將伎院的花魁全部召集過來。”見張忘語氣不善,兩人當即咬咬牙將張忘吩咐的事情答應了下來。


    得罪那些伎院背後的大佬,可能後果來的不會那麽快,然而若是得罪張忘,恐怕倒黴是現成即時的。


    雖然以兩人的官職還不像那些朝中大佬一樣,已經察覺到了張忘在被誅殺的那數十個高官的事件中所起的作用,然而張忘從三品的官職和皇帝近臣的身份都不是他們二人所能招惹的。


    “去中書省府衙直接拿著中書省牌子過去,我看那些伎院的背景有誰敢和中書省作對。”張忘衝著兩人吩咐道:“若是趙中書問起就說是我讓你們去拿的就好。”


    聽完了張忘這句話,兩人總算是放下了心來,拿著中書省的牌子去幹這個事情,那這事就與自己二人無關了,自己兩人頂多算是一個跑腿的,有意見請找中書省,要知道中書省的長官趙彥深如今可是執掌朝政的存在。


    隻是拿中書省的牌子去向伎院討要妓|女,趙中書能允了這樣的事情。


    ……


    兩人來到了中書省稟報了留守中書省的薛道衡和李德林兩位侍郎,當得知兩人來取中書省的牌子是為了去伎院討要妓|女之後,氣的胡子都差點跳起來,然而在得知是張忘讓他們來拿的之後,卻是突然間又遲疑了。


    無他,原本張忘和自己兩人平級的時候,兩人便招惹不起張忘,如今的張忘兩人更是不敢得罪。


    不得已,兩人便將這件事稟報到了事務繁忙的趙彥深那裏,誰曾想趙彥深一聽是張忘的要求,當即衝著兩人吩咐道:“以後凡是張常侍的命令,你們直接照辦便是,無需來問我。”


    手中拿到中書省的令牌,妙達和何洪珍甚至有一些不敢相信的神情,竟然這麽輕易就拿到手了。


    同時也深深感受到了張忘的權勢,拿中書省的牌子去伎院討要妓|女,這種事情趙中書都能答應,看來張常侍的勢力深厚程度實在是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若是自己能夠抱緊張常侍的大腿,那日後……


    心中有了別樣的想法的兩人幹起張忘吩咐的任務來更是來勁,僅僅用了大半天的時間便跑遍了鄴城範圍內“叫好又叫座”的數家伎院,頂著中書省的名頭將幾家伎院的頭牌花魁都弄到了玉伶司來。


    不過兩人在弄的時候也是嚴格按照張忘的要求,清倌人不要,隻要已經開始接客的。


    到了中午時分,張忘的麵前已經鶯鶯燕燕的站著二十餘名青春靚麗的絕色女子了。


    這些女子論起臉蛋那是一個頂一個的漂亮,畢竟她們本來就是靠自己的容貌吃飯的主。


    要知道伎院都是開門做生意的,若說長得寒磣點的,伎院根本不會收下。


    這些叫得上名號的伎院哪家沒有數十甚至上百的妓|女,能夠在這些本來就已經經過伎院老|鴇挑選了一次的妓|女中混成花魁,要求可不是一般高臉蛋、聲音、技術、心機一個都不能少,少了一個都很難將那些久經戰場的嫖客牢牢勾住。


    要知道為了一親芳澤而侵家蕩產的人可不在少數。


    這些頭牌可比那些普通的宮女和官妓們漂亮多了。


    這些人雖然早已經習慣了在人前賣弄風|騷,然而那是在妓|院中,在房間裏,在床榻之上,此刻在這玉伶司中,麵對張忘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朝廷高官,這些人確實都有一些忐忑。


    為什麽會將她們弄到這裏,對她們而言到目前為止都是未知的秘密。


    張忘圍著這一群精挑細選出來的優秀人才,轉了幾圈之後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人不愧是整個鄴城的花魁,哪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顰一笑都都不經意的帶著一些勾人的媚態,也許不是有意的,然而怎麽去勾引人仿佛已經成了她們生命的一部分。


    而這些恰恰正是張忘所需要的!


    “大家不要驚慌,此番將你們請過來並非要對你們不利,反而是有一樁天大的機緣在等著你們。”張忘笑眯眯衝著這些人說道。


    張忘說完,這些人的表情果然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之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性命,如今確定了自己的性命沒有問題之後自然便不再緊張。


    說起見識這些人的見識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較的,身為花魁在鄴城都享有盛譽的她們,見到的官員可不在少數,而且是坦誠相見的那種。


    “不知張常侍所說的好處是什麽好處。”一名站在前列的女子衝著張忘行了一禮說道。


    發問的人張忘一看竟然將還是熟人,來自煙雨樓,曾經和張忘都深入交流過幾次,也正因為這個她麵對張忘時比其她的人更加的自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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