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等你被顧家騙得體無完膚,那時候別來向我求救。”


    “向你求救?到底是誰會把誰騙得體無完膚?”莫小可看著他,“你要是不喜歡顧希生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汙蔑人,你和林芝音一起合作才是與虎謀皮,當心被騙得體無完膚。”


    “你對你老板好像意見很大。”林昔年道。


    “要是你也被強迫簽經紀約,你的意見也會很大。”莫小可道。


    “aya是怎麽迴事?”林昔年問。


    “aya?”莫小可說,“這是他們給我起的藝名。”


    “土。”林昔年毫不客氣地評價。


    莫小可道:“是吧,這個名字真的不咋地,但他們都說好。”


    看著她眉飛色舞吐槽這個藝名的樣子,林昔年才問:“和大小姐發生了什麽?“


    “啊?“莫小可沒有明白此刻他問這句話的目的,一時沒有迴答他。


    林昔年又說:“林芝音不會傻到硬捧你這種人,做捧不紅的虧本生意。“


    “所以她就是另有圖謀,哎,你怎麽問我這個問題,你不會以為我在騙人吧?“莫小可有很大的意見,同時也巨感無奈,”你到底要怎樣才會相信我說的話,就這麽一點點,一點點的信任給我可以嗎?“


    莫小可手指掐在指甲縫那跟他比劃著,又是一聲重歎:“你本不相信我,那我說什麽你也不會信了,那你就等著看事實好了,我不會紅的,也不會在帝音娛樂待太長時間。“


    “哪來的自信?“林昔年問。


    “哪來的自信?你阻止他們讓我演女主角不是已經說明一切了嗎?即便林芝音想叫我紅,你也會來阻攔我,我不認為林芝音能占到上風。“


    “哦?“


    “你哦什麽?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讓林芝音捧紅我的,你大可放心。“


    阿天匆匆忙忙跑過來,拉過她說:“原來你在這裏,劇本改了,你趕快看,等下就拍,我知道你沒經驗,你就臨時抱佛腳,其他的我給你都擔著!“


    他轉過頭,才發現原來站在這裏的帥哥竟然就是這部劇的投資人,趕緊賠笑道歉:“原來是林董,剛才沒認出來,失敬了,失敬了,那個我家aya是新人,這臨時換劇本要是第一遍演得不好,您多見諒!“


    莫小可翻開新劇本,發現她這個角色之後的劇情都刪掉了,改成她因為羨慕男主在人間有一段真摯的戀愛所以偷偷跑到人間,但因為沒有護身符,所以一出現就死掉了。


    死掉了!


    “我死了?“莫小可拿著劇本疑惑地問阿天。


    阿天說:“導演讓你拍什麽你就拍什麽,這樣也許更好,反正錢已經到賬了,他們刪你戲份,減輕了工作量,但價錢不退的!“


    “哦,“莫小可了然點頭,”就是有點突然,怎麽突然就改劇情了?之前那樣不好嗎?“


    阿天有些異樣地看向了林昔年,莫小可也追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之間林昔年嘴角隱隱含笑,這幅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人覺得他肚子裏憋了一肚子壞水!


    莫小可漸漸明白過來了:“是你叫他們改了劇情?“


    “不好嗎?“林昔年隻是這樣反問。


    “也不是不行,“莫小可合上劇本,”我還要謝謝你,這樣正合我意。“


    阿天說:“林董事長,那我家aya就去拍最後一場戲了,死,一定會死的漂亮!“


    阿天拉著莫小可趕緊離開,林昔年還站在這裏,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高。“林昔年叫道。


    “董事長。“小高走過來,手裏拿著平板電腦,”艾小姐匯入的五億元到賬了。“


    “你說是她想還錢,還是顧希生想還錢?“林昔年問。


    “當然是艾小姐想還錢了。“小高說。


    林昔年卻是搖頭:“我看未必,應該是顧希生不想欠我的情。“


    小高不解:“但這件事上,董事長對顧家有什麽恩情呢?“


    “不知道,“林昔年坦白說,”不知道有什麽恩情,但的確是讓顧希生不想叫她欠我這五個億。“


    “哦,“小高似懂非懂,詢問,”需要我約個時間叫艾小姐出來嗎?“


    “不必,多叫人去催顧家,老爺子那本筆記這麽長時間都沒下落,不能讓他們再拖了。“林昔年道。


    原本莫小可還有好多戲份,現在直接over,她整個人都輕鬆了。本來計劃要拍到深夜,但現在天還沒黑就收工了,讓她好不歡喜。


    張蘭蘭幫她收拾東西說:“芽芽你好厲害,剛才演的太好了!”


    “你是說我死掉的那個時候嗎?”


    “是啊,死得很自然。”


    這句對話聽著平平無奇,但細想後總覺得怪怪的。


    “還是別討論拍戲的事了,那個我剛收到了報酬,我們去吃頓大餐吧!”


    “好啊!”張蘭蘭立馬高興,“那還是去哪家自助餐廳?”


    “哇,你有點追求好不好?換一家!”


    “那去……我知道海邊有一家海鮮館,味道很不錯,我們去那裏?不過有些貴。”張蘭蘭道。


    “貴?”莫小可問,“多少錢?”


    “人均三百吧!”


    “人均三百,我們兩個就是六百,那不貴,就吃一頓嘛,六百塊錢算什麽?走吧!”


    剛才她拍戲的酬勞,阿天已經轉給她了。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三四萬的樣子,能這樣輕輕鬆鬆拿到這筆錢,還多虧了林昔年從中刪減劇本!


    張蘭蘭說:“沒想到董事長一直在這裏看著你們拍戲,也沒有為難你,我都快對他改觀了。”


    莫小可趕緊製止她這個念頭:“憋迴去,別想,千萬別這樣想,你就記住狗改不了吃屎,你現在感覺他好像變好了,但實際上隻是你的錯覺,是今天這一片刻的偽裝給你的迷惑。”


    她們收拾完東西離開片場,小高誰上去:“艾小姐,等一下!”


    莫小可迴頭問:“高特助?”


    小高跑到她跟前,說:“今天是艾小姐第一次拍戲,這是董事長送給艾小姐的禮物。”


    “林昔年送來的禮物?”莫小可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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