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沈先生,這隻手機既然都壞掉用不了了,那也就沒有價值了,我不能接受你的這些提議,“莫小可說,”抱歉。“


    沈清危很吃驚:“條件隨你開你都不要?“


    “人不能貪心,更不能貪便宜,一直破手機值不了這麽多價錢,但王子殿下卻這麽想要,”莫小可停頓了一會兒,“那就更不能貪這個心了。”


    “為什麽?”沈清危問,“隻要你答應把手機給我,買新手機的錢我還給你,還贈送你一隻全世界最新款最尖端的手機,其他你還要什麽可以盡管提,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莫小可打量著他,其實從一開始她就在想為什麽沈清危想要她的這隻手機,這隻手機究竟有什麽特殊的價值能讓一國王子這麽在意?最後莫小可想到了,這隻手機裏有張蘭蘭暗中設下的能聯絡藍月組織的暗碼,也是這隻手機最有價值的地方了,隻是,現在它壞了,還有價值嗎?


    她疑惑不決,不能確定沈清危的意圖,但他越表示想買,她就越覺得有古怪。


    一國王子肯定不是傻子,絕不會花大價錢買一塊廢鐵迴去。


    莫小可下定決定,不管他說什麽都不賣,迴複他說:“這隻手機有我的珍貴迴憶,不論出什麽樣的價錢我都不會賣的。”


    沈清危急了:“有什麽好迴憶的?不就是一隻手機而已嗎?”


    但莫小可就是咬緊牙關:“不賣。“


    沈清危像是憋了一肚子氣,叫來仆人:“輝,你在我身邊十幾年了,見我什麽時候拿不到想要的東西?“


    莫小可原本以為這位仆人不會說普通話,但沒想到他迴答了,口音雖然蹩腳,但不影響交流,他說:“沒有,王子,在納辛硫沒有您得不到的東西。“


    沈清危扭頭看她:“聽見了沒有?這隻手機對你來說不過是破銅爛鐵了,你為什麽就不願給我?”


    莫小可聽到這裏,嚴肅問他:“王子,知道藍月組織嗎?”


    她主動拋出這一條線,藍月組織是這本書裏潛埋的故事線,但既然已經不打算按照原書的計劃走,在必要時候她拋出來探一探也是無妨。


    她也很好奇沈清危會不會知道藍月組織,所以才花大價錢非要買這隻手機?


    沈清危的神情立馬發生變化,轉過頭,叫了聲:“輝!”


    輝趕緊過來,鞠躬行禮。沈清危說:“去外麵守著,把隔音板打開。“


    沒過一會兒,莫小可就聽見一陣機械聲,然後整輛車的可視度又降低了,一層擋板從上而下,覆蓋到車廂內部的每一個角落。


    “沈先生?“莫小可問道。


    沈清危打了個響指,開了燈,另外空氣加濕器也開了。他微微傾身,問她說:“你問藍月組織?和他們有關係?“


    莫小可吞咽了口中的唾液,看沈清危這副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藍月組織了。


    她有些慌了,因為她現在還沒有不如艾芽芽的進階階段,還不是藍月組織內部承認的大小姐,範圍僅局限於胡柯、張蘭蘭等少數人知道。


    “沒有,“莫小可輕聲說,”我隻是順便問一問,因為……“


    “因為?“沈清危說。


    莫小可道:“因為……王子問我這些不如先聊聊您想收買我這隻手機的真實原因吧,我不認為王子是在扶貧。“


    “扶貧?“沈清危顯然為她的話笑到了,”說本王子扶貧,你很窮嗎?“


    莫小可說:“跟王子比我不窮嗎?”


    “可你是林昔年承認的女人。“沈清危忽然道。


    莫小可的眼睛立馬睜得老圓,沒想到地問:“什麽林昔年承認的女人?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一點關係也沒有?可我的諮詢專家不是這樣迴複我的。“他打開旁邊的抽屜,拿出一疊文件報告放到她麵前。


    莫小可疑惑,得到他授意後拿起來看,上麵每一頁都寫著她跟林昔年的關係分析,有他們共同出入某些場合的照片,有海瓊的八卦新聞,還有最開始、最原初,林昔年拉著艾芽芽上電視做新聞發布會的圖片。


    “這都是誤會。”莫小可說。


    沈清危卻是搖頭,道:“我相信我的諮詢專家,難道你是懷疑納辛硫情報機構的能力?”


    莫小可驀然一怔,搖頭說:“當然不是。”


    她低頭將這些報告一張一張整理好交還給他,說:“但這些隻是表現,我認為王子在相信諮詢機構判斷的同時,更應該聽一聽當事人的話。”


    “你有什麽話?”


    “我和林昔年真的沒有什麽,這些都是誤會,海瓊的媒體誤會了,網絡上也誤會了,然後全世界都誤會了。”


    沈清危仍在懷疑她跟林昔年的關係,莫小可說:“我和林昔年的事情不重要,王子,這隻手機對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賣給您,如果您沒有其它的事,能放我們去找卡基娜嗎?“


    沈清危手放在下巴上輕輕摩擦,說道:“你還沒講跟藍月的關係。“


    “我曾去藍月高能醫院看過病。“莫小可道。


    “看過病?藍月,高能醫院?“沈清危疑疑惑惑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在考量她的話,還是驚訝她的迴答。


    但都不重要了,沈清危說:“好吧,既然你不肯賣,那本王子就和你們一起去見卡基娜,直到你願意賣為止。“


    車門打開,一場奇怪的交易就此結束。


    莫小可走出去,到顧希生麵前,顧希生問:“王子找你說什麽?“


    “沒什麽,“莫小可說,”王子他可能看我窮想扶一下貧,但我拒絕了。“


    “扶貧?“


    “嗯,沈清危王子還真是個好王子呢!“莫小可笑著說。


    車前麵。


    “艾小姐!”沈清危探出頭,一手拍了拍車裏空著的座位,對她說,“過來坐!”


    莫小可和顧希生皆是一愣,顧希生看著她問:“這是……”


    莫小可茫然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想了會兒,對顧希生說,“他剛才說他要跟我們一起去找卡基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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