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層樓高的大堂隻有一層,是整個教會的最普通也是麵對公眾的場所,抬頭看天花板的裝飾隻有模模糊糊的一小點,所以給人的感覺無比壯闊宏偉,人走進來有種非常渺小的感覺。


    震撼!


    周圍的人很多,都是往更裏麵的門走。莫小可跟在他們身後,走進更裏麵那扇門,又是別有洞天,一座巨大的講台立在最前端的高台之上,講台處有一尊神女像,約有整個大殿一半高,渾身青白玉石打造,有那股教會的意思了。


    作為一個現代知識青年,莫小可當然是不信宗教的,所以此時,她更多是看熱鬧的存在。身邊的人都很虔誠,一個個手按在胸口上,低垂著頭,默默走到講台下方,禱告叩拜。


    莫小可問:“這就是教會尊的神?“


    “不是,“顧希生說,”隻是一個精神象征,他們認為世界源於女性,而這尊女性雕像就是集大成者,他們敬拜的不是某個具體的神靈,而是整個世界!“


    “哦!“莫小可似懂非懂,”真是高深的教義!“


    顧希生揚唇笑了笑,指著右邊的一扇門說:“我們去那吧,教會很大,這裏隻是接待信徒的大堂,後麵還有很多區域。“


    看他對這裏這麽熟悉,莫小可問:“你真的不信教嗎?“


    “不信哦!“顧希生笑著眯起了眼,”但我相信這個世界存在我們不知道的神靈。“


    莫小可的眼睛機靈地張了一下:“你信什麽神?“


    “你看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剛剛好,難道不是神的傑作嗎?“顧希生笑。


    莫小可盯住他看:“顧希生,你真是個高深莫測的人!”


    他的身上總有股淡然出塵的感覺,說著這些高深的話,看看似開玩笑,但卻又有讓人信服的感覺,於是就叫人弄不懂他說的究竟是不是內心的真實想法了。


    顧希生又笑了笑,前麵,有兩個穿長袍的人攔住他們。


    “裏麵是和靈韻共進晚餐的地方,兩位有禮拜貼嗎?”


    莫小可聽不明白他的話,顧希生已經從外衣內襯裏拿出一枚古樸的戒指。


    “我們雖然沒有禮拜貼,但我想你們的祭祀會願意見我們。”顧希生笑。


    那枚戒指的質地和剛才大堂裏那尊神女像看上去非常相似,刻了一條長龍,環繞整個戒身。


    守衛看了一眼,非常尊敬地向他們鞠躬行禮,稱道:“是教會的客人,歡迎,裏麵備好了齋菜,歡迎與靈韻共進晚餐。”


    走過守衛,顧希生將戒指收起來,莫小可才問:“靈韻是什麽?”


    “教會認為宇宙天地充滿了一種叫靈韻的東西,能夠讓聖靈保持清醒的頭腦,心靈的寧靜,而且能讓人延年益壽,認為是神主的恩賜。”


    “神主?就是神?”


    “一個意思,“顧希生說,”對了,上次那個紅雲手鐲,還記得嗎?“


    “記得,“莫小可點頭,”那是鴻運星的隕石做的,對吧?這麽獨特的東西怎麽會忘記呢?“笑。


    顧希生說:“教會也有紅雲石,在這方麵還和顧家做過交流。“


    莫小可瞬間懂了:“所以你才有剛才那枚戒指,對吧?那些守衛看見這枚戒指都特別尊敬我們,在這個教會裏有特別的意義吧?“


    “嗯,是有特別,“顧希生點頭,說道,”有它就能進出教會a級以下區域,還能和主教一起探討教義。“


    “a級又是什麽?“


    莫小可眼神明亮,充滿了求知的目光。她對這個教會一無所知,實在是太好奇了,一件兩件都是聽不懂的詞。


    顧希生耐心解釋:“教會在全球各地的教所占地麵積都非常大,有許多不同的區域,分別對應不同的準入級別,像剛剛進來的大堂,就是d級,意味所有人都能隨意進出,就算是城市裏的乞丐、惡霸,隻要信奉神主,相信教會,祈求內心的平靜,依然可以進來,不受任何阻攔。“


    顧希生又指向前方不遠處:“看見那邊的庭院沒有?那邊都是這間教所的使徒和祭司活動的區域,沒有拿到特別通行證的信徒不能進去,級別是b級。“


    莫小可驚喜:“那你是可以隨意出入那裏了?”


    顧希生笑著點頭,沒有說話。莫小可道:“那真是太厲害了,那邊的竹林很美!”


    “不過我不會去那種地方,他們也不會想受到我的打擾,去齋堂吧,教會的祈禱餐還是不錯的!”


    狹長的石板桌從門前一直延伸到廚房的窗台,教會的人都穿著長袍,和普通信徒的穿著完全不一樣,一眼就能認出來,他們忙忙碌碌將做好的菜肴從窗台前端到桌上,從前到後共有四條長桌,已經坐了不少人。


    “為我們萬能主舉杯!”一名祭司站在兩條石桌中央的走道上高舉酒杯。


    顧希生帶著莫小可找了個地方坐下,他們剛坐下,就有使徒端來菜肴和酒杯給他們。杯中盛的是紅酒,半杯的樣子,莫小可學著周圍人的樣子,將酒杯高高舉起。


    “敬,萬能的主!“


    齋堂裏的人一起將酒飲盡,莫小可看到麵前的齋盤,裏麵放著兩個全麥麵包,一杯熱牛奶,一勺辣椒醬,還有一勺說不出名字的像榨菜一樣的食物,就是整個齋飯的全部。


    “全麥麵包,好吃!”莫小可還是做了評價。


    顧希生卻笑說:“還有雞腿,是教會自己養的。“


    “啊?“這跟她想象中的”齋飯“完全不一樣。


    顧希生說:“教會養的雞真的味道非常不錯,可能真的是有神靈在照顧,雞肉特別鮮美,照教會的說法,就是充滿了靈韻。“


    “所以靈韻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呢?“莫小可喝了口牛奶,”太玄乎了!”


    顧希生也喝了口牛奶,漫不經心:“誰知道呢?”


    穿長袍的使徒在這裏來來迴迴,莫小可細細品嚐,不得不說這裏的食材真的比外麵好吃不少。忽然一件長袍從她臉頰處劃過去,莫小可迴頭看,是一個卷頭發的女人,正對著她微笑。


    莫小可站起來,指著她的臉:“卡基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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