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生整理東西的動作戛然而止。


    “你說什麽?”


    “我說,你能出來一下嗎,什麽時候有時間?”


    “我現在就有時間。”顧希生說。


    莫小可趕緊解釋:“不不不,不是現在,你什麽時候有空?”


    “我什麽時候都有空,”顧希生說,“芽芽,你終於肯理我了!”


    “我不是艾芽芽,”莫小可說,很遺憾,“對不起,我騙了你,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顧希生說,“不管你是誰,我找的都是你。”


    這個時候莫小可還沒聽明白他的話,莫小可問:“你就說什麽時候有空就好了,要不,周五晚上?”


    她知道胡柯周五晚上有空,顧希生那,立馬答應:“好,周五晚上我去接你!”


    “不,不用!”莫小可趕緊拒絕,“你去藍月醫院左手邊第一間餐館就好了。”


    這些都是胡柯約好的,莫小可隻是重複一遍將他順利約出來。


    顧希生答應了,莫小可告訴胡柯:“人已經約好了,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麽事嗎?”


    胡柯微笑:“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顧家和組織裏有合作,但現在被他單方麵停止了。”當然,這隻是借口。


    “好吧!”莫小可說,“我馬上要去總教區了,我……你們老大那邊有什麽事就請你多關照下,我還沒想好怎麽告訴他這個事實,因為我不是艾芽芽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我知道,我知道,”胡柯隻是笑,安慰她說,“你放心地去,這邊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莫小可掛斷電話,林昔年在旁邊喂鴿子,原本隻有兩隻,到現在變成了一大群。


    “從來沒見動物這樣親近你。”莫小可說。


    “以前的確很少有動物會靠近我,”林昔年說,“可能是我變了吧!”


    “胡柯那邊的事已經弄好了,去見大主教,希望能弄清楚事情的緣由吧!”


    “你真相信他們的神?”林昔年問。


    莫小可愣了一下:“啊?啊,你是不相信,但我是信的,我知道這個世界是有神的。”


    在陌森的指引下,莫小可踏上了去總教區的路。


    “我翻找了南天教區所有的典籍,找到了一些事實,或許有利於你解惑。”陌森說。


    在莫小可即將踏進車裏的時候陌森叫住了她,莫小可迴頭:“什麽事實?”


    陌森說:“這個世界,以前存在魔法。”


    “啊?”莫小可仿佛聽見了天方夜譚。


    但陌森非常認真:“很久以前,教會進行過革新,那次革新中消滅了存在世界的一切魔法,把所有的魔法資料都封存起來並且對魔法師們進行了屠殺,是教會不可告人的曆史,所以至今也被封存在秘密的典籍室。”


    莫小可驚訝萬分:“那然後呢?你是說,我這種情況可能是……”


    “其實現在也有會魔法的人,”陌森說,“但都在教會的監控下,人數很少,都是大主教親自接觸管理,你見到大主教後可以著重問這件事。”


    莫小可聽明白了,感謝說:“謝謝你,我知道了。”


    教會的專車緩緩啟動,莫小可心情複雜,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這個世界裏還有魔法?太詭異了吧!


    簡直不敢相信,一本言情小說裏竟然有魔法的設定?


    不過,如果這樣講的話,那她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就真的能講通了。


    魔法嘛,就沒有不可能的事!


    但比她更驚訝的,是林昔年。


    “你相信這種事?”


    莫小可指著自己:“你不覺得應該相信?”


    “魔法是魔法,奇跡是奇跡。”林鑫進說。


    “去問問大主教吧,就都知道了!”


    總教區是教會自己劃分的,具體是在什麽位置,莫小可還真說不上來。


    教會的一切東西都充滿儀式感,車輛也不例外,布置莊重肅穆,有車窗,但不能打開,一片漆黑,叫人看不見外麵的景象。


    過了好長時間,莫小可睡一覺醒來後才發現已經到了。沒有人叫她醒來,林昔年也是,正翻看教會今天的報紙,陪她一起坐在車裏。


    “已經到了?”


    “嗯。”林昔年說。


    “怎麽不出去?”


    “他們說聖女沒出來,我憑什麽出來?”


    林昔年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莫小可感到好笑。


    “聽一聽,瞧一瞧,這還是我們牛皮哄哄的林先生嗎?”莫小可揶揄他,“你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對待?”


    林昔年不緊不慢,也不生氣:“是沒受過,但你都不是世界上的人,和不是人的在一起,還有什麽事不能接受?”


    莫小可抿嘴:“我隻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是不是人!”


    “那你到底是不是?”


    “我不和你爭了!”


    莫小可開門出去,外麵一片亮白,巍峨顯赫的大口出現在莫小可眼前,叫她一下震撼。


    “聖女大人,請跟我來。”


    馬上就有人來領路,是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二三歲的姑娘,和卡基娜現在的年齡相仿,皮膚白皙,包著頭巾,露出來的頭發竟然也是白色的!


    “我不是什麽聖女,”莫小可解釋,“是陌森告訴你我是生女的吧,我不是!”


    領路人講:“聖女大人就是神預裏的聖女,大主教已經在大殿裏等候您多時了!”


    莫小可沒再糾正她的話,在她的領路下見到了大主教。


    出乎她意料,她沒想到大主教竟然是個女人,黑長直的頭發一直垂落到地麵,麵容和藹慈祥,看一眼就叫人親近!


    大主教雙手交叉在胸前,鞠躬說:“聖女大人,恭候多時!”


    莫小可看了眼四周,趕忙說:“我不是聖女大人,您不要這樣。”


    大主教說:“神在五年前給我神預,說會派一名聖女降臨,您能讓隕石發光,說明您一定就是那位預言裏的聖女大人。”


    莫小可忽然樂了。以前看過穿越後被尊為公主的,倒沒見過被當成神的。


    “能讓那塊隕石發光?這可以用科學解釋吧,為什麽就認定我是聖女?好吧,其實我想來見大主教您是為了其他的事情,在這個世界裏出現了同一個人,這件事陌森主教和您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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