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霜降抬眸看著他時,滿眼閃爍著淚光。


    雖沒有說任何話,卻將她想要表達的,全部都說到位了。


    封鉞心中更加難受。


    為人臣子,恪守本分。


    麵對心愛之人,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見聞霜降用手帕輕輕將淚水抹去:“鉞哥哥,霜降從不想為難於你,若此次不被你發現,霜降絕不會將此事告訴你,也不會將你拖下水。”


    “事到如今,霜降也隻想要一個承諾,你不將今日聽到的事情說出去,可好?“


    封鉞點點頭。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聞霜降對待他時,並沒有自稱“本宮”,也沒有覺得她自稱“霜降”有何不妥。


    此時他隻覺得兩人的關係,又迴到聞霜降尚未出嫁之前。


    ……


    隻見聞霜降走上前,她朝著他伸出手,才到一半,又將手收迴,眼底盡是無奈。


    “鉞哥哥,皇宮你還是少來比較好,若是被人發現,必然會傳出對你不好的謠言。”


    封鉞一愣,見她猶豫模樣,像是迴到十年前,他不自覺抬起手想要揉揉他的頭發,當手觸碰到聞霜降頭發時,他猛然將手收迴。


    封鉞斂去所有情緒,低低道:“臣逾越了。”


    聞霜降笑著搖搖頭。


    她這才抓住他的手,察覺到他想要抽離,聞霜降便加大手中力氣。


    待封鉞平靜下來,聞霜降這才將他手抬起,放在自己頭頂。


    “我很開心,我們這樣就像是迴到了以前。”聞霜降深情款款凝視著他,嘴角含笑。


    “那時的我天真浪漫,不知人間冷暖,也不知深宮勾心鬥角,也有你陪在身邊。不像現在,身邊一個知心人都沒有,一肚子牢騷委屈不知道該如何排泄。“


    “今日見你,就想要將這幾年,餘生沒有說完的話,全部都說完。”


    “此次之後,霜降不知還有沒有和鉞哥哥獨處掏心掏肺說話的時間了。”


    聞霜降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嬌媚。


    她說完此番話時,輕輕靠在他的胸膛,閉上眼睛。


    在她靠近一瞬,封鉞渾身僵硬。


    他抬手想要將聞霜降推開。


    可她剛說的那番話,卻縈繞在她耳邊久久不得消散。


    以後再無說話機會?


    難道他還要繼續做梁上君子,悄悄觀察她的動靜嗎?


    應該沒有時間了。


    聞霜降想要謀反。


    若她謀反沒有成功,便身首異處。


    若她成功,兩人關係變得愈發難以逾越。


    聞霜降身上淡淡的胭脂味將他包裹。


    和書墨香味完全不同。


    從她身上散發的味道,直接沁入他的心尖。


    讓他心緒大亂。


    一時半會安靜不下來。


    時間流逝。


    聞霜降並沒有依靠他許久,便起身退後幾步,勾唇淺笑:“有你安慰,我感覺心裏舒暢許多,也感覺此次計劃必能順利完成。”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歇息了,鉞哥哥,你也早點迴去吧。否則伯母會擔心的。”聞霜降將他所有情緒全部都收入眼底。


    她轉過身,大步往前麵跨走去,仿佛在他們中間畫上一條楚河漢界。


    封鉞頃刻心神不寧,他大步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眼神立即堅定下來:“我不會將你的計劃說出去的!”


    ……


    【小劇場】


    聞霜降:你一直盯著我看,想幹嘛?


    封鉞:有想做的事情現在不能做。


    聞霜降:想做的事情是什麽?


    封鉞:晚上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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