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莫小可說,”記得。“


    董先生在電話那頭應了一句,說道:“艾小姐早日改變林昔年,我們的合作就能早一步提上日程,希望艾小姐不要讓人失望。“


    他這句話說得莫小可如鯁在喉,要她改變林昔年,這個計劃恐怕是很難實現了,但她仍是答道:“好的,董先生。“


    她已經和小天使確定戀愛關係了,還怎麽可能跟林昔年有過多接觸,去改變他?


    掛斷電話,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莫小可又是一聲沉歎。


    下午,顧希生來看望她。


    “怎麽帶了這麽多東西?“莫小可問。


    顧希生大包小包提了一堆,放下來說:“各地送了些特產,我挑了一些帶過來,大部分都是吃食。”


    “吃?不要是什麽奇怪的東西吧?”


    顧希生想了想,說:“的確是有地方送蠍子蜘蛛這類,我想女性應該不大會吃這類食物,也就沒帶過來了。”


    莫小可吃驚道:“還真有啊?“


    顧希生迷茫:“不是你剛才已經知道……“


    “我那是胡說的!“莫小可說,”不過,都帶了什麽好吃的呀?“


    顧希生細數:“海瓊千山漁場的魚幹,河灘的蜜汁魷魚,崗納的山菜,還有教團。“


    他手裏拿著黃橙橙的團子,莫小可從沒見過,疑問:“這是什麽?“


    “教團。“


    “教……團?“


    顧希生解釋道:“是教會才會做的一種素食小吃,用的花草作原料,是隻有少數教徒才能吃到的聖物。“


    “聖物,這個詞……“


    “芽芽,你不信教,對吧?“顧希生問。


    莫小可點頭:“嗯,教會對我來說也很遙遠,至於聖物什麽,也隻有在幻想傳說裏才能見到這種詞了。“


    顧希生笑:“你不覺得這種東西很象太陽嗎?“


    “這……恕我想象力不夠。“莫小可說。


    顧希生哈哈大笑,解釋說:“教會以日光為聖,這種團子色澤橙黃,看起來就像是日光沐浴在上麵,所以吃了以後會淨化心靈,使靈魂得到升華。“


    對這個世界裏的設定,莫小可能多說什麽呢?


    “真是很有奔頭的信仰。“莫小可隻能這樣稱讚說。


    顧希生拿給她吃,莫小可咬下一口,是糯米的口感,但吃起來有股甘苦的感覺,像是某種中藥,甜味和苦味交雜在一起,倒是很新鮮的感覺了。


    “好吃嗎?”


    “還行。”莫小可迴答說,順便問,“你最近有沒有投資的想法?”


    她忽然的話題把顧希生嚇了一跳,詢問:“你說什麽?”


    莫小可將口裏的團子吞下去,詳細說:“我有一個絕好的商業企劃,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做!”


    她決定把跟董先生的合作拿來與顧希生分享,這種合作一定能達到很高的高度。


    顧希生問:“什麽企劃?”


    “就是,人工智能。”


    莫小可把自己的想法詳詳細細和他說了一遍,顧希生越聽越詫異,越聽越擔心,忙道:“你這樣做林昔年不會放過你的!”


    莫小可一聲冷哼:“難道我不做這些他就會放過我了?”


    林昔年現在總說喜歡她要把她帶去身邊,難保不是因為她脫離了控製所產生的應激反應,等他得逞後恐怕又會像以前一樣,不管她的感受和想法,對她肆意妄為。


    顧希生堅決否定:“不行,你這樣做太危險了,你完全不必這樣做!”


    “女性是要有自己的生活和事業的,”莫小可說,拉住他的手,“我不能一輩子都靠著別人的幫助生活,這樣我會很不適應,我從帝國集團離開已經是得罪林昔年了,在整個海瓊不會再有什麽地方願意給我工作,如果我要生活下去最後還是要迴到帝國集團,我不想這樣!”


    顧希生連忙說:“你可以來顧家,芽芽,我可以護你周全!”


    有顧希生這樣的承諾,莫小可非常感動,歎息道:“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你會照顧好我,因為你是顧希生。”


    她溫情一笑:“但是這樣做會叫林昔年把矛盾對準顧家,我沒有看不起顧家的意思,但你也知道林昔年的背景和性格,還有洛蒂對林昔年的感情,顧家要是真和林昔年鬥起來,勝算究竟有多大?”


    莫小可歎氣說:“我想好好活下去,顧希生,我不想牽連你,但也的確想跟你一起打造出我們的事業,這話可能很矛盾吧,但我真心是這樣的,而一份事業的開始也總是需要別人的幫助,當然,你可以拒絕我,可這件事我一定會做!”


    “芽芽……”


    “我知道顧家一向不介入商業,但人工智能必定是未來的主流,河灘的豪勝已經把前路鬥鋪好了,他們沒有實力靠一家之大重新規製整個世界,所以正需要幫手,而這也是我們最好的時機,”莫小可說,“我不會讓顧家出現在明麵上,表麵上是合作關係,私下裏是股東關係,你看怎麽樣?”


    “芽芽,”顧希生再次驚訝地看著她,“你這次感覺,不一樣了!”


    莫小可歎笑:“在商言商嘛,身上背負了那麽多債,總得想盡辦法還掉吧?”


    “那這樣吧,我借你還給林昔年那五億元就當作和你合作的出資,等今後你在這上麵賺了錢分紅給我就是,“顧希生笑著說,”這錢你也不用再惦記還給我了!“


    “真的?“莫小可感覺像是受到了好運的暴擊,完全沒想到顧希生會這樣說,”你是說我,我不用還你這筆錢,而是當作合夥的出資?“


    顧希生挑眉點頭,疑問說:“難道不夠?你還需要多少?“


    “不不不,夠了夠了!”莫小可連忙拒絕,手指在身前都有些顫抖,“隻是你突然這麽說我有些嚇到了,顧希生,你的大恩大德我什麽時候能還得清啊?”


    小天使就是小天使,這樣的顧希生一定是作者刻意派來拯救艾芽芽的!


    顧希生卻是對著她搖腦袋:“芽芽呀芽芽,現在你是我女朋友了,我們之間還用說還這種話嗎?你做什麽我當然都會支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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